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卿卿入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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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伴。
  如此一月。突有一日,本应在争储之争中死去的三皇子陈逾行起死回生,现身宫门,手拿先皇遗诏起兵逼宫,里应了生母关皇后生前的贴身太监,外合了从小寄养在卫婵沅家中,现已驻守边疆,一心想为卫家所有人报仇的秦善将军带兵杀进皇宫。
  而此时的陈逾白刚巧识破了身边日日为他送汤药的小太监乃是三皇子陈逾行的细作,并得知自己一月前就身中慢性剧毒。
  大殿应声而破,陈逾行和秦善闯了进来。自小跟随他的贴身太监常禄瞬间被砍杀。
  他输的一败涂地,心爱之人,忠心之人都已死去,就连皇位也即将不保,突然明白过来阿沅为何要自绝身亡,只因生无可恋亦无可愿,活着变成了屈辱,死去反而成了解脱。
  他只是不明白,原本已将一切都安排妥当,一切阻碍都清楚殆尽,已死之人又怎么会毫发无伤的站在了他面前?没有丝毫犹豫,挥剑向陈逾行刺去,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当亲兄弟刀剑相向之时,却是彻骨的恨意。
  奈何陈逾白怒火攻心,毒气愈发严重,体力不支,败下阵来,当剑刺入他的胸膛,他没有害怕,也没有疼痛,唯一有的就是不甘,是用尽了全身所有力气也无法扭转事实的绝望,是对自己太过自负的痛恨,是终于得到了一切却又失去一切的悲愤。
  可是再不甘再不愿,都晚了。
  他用仅有的力气拽着秦善,求他将自己和阿沅葬在一处。
  秦善冷眼相看,不予理会,从冰室抱起卫婵沅的尸体,路过承恩殿时,回头看了一眼,陈逾白确然死不瞑目。
  他将卫婵沅和卫家父子葬在了一处。
  陈逾白孤孤单单的葬在了皇陵。
  两人终是生未能同心,死亦未能同穴。
  史书记载,晟国兴文元年,兴文帝陈逾白暴毙,兴武帝继位,登基伊始,屠戮前朝旧部,灭族杀子千余人,后大兴土木,加重赋税,晟国民不聊生。兴武二年,南地水患,北地干旱,秋季蝗虫泛滥。冬季,宣国进攻,两国死伤百万余人,晟国覆灭。
  黄粱寺钟声突起,那泛黄史书中这一页的墨迹纷纷撒撒伴随着钟声散去,时间拨乱反正,人亦未入轮回。
  阎王殿前生不忆,奈何桥上恨不语;
  三生石刻缘不灭,多情却似总无情。
  魂非归西,魄亦回还。
  卫婵沅再睁眼时脑中一阵恍惚,片刻后忆起所历之事,心中猛然挫痛,犹如大梦三生,两行清泪流入耳鬓,愣愣的看着床顶的木梁,从胸口一直到四肢百骸疲软无力好似枯木。
  待到意识清醒,入眼的却是丹青的百花帐子,她隐约记得这副帷帐是她还未入东宫时常挂着的,入宫后再未有相似的帷帐,今日怎么又见了?
  一个熟悉的身影轻手轻脚的上前来,挂起帷帐,道:“娘子今日可是睡到日上三竿了,这早饭都要凉了。”
  她盯着眼前伺候的丫鬟半晌不语,一股热流从心底涌出,这是文芯吗,是为了救她被冤死的文芯吗?顷刻眼中又浸出了泪来,起身未及穿鞋,紧紧将文芯拥住。
  不明所以的文芯僵住了身体:“娘子,怎么了?昨夜梦魇了吗?”
  是一场梦魇,但这梦太长,太悲苦,太揪心。
  “是场噩梦。”她幽幽的说道。
  文芯低头看见卫婵沅还光着脚,忙给她穿好鞋,又将她扶到梳妆台前开始梳妆打扮。
  看着镜中那许久未见青涩的面庞,所有的记忆排山倒海向她袭来,难过的她闭上了双眼,忍受着那些凄凉残忍的场景狂轰乱炸,猛然明白过来,那不是一场噩梦。
  作者有话要说:  陈逾白:我可能是最惨的皇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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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落柔为了嫁给竹马,一生恪守规矩,谨小慎微。
  不料,竹马悔婚,她惨死郊外,还被诬陷,落了个水性杨花的名声。
  重生而来,三从四德?都见鬼去吧,她要肆意人生、快意过活。
  一次醉酒,随手救了个赶考书生,书生甚是俊俏。啧啧,错过可惜,不如“金屋藏娇”?
  自此,吟诗作画,策马奔腾,醉酒赏花皆有人相陪。
  一日,圣旨下,那个病入膏肓,性情冰冷的宁王要娶她冲喜。
  是酒不好喝,还是小书生不好看,不嫁。
  不料被迷晕,强行抬进宁王府。
  再睁眼时,她躺在床上,看见一男子穿着玄端礼服坐在床边,正背对着自己宽衣解带。秦落柔下意识蜷缩住身体。
  却在男子转身时愣住,眼前之人竟长得和自己偷养的书生一模一样。
  那人俯下身来,附耳低语:“说好了今夜一起醉酒赏月,小生怎可负了娘子。”
  那日,宁王被追杀至一座破庙,被一醉酒女子所救。
  起初,他只觉得有趣。后来那女子钻进他心中,就再也没出来。


第2章 重生
  毒酒饮下之后,耳边那绵延不绝肃穆空灵的“啤鄙原来不是在地府,而是她重生了。
  回到了三年前,十八岁。
  在自己向太子陈逾白表明心迹后,却又未入东宫前。
  此时,父亲兵部尚书卫瑞阳还未卷入夺嫡之争,两个哥哥亦相伴在侧。
  大哥卫若谦以谨慎细致,明辨善断闻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