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是反派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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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愣。
  “你……你叫我什么?”
  宁俞暗中咬了下舌头,什么母亲,该叫母妃才是。
  于是,她作势扬起了一个自认为无敌的笑容:“母妃。”
  配上原主干瘦的脸,还有些细小的伤口,这个笑容算不得好看,甚至还有点可怖。
  不过周雪竹是什么人,是宁俞的亲娘!
  她呆了一会儿,便冲上来抱住宁俞的头,哇哇嚎哭起来:“母妃的好孩子,你终于不傻了。”
  在宁俞快要感到窒息的时候,她才松了手。
  摸摸宁俞的眼皮子,嘴巴,还有手指、腿……
  上下都检查一遍,又喜极而泣道:“小俞,你再喊我一声?”
  宁俞咽了咽口水,望着这张白兮兮还有点可怜的脸庞,轻轻喊道:“母妃。”
  “我只觉做了好长好长一个梦,然后醒来就在这里了。”
  原主宁俞变傻后一年,母女俩才进的平长殿,所以宁俞脑子转了一转,就用做梦借口好了。
  周雪竹果真不疑其他:“是是,咱们小俞做了一个梦,现在梦醒了,天都亮了。”
  宁俞有点心酸,想起她的爸爸妈妈,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眼珠子一转,没忍住落了泪珠子下来。
  周雪竹也跟着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像是要把十几年的委屈都哭出来。
  她虽然是浣洗坊的婢女,却也是因为家道中落才入的宫,正儿八经商家小姐,虽说比不上大户人家,那也是读过书识过字的人。
  初入宫时,那身段还有那白皙的手指,被浣洗坊多少人排挤,大家都笑话她:“做奴婢的就是糙人了,你这模样可做不了活儿!”
  大大小小的活计落在了她身上,冬日生的冻疮,到了盛夏才好,入了深秋却又发作了。
  后来无意间被皇上撞见,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她就被送入了皇上寝榻。
  本来以为能过上安生日子,她不图什么宠爱,有好日子过就行了。
  可是后来,说起来还不如在浣洗坊的日子。
  周雪竹一直记得,她有孕被太医查出来之后,皇后娘娘二话没说便让她去立规矩。
  滚烫的热茶捧在手里,心尖儿都在发疼,可周雪竹愣是没有叫喊一句。
  因为她知道,叫喊是无用的。
  皇后鄙夷道:“肮脏之人就是皮糙得很,要不怎能脸皮厚勾引皇上呢?”
  回忆戛然而止,宁俞的手攀上周雪竹的脸,小手胡乱擦拭着眼泪,说道:“母妃不哭,谁欺负你了,小俞替你欺负回去。”
  “没有人欺负母妃,没有。”
  接下来,宁俞想从周雪竹嘴里套些话出来,因为书里并没有她这号人物,可母女俩面容的相似程度,她可以肯定,自己就是周雪竹的亲生女儿。
  宁俞疑惑的是,当朝六皇子与周雪竹的关系。
  书中六皇子是皇后娘娘的嫡次子,从小就当太子培养的,连大长公主也默许了这个操作。
  至于为什么,当然是皇后嫡子随了皇上,好色得很,不学无术,草包一个。
  可作者像是埋了伏笔,她追文的时候就觉得两人关系不简单。
  不止她一个人,就连评论下面读者的评论,也都在猜测。
  可是这本书还没完结,她就穿了过来,结局到底是什么?!
  “母妃,我梦见了六皇子。”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周雪竹呼吸一窒。
  顿了一会儿她才道:“六皇子乖巧,见了你还要叫一句七姐,你梦见他也是应该的。”
  直觉告诉宁俞不对劲。
  皇后娘娘和周雪竹多大的仇恨啊?就是刚刚那个婢女当着面说宁俞“死了”,她这个态度让人怀疑。
  宁俞决定再次出击:“六皇子拉着我的裙角,一直叫我姐姐呢!”
  周雪竹问道:“还有呢?你还梦见什么了?”
  宁俞故作天真的样子,伸出食指抵着下巴:“我还梦见六皇子说我和他长得像。”
  一只手捂住了宁俞的嘴巴,宁俞瞪着不敢置信地看着周雪竹。
  她心有戚戚地松了手,低声道:“小俞和六皇子都是皇上的骨肉,当然长得像。”
  宁俞见她讳莫如深,便没再追问。
  “元桃呢?我记得母妃特别喜欢她,总跟在你身后的。”
  “元桃犯了错,被皇后娘娘抓走了。”周雪竹明显松了一口气,缓缓向宁俞解释两人现在的境况。
  最偏远的宫殿、没有婢女、无人问津。
  宁俞装作似懂非懂的模样,而心里头“哐当当”打着小算盘。
  今天这动静也不知道能不能惊动皇上,不过仔细一想,就是惊动了又能怎么样,还能指望他来冷宫么?
  想出这平长殿,还有很长一条路要走,而摆在眼前的捷径,就是那位大长公主。
  怎么算,宁俞还要唤她一声“姑母”。
  虽然说这样铁血无情的人,在众多侄女中间,凭什么要宁俞一个眼神?
  可架不住宁俞有金手指,知道这个好姑母喜欢什么,讨厌什么。
  拿捏住宁茯的喜好,离出平长殿的日子也不远了。
  想到这里,宁俞便问道:“母妃,今年可是崇齐九年?”她还是有些不确定。
  周雪竹点点头:“算算日子,今年恰好崇齐九年。”
  那就是了,书上写道,崇齐九年下了五十年来最大的雪,皇城宫殿全都被厚雪所淹,从不许入后宫的侍卫,也破天荒地接了皇上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