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怎么还是黑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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罚就罚,教她下回如何可以不再犯。
  鹤知知望着烛光下的皇后,眼眶中有些氤氲。
  鹤知知对前世的记忆不多了,隐约记得自己那时四五岁,小小的躺在病床上,终日受着痛苦折磨,养成了坏脾气。
  偌大的病房内,除了穿着无菌服的医生护士,她看不到别人。
  偶尔听见护士在病床边说话,说她家早就没了关心她的亲人,所有人都在等着她死掉,好彻底瓜分她身上的遗产。
  鹤知知当然倔强不肯死去,可生死不由人,一觉长眠过后,她发现她变成了个刚出生的婴孩,被人抱在怀中,细心呵护。
  对她来说,她上辈子遭受的只有痛苦,这一世却有母亲爱重,细心教养。
  她不会允许这一切被梦里那个恶女打乱,她要认真守护母后,守护母后的国家。
  先帝逝世已有十数年,他只留下了鹤知知这么一个女儿,这些年来,皇后替他执政,既不曾登基为女皇,也不曾从旁的宗室子弟中新立太子。
  但皇后治下,一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世人早已习惯。
  皇后转了个话头,又问起:“给你的那些折子,批好了吗?”
  鹤知知点点头,应道:“都处理好了,已经分发下去,还有一应安排布置都已妥当。”
  皇后赞赏地瞥她一眼,夹了根碧绿叶白,慢条斯理嚼完道:“从明天起,内宫事务也交给你掌管。”
  鹤知知微微一顿,放下碗筷,手心彼此磋磨。
  “怎么?”皇后曼声问。
  鹤知知方才还吃得嘴唇嘟嘟,鼻尖冒汗,这会儿却没了那番肆意畅快:“母后……若是我能力不足,做得不好,岂不是辜负了母后的期望,也、也辜负了大金。”
  她隐约猜到母后的意思,可她只是想辅佐母后,还没想过承担那么大的责任。
  那可是整个大金。
  再说了,她身为公主,若真要如母后所言登上大统,不知会遭遇多少艰险阻力。
  皇后的目光似乎能轻易将她看穿,在她脸上停了一停,道:“不要紧,万一你父皇在民间还有个私生子呢?”
  私生子?
  鹤知知嘴边一圈油光,突然在饭桌上听闻了这么一个大秘密,眼神发懵:“……母后你说真的吗。”
  宫中除了母后,其余妃子都无所出,人丁的确寥落得不寻常。
  难不成,父皇真有什么私情在外?
  鹤知知越想越吃惊,小声问:“母后,父皇真有私生子吗?在哪儿呢?”
  皇后淡定道:“这不是还在找吗。”
  还在找。


第3章
  “什么时候找到你父皇其他的孩子,你这个公主就什么时候休息,也再不用费神去操心那些事。”
  皇后淡然地低头吹茶。
  鹤知知无言。
  父皇都在皇陵安息十数年了,要是真有那什么私生子,早就已经浮出水面,哪还要到现在来寻。
  鹤知知这才反应过来,她又被母后唬骗了。
  鹤知知提了一口气,是她不好,不应该如此犹豫。
  身为唯一的公主,她理应以母亲为榜样,尽力去完成这份应尽的责任。
  哪怕她依旧怀疑自己,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否能够做好。
  但沉重的念头只在公主脑袋里转悠了一会儿,待到步行回到自己宫殿中,鹤知知又是一脸轻松神色。
  洗漱安寝,帐外一朵烛火幽幽跳着,鹤知知翻过来,又翻过去,莫名有些睡不着。
  她将一个多余的软枕抱在怀里,盯着朦胧烛火发呆。
  烛火光晕中,似乎暧昧勾勒出一件鱼白里衣,腰肢收紧,没入外袍之下。
  鹤知知出神地想了会儿,思绪竟慢慢平稳下来,很快眼皮渐重,沉沉睡去,也没做那尸横遍野的预知梦。
  数日后清晨,天边才刚泛白,鹤知知便被人从被窝里挖了起来。
  接任了内宫事务,鹤知知再不似以往清闲。
  一大早,各宫的太监嬷嬷蜂拥进来,你一句我一句地汇报。这位妃子口干舌燥,想食荔枝,那位娘娘心情郁郁,想升三十两月俸,琐碎诸事,听得鹤知知脑袋都大。
  难怪母后要将这活计丢给自己。
  虽然头痛,鹤知知还是努力将内宫事务处理得井井有条,但每天被迫早起听这么一堆破事,鹤知知心中的疲惫与日俱增。
  好在,午后办事的人渐渐散了,小姐妹也进宫来找鹤知知玩耍。
  彼时鹤知知正躺倒在美人榻上犯困,窗外阳光斜斜照进来落在小臂上,白光耀目,将那块肌肤暖到微烫。
  陶乐然是户部尚书嫡女,跟鹤知知素来要好。
  见鹤知知像条懒猫一般躺在那儿,便走过去促狭地在她腰上挠了一把。鹤知知果然立刻卷起来,抬起眼睛看她:“是你啊。”
  “不然你在等谁?”
  陶乐然奇道,在她旁边坐了下来,捻起一粒莓果扔进嘴里:“听说你最近忙得很。”
  “是啊――”鹤知知拖长了尾调,含含糊糊地抱怨,“的确有些晕头转向。”
  “乍然管事,总会有那么些日子不适应的。”陶乐然唏嘘,劝慰了两句。她翻动桌上的书卷,随口问,“你在忙的就是这些?”
  桌上有一本厚皮封装的册子,里面全是娟秀小楷,看上去像是公主自己写的字,陶乐然好奇地拿起来一看,“哗”地感叹出声。
  鹤知知朝那边瞥了一眼,登时一怔,赶紧翻身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