偏执太子白月光带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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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踏青……只是不知臣女的丫鬟何处冒犯了殿下,臣女替她向殿下赔罪。”
  “她没冒犯我。”裴元彻往前走了两大步,盯着她乌鸦鸦的发髻,修长的手抓着风筝,递到她面前,“这是你的?”
  顾沅迅速看了眼,小脑袋埋得更低了,小声道,“是、是臣女的,没想到被殿下捡到了,多谢殿下。”
  她恭敬的伸出双手去接,才拿到那风筝,头顶骤然响起那道沉金冷玉般的声音,“孤是豺狼虎豹么,你从刚才到现在,都未曾抬头看孤一眼。”
  顾沅心头突突跳了两下,轻声道,“太子威严,臣女……”
  不等她说完,裴元彻直接道,“抬起头来。”
  语气不容置喙。
  顾沅轻轻咬了咬红唇,到底不敢违抗他的命令,缓缓抬起眼来。
  入目是男人线条分明的下颌,英挺的鼻梁,深邃的眉眼,还有……他泛红的额角。
  顾沅眉心微动,讶然出声道,“殿下,您的额头……”
  裴元彻狭长的凤眸定定的盯着她,漫不经心的道,“被风筝砸的。”
  他说得这样直白,顾沅的脸立马烧了起来,心头也溢满愧疚。
  她抬起头,水灵灵的眼眸中带着担忧,白嫩嫩的小手紧捏着风筝,局促不安的低头道歉,“臣女……臣女不知风筝会砸到殿下,实在是失礼,还请殿下恕罪。”
  说到这里,她又看了眼他的额角,见上面隐隐有血痕,柔声问,“殿下,您额角好像在流血,最好用帕子按着。”
  “没带帕子。”裴元彻淡淡道,不动声色的将放在袖口的帕子往里塞了又塞。
  自己的风筝砸了人,而且砸的还是太子,顾沅心头又是自责又是忐忑。
  见他没带帕子,迟疑片刻,她从袖中取出一方帕子来,羞窘的递给他,细声细气道,“您要是不介意的话,暂且用这方吧……是新做的,还未曾用过。”
  裴元彻稍稍挑眉,抬手就去接。
  这一接,两人的手指不经意的碰到。
  虽然只轻轻碰了一下,但顾沅纤浓的羽睫猛地颤了颤,忙不迭收回了手。
  裴元彻拿过帕子,看她又一副受惊小鹿般,垂着头不敢看他的模样,胸口有些发闷,她就这般怕他吗?
  他扯了扯嘴角,尽量将语气放得柔和,“顾姑娘,孤并无怪罪你之意。既然风筝已经物归原主,那你……继续去放风筝吧。”
  顾沅愣了愣,反应过来,略显惊喜的抬起眼,不过也就一眼,她立刻想起眼前人的身份,立刻压下情绪,屈膝道,“殿下宽宏大量,臣女感激不尽,那臣女先行告退。”
  她福了福身子,拿着风筝,又轻轻唤了一声谷雨的名字。
  谷雨如梦初醒般,忙跟上自家姑娘。
  裴元彻依旧站在原地,目光跟随着那抹纤细的身影,不曾想,顾沅忽然转过身来,那双乌黑清澈的眸子直直朝他看来。
  猝不及防,四目相对。
  顾沅眼中划过一抹慌张,很快又挪开视线,只轻轻软软的叮嘱道,“殿下,您赶紧回去找个大夫看看额角吧,尽快敷药,也许不会肿得太厉害。”
  说罢,她略一欠身,转身离开了。
  这一回,她没再回头。
  直到她走远了,裴元彻拿起那方浅蓝色的丝帕,端详着。
  帕角绣着一朵小小的兰花,精巧雅致。细闻之下,这帕子仿佛透着一缕清幽的兰香,又像她身上独有的淡雅香气。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那朵兰花,他冷峻的眉眼如同冰雪消融般,舒展开来。
  她刚才关心他了。
  不但给他递帕子,还叮嘱他去看大夫。
  而且她的神情,是那样的温柔,眸中的关怀也是真切的,不是在梦里。
  他捏紧手中的帕子看了又看,须臾,仔细的放入衣襟内,贴着心口的位置放。
  “走,回去。”他语调轻快,利落的翻身上马。
  李贵听到吩咐,忙转过身,只见殿下额角明显红肿了起来,看起来就挺疼,可殿下脸上没有半分不快,反倒透着一阵春风得意的神采。
  等反应过来,李贵忍不住嘀咕,人家顾姑娘不过就递块帕子而已,殿下您至于高兴成这样么?
  
  7、【7】
  
  
  出了这档子事,顾沅也没心情继续玩乐,稍作收拾,便坐上回程的马车。
  车上燃着清雅的熏香,顾沅靠坐在窗边,单手撑着额头,兀自出神。
  卢娇月给她倒了杯酽的茶,轻声道,“沅沅,你别担心了。我觉着太子殿下人挺不错的,他既然将风筝还给你,定然不会再为此事计较。”
  顾沅接过茶杯,有些无奈的摇头道,“你说这叫什么事,这风筝早不断晚不断,偏偏那个时候断,断就算了,还正好砸中了太子……他也是倒霉。”
  “可不是嘛,这运道真是没谁了。”卢娇月咂舌,顿了顿,想起什么似的,凝眸看向顾沅,“话说回来,这小半个月咱们竟然与太子遇上了两回?这会不会太巧了点?”
  顾沅对上她欲言又止的目光,“月娘,你有话就说。”
  “沅沅,太子殿下是不是看上你了?”
  顾沅瞠目,脱口而出,“不可能。”
  “为何不可能?自打你病好后,你通共就出了两回府,偏偏这两回都与太子遇上了,长安城何时变得这么小了?从前那些爱慕你的世家子弟,不也常常搞些偶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