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沉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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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头疼的症状,药物没有必要停。”
  晏怀笑了笑,“就像感冒发烧需要用药,这并没有什么特殊的。”
  男人有双和她类似的桃花眼,只是眼尾稍落,倒是显得比她温和好接近多了,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
  “好。”洛橙笑着应他。
  晏怀说完,垂首敛睫,抬指捏了捏鼻梁,像是有些困倦。
  秉着这么些年友好的医患关系,洛橙关心了一声,“晏医生今天很累?”
  晏怀闻言,偏头看着她轻笑了一声,“嗯,观察了一晚药性实验。”
  洛橙点了点头,并没打算再问下去。
  却听见晏怀手里响起纸张摩挲的声音,温声向她解释道:“是针对过敏体质人群,在无法使用麻醉的情况下,使用何种替代药物,可以减轻患者电击治疗的痛苦。”
  洛橙脚步一僵,耳侧没来由地,生出一阵类似爆.炸消音后的电流声。又像是失了血,寒凉麻意从指尖开始蜿蜒攀腾。
  “怎么了?”晏怀见她落了半步,侧身停下。
  女孩儿唇上那抹橙红,都像被无良商贩刻意稀释了的果汁,淡了几分。衬得本就如细瓷的皮肤,透出几分病态的惨白。
  洛橙拢了拢身上那件浅茶色的长款开司米大衣,蠕了蠕唇,勉强自己弯了下唇角,“没事。”
  “多穿点,”晏怀的视线,在洛橙大衣下面伶仃的脚踝上落了一瞬,又抬睫,像看着个爱美又不愿多穿衣服的小妹妹,温声笑劝,“虽然春天,就快来了。”
  检查室里。
  洛橙解了开司米外套,搭在金属衣帽架间。
  “要我帮忙吗?”晏怀看着她高跟鞋下,铅笔粗细的三寸细跟,估测着仪器离地面的高度,绅士开口。
  “谢谢,不用。”洛橙笑摇了摇头,虚坐到检查台边,弯身垂手,去解高跟鞋。
  女孩儿背对着他,腰如束帛,发梢微卷的及腰长发,随着弯身的动作柔顺垂落。
  低饱和度的深橙红软绸开背礼服裙,露出后肩背大片裸露的皮肤。
  左肩蝴蝶骨那儿,有一块类似蝴蝶残翅的胎记。又因为当年那场意外,周遭多了些褪不干净的,浅淡又细密的伤疤。像是随时准备困守撕扯那只蝴蝶的带刺藤蔓。
  晏怀下意识地微歪了下脑袋,唇角扯出一瞬柔和又机械的弧度。
  原来,基于完美之上的残缺,漂亮得叫人如此心惊。
  不知道那对残翅补足了,会是怎样一幅光景。
  那些细密的藤蔓上,合该再生几朵像她一样的蔷薇。
  听说,在离骨最近的皮肉上作画,才最教人记忆深刻。
  “准备好了吗?”晏怀温声问。
  “嗯。”
  “好,”晏怀轻笑叮嘱,“别紧张。”
  洛橙失笑,“不会。”
  这又不是什么治疗,哪里用得着紧张。
  倒是晏怀这句话,让她想起以前用药和治疗时的某些记忆。通常有了医生这句话,反倒是让人提起一口何时会来的紧张感……
  洛橙走后,晏怀进了实验室。
  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观测箱里用过药,一动不动的小白鼠,晏怀偏身来到那箱未用药的对照组跟前。
  男人被口罩遮住半张脸的眼尾,弯出温柔的弧度。
  隔着医用橡胶手套的指节,对着观测箱里颤栗又无处可逃的目标,一下一下,轻柔安抚。
  -
  洛橙拖着自己的小登机箱,上了的士。
  北康沃尔郡的南海岸线,悬崖边山坡上扑天的野草间,满缀着常见的蓝铃花。成片相接,被吹出海浪一般的褶皱。簇拥的蓝铃花像浪尖,沉浮出舞者的弧度。
  洛橙倚着后车座,偏头望着窗外不断后移又重复的风景。鬼使神差地,觉得自己像个逃家前往未知的探险者,居然生出几分雀跃来。
  干脆倾身摇下车窗,小臂撑着车窗沿靠了过去。
  这么漂亮的花儿,倒有个美丽又骇人的传说。
  传说精灵集会,蓝铃花开,如果谁听见了它的声音,那就是窥听了精灵的秘密。那么她自己,或是身边最在乎的人,就会死去。
  人大抵总欢喜杜撰些似是而非的东西,让别人敬畏又好奇。
  洛橙闭上眼睛,任由不算温暖的海风,混杂着车厢里那首《A place nearby》,灌进耳膜。
  海风吹过蓝铃花的声响,不知道能不能算是它的声音。洛橙好笑地想。
  轻绵笑声扯得零碎,搭进顺路的海风里……
  -
  洛橙乘坐的那趟航班,正巧遇上航空管制,晚点到次日凌晨。
  明知是从高塔跳进牢笼,飞机落地的那一刻,洛橙却忍不住扬起了唇角。
  谢过微笑服务颜值在线,帮忙拿登机箱的空少,洛橙拢了拢大衣,踩着十公分的细高跟,脊背挺直得像一只挣扎振翅的蝴蝶,亟欲奔赴未知。
  又像是穿上舞衣的嘉尔曼,即将灵肉分离,去做她神秘的波西米亚买卖。
  此时秦城机场国际航站楼外,户外停车场。
  “哥,你真的不冷啊?”韩彻裹着一件黑色羊毛呢大衣,抖抖索索地吸了吸鼻子,就差不要形象地双手交叉笼出个袖兜子。
  简珩闻言,瞥向抵达口的视线不着痕迹地收了回来,敲了支烟咬进嘴里,偏头点燃,淡嗯了声。
  湿冷晨雾,混进辛辣烟草味,老烟枪韩彻,也忍不住咳了两声。
  简珩说他不去接机口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