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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

“梓钧,你来了可真好,总算有伴了。”孙希弼殷勤地帮王梓钧整理着chuáng铺。

王梓钧指着另一个铺面说:“这不是还有一个同学吗?”

孙希弼停下来,警觉地看了一下mén外,xiǎo声地说:“这人是大湖仔,一学期就回宿舍一两次。”

王梓钧点头表示明白。

所谓的大湖仔,即是台中那边大湖帮的成员。

一边hún社会一边读书,这个时候还是比较流行的。台湾黑.道教父陈启礼读中学的时候,就是骑着单车去上学,等避过父母的耳目,就把单车一扔,搭火车去跟帮会的兄弟汇合。

这时候的húnhún并不像日后那样坏,他们最初走这条道并不是为了钱,也不是为了出名,他们只是单纯地抱在一起不受人欺负而已。

随着**南撤,几百万人突然塞到这个巴掌大的岛屿上,各种矛盾横生。除了经济问题外,最大的矛盾便是本地土著对外省人的敌视。

陈启礼晚年接受记者采访时曾说:“当初我读xiǎo学的时候,整个班级就我一个外省人。最开始是几个本地学生欺负我,其他人遇到这种情况多半就忍了,可是我xìng格比较硬,别人打我我就一定要打回来。于是后来发展到整个班级、整个年级的学生来打我。那个时候的放学铃声,对我来说就像是拳击台的开赛铃声一样,一响起来就是打架的开始。后来稍微大一点,我们这些外省学生便聪明了,经常一帮人抱成团,渐渐地就成了帮会……”

所以说,除了传统角头外,台湾那个时候的帮会多是这样无意识间起来的。帮会中人遍布各行各业,有不少日后娱乐圈、科技界、政坛、军队、文坛的著名人物,都是帮会出身。以至于后来形成了台湾独特的黑金政治,君不见一个台湾大佬死后,灵堂上最中央的huā圈全是政商界、娱乐圈名人赠送?著名导演侯孝贤和四海帮前帮主蔡冠伦就是儿nv亲家;那个后来牢底坐穿的阿扁,80年代初不过是竹联帮老大陈启礼的辩护律师;就连台湾三大黑.帮之一天道盟,都是阿扁在坐牢的时候为本地角头策划组建的。

像后来的著名影视制作人吴敦(把贾静雯捧红那位,两人曾经闹过绯闻),转行之前乃是竹联帮总护法,除了陈启礼,竹联帮就他最大;又比如旅美太空博士王赣骏,这个第一位到太空cào作自己设计的实验载荷专家、唯一一位乘坐挑战者号航天飞机的亚洲人,曾经就是竹联帮和堂中人。而xiǎo说家古龙,成名前也是街头太保,身上一身刀疤。

好了,扯远了,说这么多其实是想说,台湾黑.道正逐步地渗透到社会的方方面面,写本书必须提及这些事情。

把chuáng整理好之后,xiǎo胖子孙希弼拿出自己的零食,问道:“你的手臂怎么了?骨折吗?”

“对啊,不xiǎo心摔的。”王梓钧笑着说。

“那可真是倒霉。”孙希弼从柜子里搬出一台半导体收音机,调了下频率,收音机里立即传出甜美的歌声。

“……我们俩划着船儿

采红菱呀

采红菱

得呀得妹有情

得呀得郎有心

就好像两角菱

也是同日生生呀

我俩心相印……”

这是,邓丽君的声音。

002【大漠英雄传】

若问王梓钧喜欢哪个歌手,他一定会不做思考地脱口而出:当然是邓丽君。

邓丽君的歌没有后世歌手的繁杂旋律,也不带那种快餐歌曲的浮躁,而是给人一种jīng神上的抚慰,让忙碌的心灵得到休憩与安宁。

“天籁之音!”王梓钧躺在chuáng上闭眼聆听,一曲终了,由衷地赞叹。

孙希弼从枕头底下拿出一本厚厚的书,赞同道:“是啊,我认为邓丽君是亚洲最好的歌手,我爸我妈还有我姐姐,我们全家都喜欢听她的歌。”

xiǎo子有眼光,王梓钧心中赞叹,眼睛瞟到xiǎo胖子手中的书上,打趣道:“这么用功,你成绩一定很好吧。”

孙希弼有些不好意思地把书放下说:“这不是功课书,这是武侠xiǎo说。”

“武侠xiǎo说?古龙的?”李曼问道,这个时候的古龙似乎在写《欢乐英雄》、《流星蝴蝶剑》等书吧。

“不是,是金庸先生的《大漠英雄传》。”孙希弼说着又翻开看了起来。

金庸写过《大漠英雄传》?我怎么没听过。王梓钧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穿越到平行空间里去了。

伸过脑袋去一瞧,发现里面居然有郭靖、黄蓉,王梓钧顿时无语了,这倒霉孩子看的是盗版吧,这尼玛就是《shè雕英雄传》啊。

孙希弼一解释,王梓钧才知道自己孤陋寡闻了,原来《shè雕英雄传》的最初台湾版本就叫《大漠英雄传》。其原因嘛,自然是因为太祖爷爷写过一首词,里面提到了成吉思汗shè大雕,因此shè雕二字被和谐了。

金庸先生的xiǎo说最初被台湾禁了好多本,台湾读者都是看盗版看过来的。至于原因嘛,比如《shè雕》里的东邪和桃huā岛隐喻台湾蒋家;《天龙八部》里有这么一段:王语焉见两个人在打架,就随口说:这是江南蒋家的名招“过往云烟”啊!所以就杯摧了……

诸如此类受到ō及的倒霉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