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横刀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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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回营了!”
  营中正开始午后训练集结,不少人赶往练武场时遇着重睦,都极为恭敬。
  重睦颔首,一一打过招呼。
  掀开帷帐阔步迈入,封知桓闻声缓缓抬起眼,先是露出惊喜笑意,在看清重睦身后之人后登时变了副神情。
  “见鬼了?”
  重睦顺手从桌面抓起半块苹果,大咧咧地坐在主将座下方:“外公不在?”
  “下官见过封将军。”
  顾衍立于帐中恭敬行礼,他的级别比起封知桓低些,礼数须得到位。
  “爷爷昨夜在城中休息,今日进宫看望姑母与知榆,还未回营。”
  封知桓并不理会顾衍,任由他保持行礼姿势,自顾自与重睦对话。
  抚北营如今的主将是重睦,副将包括封知桓在内则有三位。
  封老将军虽未亲自挂帅,但也时常与将士们同吃同住,昨日是为参加重睦婚礼,方才入了城。
  “知道了,出去吧。”
  重睦挥挥手,示意封知桓让出主将座:“半月后驸马与大军一道拔营,本宫先带他来熟悉熟悉。”
  她不动声色直起顾衍身形,对封知桓的冷遇置若罔闻。
  “一介书生,懂什么军务。”
  封知桓满眼不屑,走近重睦道:“带着累赘上路,营中兄弟绝不同意。”
  “你何时能将《伐渊梯论》全文通读明白,再来与本将言说驸马不是。”
  重睦没什么好气:“也不知究竟谁是累赘。”
  本已行至帷帐处的封知桓闻言,顿住脚步回身,却没向重睦发难:“文章大义本将是不懂,但既然已为着荣华富贵尚主,自断前程,又何必将过去之作时时挂在嘴边。”
  他说着哼笑两声:“做个纨绔驸马确实比在朝中转圜轻松得多,驸马爷以为如何。”
  封知桓的声音不大却极具穿透力,明显要让顾衍难堪。
  重睦眉间蕴起不耐,正待回击,身侧之人却握住了 她的手。
  “封将军所言甚是,”顾衍平静淡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做个纨绔驸马,能时刻相护阿睦平安,确实值得自断前程。”
  虽然知道顾衍此语是为恼怒封知桓,但重睦还是不自觉红了耳根。
  她下意识想抽出自己的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封知桓被顾衍气得面色铁青,一时间转移话题不是,继续发作也不是,只闷闷甩袖:“不过是榆娘看不上的穷酸书生,一朝攀附权贵还真以为能飞升不成。”
  他将矛头指向重睦,恨声道:“总有你后悔那日,休怪表哥不曾提醒。”
  待到封知桓掀开帷帐脚步声渐远,重睦又一次抽手,顾衍没再施力,两人又恢复到平素安全距离。
  “表哥他就是这样,舅舅离世后,封家唯剩这么一个独苗宝贝疙瘩,自然脾气大。”
  重睦与封知桓吵闹惯了,总有办法压住他那臭脾气。
  但顾衍是被她牵扯进来无辜被骂,她始终心有歉意:“他向来认为文官不配入军营,说话难听了些。顾卿便当是看在知榆面上,别跟他一般见识。”
  “公主,”顾衍无奈低叹:“封将军并非因此发难。”
  重睦疑惑,眉间看得出当真不解:“他不是说顾卿一介书生,贪慕权贵吗?”
  “敢问公主,昨日大婚,整个抚北营将领,是否只有封将军未曾前去观礼。”
  显然重睦并未觉得封知桓此举有何反常,解释起来再简单不过:“表哥与本宫是亲眷,过两日回门,总能再见。”
  顾衍看她一眼,终是低声道:“封将军与公主青梅竹马,又同患难,想必早生情愫。”
  重睦的膝盖“嘭“地嗑在沙盘上,顾衍侧首探身,却见她抬手阻止道:“不妨事,顾卿别动。”
  她倒吸了口凉气站直,拔出沙盘上的旗帜标识又大力插回原处:“封知桓这个猪,成日不安心琢磨军法,尽想些有的没的,难怪二十有三都找不到姑娘愿意嫁他,活该。”
  顾衍哑然失笑,只留她独自消化,自己则垂首看向沙盘。
  他从未亲面渊梯与周朝战火,确实如封知桓所言,一介书生,目前仅能纸上谈兵。
  “这是云邕关,顾卿面前三支队伍,分别从东,北,西三个方向设伏。”
  重睦收回思绪,看出他的探寻之色,手指那片绿色草原之东陲:“蓝色区域,是库孙族。渊梯草原大部分已被渊梯族吞并,独留库孙与歇安二族。大军半月后拔营,便为支援更为靠近本朝平城的库孙王都。”
  比起封知桓,重睦还是对行军打仗兴趣更大:“顾卿前些日子不是才上疏父皇,提及联合库孙,趁渊梯尚弱斩草除根吗?恰好与本宫不谋而合。”
  上一世他的提议在朝中无人响应,此番在与重睦订婚后旧事重提,却得到封老将军与三朝老臣杨太傅共同附议。
  到底还是看在重睦面上,愿给机会。
  顾衍眸间无奈闪过,一时竟不知该 如何回报她才好。
  “到时候大捷而归,应该还能赶上上元节。”
  余光瞟见重睦抬手将将军标识放在库孙族领地之中,不免好奇:“公主喜欢上元节?”
  重睦微微勾起唇角,笑意不似平素灿烂,面上甚至掠过一缕黯淡之色,转瞬即逝玩笑道:“还以为顾卿知晓本宫所有喜好,看来也并非如此。”
  不等顾衍继续追问,她已转移了话题:“说来本宫因为舅舅才对渊梯恨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