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啸的枪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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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伙会自己想办法打发时间。像试验一下没有玻璃的路灯能不能亮;检查一下房顶上的瓦到底有几层;用图钉计算一下自行车外胎的厚度什么的。

小学课程在记忆里,还没有外公教的《论语》难呢。倒是多了很多的小伙伴,让从小没有同龄玩伴的叶扶苏很开心。小学的生活在不停的受表扬,考双百中平淡的过去了。值得一提的是后来搬到同院儿住的张爷爷,一个全国闻名的老中医,原国民党二十九军军医官。膝下无子的张爷爷,一搬来就对这个“小大人”喜爱的不行不行的。好吃的、好玩的自然是不用说了,就是一身中医针灸、推拿,外带耍大刀的本事也没少教给他。虽说是哄孩子的成分居多,但是从小习惯背这背那的叶扶苏还真的记了不少药方。直到5年级,叶扶苏给同桌的女生“治发烧”后(什么同桌,分明是早恋,趁人家父母上班献殷勤――叶扶苏妻子语),这种“教学”才不得不停止。吓坏了的女孩父母,和同样吓坏了的母亲足足提心吊胆了好几周

初中一年级,不知道是受外公去世的影响,还是其它的原因。在外人看来,叶扶苏有了很大的变化。小的时候看着挺调皮的小家伙,变得懂事了,长大了。每天除了看书还是看书。凭着小时候打下的学习底子,轻松地应付着中学课程。邻居张爷爷的去世,让叶扶苏彻底没处学东西了。只好看书,家里的书看完了,叶扶苏就让姨妈给办了张图书证到图书馆去借。学习用功,老实稳重是家长和老师对叶扶苏的看法。但这不包括他的那几个死党。这几个死党男女都有,跟叶扶苏一样都是班干部,也都是学习很好的“好学生”。只是他们凑到一起从来没有说过什么学习。

多少年后,谁要是提起那个老实用功的好学生叶扶苏,这些死党一定会举出无数个例子,让这个人改变看法。最常见的是两个例子,其一是所有外校的小痞子都会绕着叶扶苏走。作为重点中学的“好学生”,不可能在“痞子界”建立这么高的威信。而且,据比较接近这些小痞子的同学说,一个很出名的小痞子,好像因为一句“他的”被叶扶苏打的住进了医院,吓得说梦话都是你饶了我吧、我服了。自然,对此叶扶苏极力否认,否认的理由是:要是我打的话警察早就找我了,估计这哥们是让蚂蚁绊着了。

其二就是初二放暑假前,叶扶苏花了一中午的时间,把屡次得罪一个哥们(其实是个姐们,班里的卫生委员,自然得罪了不少人。)的某女同学椅子靠背,加工成了布满细小倒刺的“钉板”。下午上课,随着一声惨叫,和下意识的站立起来引发的衣服撕裂的声音,全班同学哄堂大笑。一件几乎撕掉了整个后背的衬衫,加上一个哇哇大哭的女孩,在这群初中生的眼里别提多有意思了。这时候,身为班长一脸严肃的叶扶苏站了起来,“别笑了,你们怎么这样呀。谁有多余的衣服”事后,卫生委员送这个女孩子回家换了衣服。回来的时候,两个女生成了朋友。很多年以后,直到一次婚礼上,这件事才被卫生委员不小心说露了。就是她提供了门钥匙,而且叶扶苏还嘱咐她,千万不能多带件衣服。

高中的时候叶扶苏迷上了航模和散打。前者家里和老师是支持的,毕竟对于学习一直不错的叶扶苏,这也是一个很好的寓教于乐的放松方式。而后者,叶扶苏是瞒着家里人的。直到高三,鼻青脸肿的叶扶苏,抱回家来一座“北京市业余散打比赛羽量级冠军”的奖杯。这也让母亲明白了,为什么他能够把一个冲着他说:“你他的”的小警察,打的鼻骨骨折。

那件事情的起因纯粹是一场误会,给教导主任送报纸的叶扶苏,被误会成了要被传唤另外一个人。莫名其妙被勒令蹲下自然不干了。冲动的小警察一边骂着,一边冲过来就是一脚。结果,打水回来的教导主任,看到的是屋里有三个人,一个捂着鼻子,一个举着警棍,另一个抄起了椅子

高中的爱好并没有耽误叶扶苏的学业,没费太大劲就考入了北京某著名高校计算机系。然后就是上课、交女朋友、学抽烟、打工赚钱,一切按部就班。直到“不知道抽什么疯”(――前女友原话)的叶扶苏报名参军。

也许别人不理解叶扶苏,甚至连他自己都不能说明白为什么要去当兵。但是,母亲还是非常能够了解叶扶苏的心理。

别人眼里,叶扶苏是个好孩子。学习好、懂事、勤奋、听话、开朗、孝顺简直就是德智体美全面发展的“五好”学生,是所有同龄人和小弟弟、小妹妹们的榜样。不过,母亲知道这只是叶扶苏的一个侧面。大多数人看到的也只是这个侧面。

从小,这个孩子就充满了好奇心,外公诱导式(简直是诱惑式)的启发教育,让这孩子觉得学习很有意思。求知欲和获取知识后的成就感,成了这孩子学习的原始动力。数数房上瓦有几层和看看没有玻璃的灯是否能亮,绝对不是淘气,是真的好奇。比如知道灯泡发光发热的道理后,小家伙自己做了一个有线的点火装置:一头是磨破了的小灯泡并装满火药,把鞭炮捻插到火药里,一头是经过长长的电线连接的电池,通电、钨丝发热、引燃火药和炮捻。很安全的放炮方式。当然,把邻居家的猫吓的好几天不敢回家就是淘气了;特别是炮仗上还有一个鱼头,怎么也不能说是无意的巧合。要说这孩子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