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大师姐她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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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个弟子得了这般待遇,恐怕都自觉仙途无望。心态差一些的,也许还要生了心魔,落得个被门派清理的下场。
  可阮清不一般,她本就是个不知道怕的,脸皮也绝非常人可比。
  你若骂她,她不痛不痒的,反过来嬉皮笑脸几句调笑,总能捏准命脉气得人七窍生烟。没人与她搭台唱戏的时候,便安安静静提了诛邪枪上后山禁崖去。
  枪是师父送的,名为诛邪。
  至于禁崖里,便是整日揍她还管这叫“爱之深”的五位老祖宗。
  她姑且算得上是半路仙缘。听说是掌门外出游历撞上了大妖屠村,其中不知经历了什么,一意孤行带回她做亲传弟子。
  还记得进山门时,她气海雪山一窍不通,资质差到上辈子的老子娘都没眼瞧。
  再加上人小身板儿细,往那一杵,一杆枪能有两个她高。
  仙门皆知,白羽仙尊从未收徒,加上剑门老祖都在禁崖闭关,倒是让这凡间子捡便宜,一跃成了宗门大师姐。
  如今,这位大师姐正半蹲在玉清峰神道的树梢上探望。
  树是神道上千百年的云杉,高耸地冲向云霄,她偏挑了最高处落脚。
  小姑娘十六七岁的模样,一身红白相间的山门劲装,编发高束一绺,星眸绚烂,唇红齿白。
  眼角眉梢都透着一股子轴劲儿。
  就是在这放出灵识搜寻相思子的当口,她大喊出一声“日”来。
  传闻中的相思子没找着,死人倒是有一地。
  *
  御剑落了地,阮清便闻到一股浓郁的肉身腐烂的气息,混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近海鱼腥味,着实让人反胃。
  这些气味近了身反倒若有若无,看样子是从死尸身上散发出来的,刚死没几天。
  阮清四下环顾,这才惊觉方圆一里有余的地皮都呈现诡异的皲裂状,黑黝黝的缝隙像是来自地底深处的嘲讽,让人浑身不自在。
  地皮上的草木也尽数枯萎了,衰败得不似自然形成。
  蓦地,有个尸体动了。
  阮清脚下退了半步,凝神望去。
  从那弹坐起的尸身上便滚落下一大丛烧焦的相思子。
  有人似乎怕这物死而复生,竟还特意连根拔起丢弃在这里。只是不知刚才是不是真的“诈尸”。
  相思子没了,阮清索性壮着胆上前查看“诈尸”的女人。
  女尸周身大大小小散落了百十颗珍珠,色泽普通。
  尸身裸露的皮肤细细密密已经生出肉桂色的鳞片纹路,摸上去粗糙干涩,倒像是鱼儿离了水;鳞片上零星生有红褐色的半透明水泡,如今已有过半烂得生了疮。
  只还留着几处依稀可以辨认出,这水泡里面似乎箍着什么东西。
  阮清倒是不讲究,拔下头上的木簪戳破了一枚。
  就好像什么奇怪的开关被按下,那泡“噗”地一声破了,随即掉下一颗珍珠来。
  这颗倒是已经成了米黄色,一点光泽度都没了。
  饶是没心没肺如这位,此时也头皮一麻扔了手上的簪子,胃里翻江倒海直犯恶心。
  看这人青白相交的服饰纹路,倒像是外山门弟子。她强行将注意转移到这人紧紧攥住的右手上,没多犹豫掰了开来。
  是一枚成熟的相思子。
  林中鸟声惊起。
  阮清在这案发处哼着小曲儿忙活了半晌,总算收拾妥帖。
  她正准备悄没声潜回上清峰,便在千岁神木前,跟带着掌门来的三人撞了个正着。
  缘,妙不可言。
  阮清下意识一个眼刀子刮向缩在背后的小师弟落星河,落星河把头给摇成拨浪鼓,挤眉弄眼中带着几分真开心。
  掌门白羽,字石生。
  万剑宗上清峰出身,是唯一一位云梦泽之乱后道境未损的剑道天才。
  背着这位天才剑修,云梦之战上幸存的宗门老祖们一合计,当场拍板白石生执掌宗门,自己哥几个躲进了后山禁崖闭关。
  白石生本不擅长应付繁文缛节,自打做了这掌门人,是脾气也好了心思也细了,连一贯杀伐果断的眼神也慈祥起来。
  张口“福生无量”闭眼“天造之才”,仙门话术学了个十成十。
  如今白石生看他俩在这眉来眼去,沉下脸咳了一嗓子:“还不出来?”
  挨了这些年揍,阮清看得最明白的就是她师父的脸色。
  如今便是将发未发,耐心告罄的边界线上,这摆明了下一步就是捉她回去问罪,指不定又要扔去给禁崖那帮老头子当沙包,她怎么可能往枪口上撞。
  于是,这位神情严肃背着手摇头:“莫急,我如今还有些事儿要处置,你先回去。”
  论起拿乔,宗门往上数三代都比不过她。
  白石生气极反笑,一面连声道好,便指示落星河去擒阮清。
  落星河一看完了,掌门这是被气糊涂了,先不说他这细胳膊细腿够不够大师姐塞牙缝,单单这玉清峰他也进不去啊。
  白石生也反应过来,叹了口气压下邪火:“能进入玉清,想必是老祖宗留给你的造化......你先出来,这回不罚你。”
  阮清扬了扬眉稍,就差没把‘不相信’三个字写脸上。
  白石生恨铁不成钢,是别的也不顾了,板着脸开始数落。
  “国历元年,擅入梵文馆三层,启用玄弥明净,冒充你周师叔向玄镜十八司索要言情话本子的,是谁?”
  阮清没想到这陈芝麻烂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