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请别红烧我

分类: qsxs

加入书架
的事情,就见那鲤鱼精就地一滚把自己卷成一个粽子,伸出一根小小的手指头指向自己:“你这个登徒子!偷窥狂!不但偷窥我洗澡居然还起了歹念!我告诉你!你就算得到我的人你也得不到我的心!”甄衍顿时感到太阳穴前所未有的疼痛,袍袖一挥,世界清静了。

甄衍想了想还是把那鲤鱼精带回了房间,刚一放开禁制,那货就捂住胸口缩在床脚,小脸一片惊惶的小声说:“你你你,你要干什么!没想到你是这种道士!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道士!”

甄衍闭眼吐纳了几下,再睁眼时又是一片清明,他自小定力非凡,区区小妖怎会乱他定力。他慢慢扯出一个笑容,想着这鲤鱼精好歹是个雌的,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些软话总是好些的,走到床前正要开口,那只鲤鱼精又开始又喊又叫满床打滚,拉都拉不住,甄衍忍无可忍一个甩袖,那货白眼一翻,晕过去了。

甄衍楞了一下,鱼,可以翻白眼的么?

鲤鱼精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月上中天,她摸了摸肚子,觉得有些饿,于是叫醒了打坐的甄衍,说:“那啥,你在玷污我之前,能不能让我吃点东西,那事太消耗体力。”

甄衍本来很高兴她醒了也未闹腾,听见她说的话后又把自己的话否认的渣都不剩。他已经放弃了跟这只鲤鱼解释他并未想怎么样,能让她安分不闹腾已是万幸。于是起身掸掸袍子准备去给她拿点吃的,就听见床上的人说:“别忘了拿云片糕!”甄衍愣了一下,开门出去。

甄衍很快发现那只鲤鱼精在吃东西的时候心情格外的好,并且只吃云片糕,其他的碰都不碰。待那只鲤鱼精吃饱喝足躺在床上揉肚皮之时,甄衍慢慢开口:“刘府的事情是你做的吧。”

那鲤鱼精闻言有些心虚,嗫嚅了半天,“那个刘蓉好坏的,总是欺负琪琪,琪琪一生下来就没有娘亲,好可怜的……”想了想,又加上一句,“琪琪的云片糕是这世界上做的最好吃的!”小脸义正言辞,仿佛在维护信条一般。(鲤鱼精:没错云片糕就是神。)

这只鲤鱼精虽是妖精,修的却是仙道,也并未做过任何损人性命伤害功德的事情,是以身上的妖气并不重,心地也算是纯良,害那刘蓉想来也是心性顽皮,想及此甄衍放心了,“那刘琪是皇后命,即使此时困窘,日后也是要一世荣华的,你若做的太过分,反而会坏她命格。明日我开坛做法,你便收了你的法术。”

那鲤鱼精颇为愤愤不平,正想开口拒绝,眼睛一瞥看见甄衍袖子里结印的手势以及脸上危险的笑容,她悄悄的咽了口口水,认怂了。过了会儿,鲤鱼精左顾右盼的说天快亮了她要回水里去,不然会变成鱼干,甄衍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出门端了个木盆回来,指着盆对她说,你就在这里睡。鲤鱼精见计谋被破,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嚷嚷着说肚子痛要出恭,在看见甄衍一挥袖切下了一块桌角之后,快速的捂着嘴巴扑通一声跳进了木盆里。

但是鲤鱼精是不会放弃的,于是她设想了一百种逃出去的情景,但又随之想到了一百种被抓回来的情形,正在思考之际,听得甄衍轻飘飘地说:“再敢想什么鬼点子就把你红烧了。”骇得她立刻用鱼鳍捂住眼睛装鸵鸟。这个老道欺人太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坏我妖节不说还威胁我!呜呜呜好可怕小婵快救我出去!算了小婵要是来了难保不会被他做成炸秋蝉……她越想越难过越想越心惊,于是在忧愤交加下,睡着了。当晚她做了一个梦,梦见甄衍把她洗洗干净扔进了锅里,说要做红烧鱼,她挣扎着说我不喜欢红烧,好歹要糖醋的,死也要死得其所,但是被拒绝了,于是她开始哭,我不要红烧我要糖醋……于是甄衍半夜被哭声吵醒,匪夷所思的看着盆里的红色锦鲤嗷嗷的哭着,泪水都从盆里漫了出来。

公鸡刚叫过三声,甄衍就起床了,从水盆里捞出了仰头呼呼大睡的鲤鱼施了个决将之变成人身,那货却反手保住了他的腰身继续睡,嘴角挂着可疑的液体,嘟囔了两句后还在他衣襟上蹭了蹭,顿时甄衍额头上青筋暴起,一巴掌拍在那货背上。

“嗷嗷!你你你,你干什么!你快把我鱼鳍打折了!嗷嗷!”

甄衍理也不理在地上打滚的鲤鱼精,轻飘飘地说了句‘跟上’就径自开门出去了。这厢甄衍一走,那鲤鱼精也不打滚了,没好气地顺了顺弄乱的头发,心不甘情不愿地跟了上去。

时间尚早,园子里并没有人,甄衍望了望四周,惊觉这刘府真是个风水宝地灵气四溢,是以什么活物都成了精:那棵自打他来就一直在发抖的槐树;藏在树上探头探脑不时惊呼的知了;甚至连靠在岸边的一颗鹅卵石都开了灵智。

磨磨蹭蹭的鲤鱼精跟了上来,看了他一眼,说道:“喂喂,一鱼做事一鱼当,你可别迁怒他们啊,他们可都是没什么道行的小妖,经不起你折腾的啊喂。”

这些小妖都不过区区几十年的道行,那棵槐树却也有百八十岁,为何偏偏在这几十年才开了灵智。他扭头看了看坐在大石头上打哈欠的锦鲤,问道:“你并非一直在此修炼,为何偏偏来到此地?”

若说利于修炼的福地,江陵县再往北走不远就是秦岭,作为水族在淮河修炼也是上上之选,而这鲤鱼却选择在这一方小池子里修炼,不得不让他感到怀疑。

“唔,你也说了么,琪琪是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