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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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江南轻嘲了声,开始还纳闷,后来也就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诶,怎么样?” 穆江北朝着她的方向挑了挑眉。 穆江南咽下牛奶:“挺好的,不过――” “不过什么?” 他蹙起好看的眉头,语气里带了藏掩不住的欣喜,还有一点对她后话的期待和质疑。 就好像在说,好就完了,加个不过转折一下是什么意思。 “不过――”穆江南不怀好意地笑了一声:“我怀疑你是把人家骗来的,坦白从宽吧,使了什么手段。” 穆江北脸色微有些不自然,不过事已至此,为了避免以后再有这样猝不及防又来不及提前对词的戏码发生,他一五一十全说了。 唯一隐瞒的一点是,俩人的相遇时间被他说的提前了些。 穆江南长大了嘴巴:“你好骚啊,你怎么能这样,你不道德装纯也就算了,好歹也提供了住所算是发了善心,功过相抵。那你怎么能说爸爸没时间管你,妈妈去世还有我和你关系不近呢,你这满嘴都是胡话啊。” “我这不是脑抽了么,你就帮我掩护一下吧,哥以后什么都依你。” “不行,哥,你这样不对,小心遭报应啊,我先不拆穿你,你自己赶紧想办法解决。” 穆江南有自己坚持的底线在。 柳烟信佛,可能潜意识穆江南也受了她的影响,相信因果报应这一说,而且说自己母亲早亡关系不和谐这些话不吉利。 穆江南比他小了四岁,此刻倒是有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反正你不能这么说爸爸妈妈,追老婆也不能这么没下限,得要脸。" 穆江北被“要脸”两个字伤害到了,自己不占理,也没法反驳。 “行,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总行吧,坦白也需要勇气,人家一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我这不怕太激进吓到人家,总得收敛着点性子,想办法先把人留住吧。” 穆江南态度很坚决:“行,反正你必须坦白。” 穆江北低低“嗯”了声,似也觉得不妥,内心忽而有点烦闷,怎么追个女生感觉很难的样子。 要么,等追到手再跪下坦白? 这样够有诚意吧。 他只是利用手段找个合适的理由接近,又不是渣男一样把小姑娘骗上床提起裤子走人。 这性质根本不一样。 于是,在他睡不着重温日剧《四重奏》时,一段话又重新给了他力量。 ――告白是小孩子做的,成年人请直接勾引,勾引的第一步,抛弃人性,基本上来说是三种套路,变成猫,变成老虎,变成被雨淋湿的狗狗。 就是,说得好。 大家都是成年人,成年人有成年人的世界和规则。 于是,深更半夜,穆江北敲响了湖夭的房门,湖夭睡眼惺忪拉开门就看到了抱着皮卡丘布偶满头薄汗的男人。 穿的倒还算规矩,目的不能太明显不是。 为了这满头的汗,他蒙了至少两层被子。 “我害怕。”他说。 “怎么了?”湖夭揉了揉眼,还没太睡醒,意识朦朦胧胧下意识还以为是在自己家,她不认床不认环境,四海皆是家。 这点让她省去了许多适应的时间,于她而言,算是好事。 “做噩梦了,我不敢一个人待着了,江南已经睡了,我不敢打扰她。”他垂下眉眼:“所以,我只敢来找你。” “那你想怎么办?”湖夭睡意散去几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都是成年人,他应该不会不懂这其中的意思吧? 下一秒,穆江北用实际行动证明他真的“不懂”,掀开薄被就着她残留的余温躺进去:“讲故事给我听吧。” 讲你妈。 湖夭差点忍不住爆粗口,得亏他长了副好皮囊让她舍不得下手,不然非得在他脸上抽一巴掌。 总归是住在别人家,没底气,湖夭耐着性子:“想听什么?” “童话故事。” 特别不要脸。 湖夭:“......” “讲多久?”湖夭直接问,她得为这份无聊的持续时间有个心理准备。 “讲到我睡着。”他说。 湖夭眉眼一敛,偷握紧了拳头,又很快松开,神色恢复如常。 “在这之前,我想问一个问题,你多大了,你不会...未成年吧...” “24。” “24?”湖夭打量了他一圈,指尖抵着下巴,半眯眼,小声嘟囔了一句:“那好像有点大啊。” 他勾唇,意味不明:“不小。” 湖夭捕捉到他这瞬间玩味的小表情,眸色一顿,把这几天发生的事联系起来想了一遍,忽然发现这弟弟好像也不是那么纯? 她决定试探一下。 反正她不想大半夜给他讲什么童话故事,脑子又没病,让他滚出房间只需一个动作。 湖夭一步一步挪到床的另一侧,眼睛直勾勾看着他,在穆江北讶然的视线下,把被子从他身侧缓慢抽过一截,软声:“我有点冷,可以盖好被子再给你讲故事吗。” 不出意外地,穆江北滚了滚喉咙几乎是从床上弹起,低头看着自己瞬间立起的昂扬,他立马背身挡住这羞人的生机。 “我...我先走了。”他头也没回,拉开门走了。 再待下去,他怕他变身禽兽。 “真不经撩。” 皮卡丘玩偶留了下来,湖夭朝门的方向摆了摆手,小声说了句“拜拜”,灯一关,打了个哈欠,抱着玩偶很快进入梦乡。 穆江北回卧室洗了一次冷水澡才勉强降下欲.火,睁着眼在床上躺到天明。 作者有话说: 本章两处引用 第一句是:撒了第一个谎,就要用无数个谎来圆第一个谎。 出自东野圭吾《白夜行》 第二句是:告白是小孩子做的,成年人请直接勾引,勾引的第一步,抛弃人性,基本上来说是三种套路,变成猫,变成老虎,变成被雨淋湿的狗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