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白莲手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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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约了娇娇堂姐,昨日正要同你说的。”
  “我不管!”
  若不是容老侯爷不肯让她赴宴,容妙儿也不至于沦落到要偷偷坐冒牌货的车。
  她盯着容嫱,心里闷火,斥责道:“你定是故意不想让我去!”
  “你怕大家知道你是假冒货!”
  容嫱眸色深深,片刻却低下头,瞧着有些委屈。
  府邸门口即是大街,并非没有过路的人,这会儿已经好奇地张望过来。
  便只见那云鬓花颜的美人被欺压得可怜,弱弱地道:“我也不知祖父为何偏不让你去……要不我便不去了,妙儿,你坐堂姐的马车吧。”
  容妙儿这才满意了一些,翘起唇角:“算你识趣。”
  说罢就要上马车,生怕赶不上公主府开宴似的。
  一直没说话的容娇娇却忽然拦住她,语气冷硬:“我同意了吗?”
  容妙儿惊愕地抬眼:“你什么意思?”
  容嫱能坐,她不能??容娇娇怕不是个白眼狼!
  容娇娇在二房也是被独宠的女儿,性子又直,素来看不惯仗势欺人,直接道:“我管你是谁,我容娇娇的车,我说了算。”
  “反正容嫱不去,我也不去,有本事你自个儿走去啊。”
  说着直接一把抓住旁边发愣的大美人,拉上了车。
  “容娇娇!!”
  不愧是二房废物纨绔生出来的东西!
  容妙儿站在原地,眼见马车毫不留情驶开,气得狠狠跺脚。
  马车上一阵安静,只能听见车轮轱辘轱辘滚动的声音。
  容娇娇比容嫱大一两岁,长相随了她母亲,是江南女子特有的温婉雅致。
  然目睹了方才那一幕,容嫱忍不住重新打量起这位堂姐。
  容老侯爷育有二子,老大继承侯爵之位,既是如今容侯府的主人,亦是容嫱名义上的父亲。
  幼子只谋了个不大的官,虽未分家,平日来往却不亲近。
  容嫱印象中,二叔容柏年轻时便是京城有名的纨绔子弟,吃喝玩乐一绝,唯独对仕途不甚上心。
  直到后来娶了江南商户女杨氏,行事才渐渐收敛起来。
  二伯母杨氏,家境殷实,却出身低微,容侯府这边不大瞧得上,自然也懒得废心思来维系感情。
  夫妻二人膝下唯有一女,便是容娇娇。
  容嫱与这位堂姐的来往便更少了,只逢年过节碰上一次,一年到头话多不过两三句。
  容娇娇也正偷看她,目光正巧对上。
  容嫱道:“方才,多谢。”
  容娇娇坐得端正,嘴角的弧度抑制不住:“不必客气,我才不惯着她。”
  说罢像是体谅容嫱的窘境,竟拉起她的手,温声道:“我母亲说了,虽血脉是假的,但才情是真的,心性亦是真的,就足够了。”
  容嫱活了两辈子,自容妙儿回府,从没听人这样对自己温声细语,一时有些怔愣。
  容娇娇以为是自己热情太过,吓着了她,颇不好意思地收回手。
  容嫱倒不是不想和她说话,只是回忆间,忽然想起些不好的事。
  上辈子她出嫁不久,容侯府便得罪了人,焦头烂额间想起二房貌美的女儿,竟以容娇娇父母性命要挟,逼她嫁人。
  嫁的……是个年过半百的大官。
  还是任人践踏的妾室。
  大官家里妻妾成群,这样一支嫩花,自是被蹂/躏得不成样子。
  那时容嫱在相府过得亦是屈辱凄惨,惊闻容娇娇含恨自尽的噩耗,还颇为感同身受。
  这样一个外貌温婉却心性刚烈的女子,本该被人宠作珍宝。
  “容嫱?嫱儿?”
  容娇娇拉了拉她的衣袖,声音清脆:“我们到了。”
  容嫱回神,心绪微定。


第三章 (已修) 秦宓
  晋朝国力强盛,公主府建造得亦是富丽堂皇。
  从正门进去,绕过前厅,需要走上一刻钟才能穿过整个游廊。
  因宾客众多,宴席设在花园里。
  二人到时,已三五成群汇聚好些贵女千金,其中还颇有些名气大的。
  “哟,容娇娇你怎么来了?”
  一个穿着对襟襦裙的女子望过来,见她与那个假千金站在一起,眼底更多了些轻蔑。
  身旁的人立马附和道:“她当然要来啦,毕竟都快十八了亲事还没着落。再过阵子便是没人要的老姑娘,想必心里急死了。”
  容娇娇白了那人一眼,不甘示弱:“慢慢挑,总比嫁个病秧子好。”
  “瞧瞧你那未婚夫,豆芽菜似的,可别新婚夜死在塌上。”
  “你!”襦裙女子被踩了痛脚,拍桌而起,羞得脸都红了,“容娇娇!你不要脸!”
  谁能想到一个瞧起来那样温雅如兰的女子,说起话来这般口无遮拦。
  容嫱活了十几年,说话做事向来端正守礼,一度成为京城贵女楷模。
  头一次见容娇娇这样肆意张扬的人儿,心里既惊奇又畅快。
  容娇娇哼了声,找地方落座。
  随后,便看见容妙儿也来了。
  她身边是容侯府姨娘生的庶女,容霜。
  原先一直巴结容嫱,看着风向又成了容妙儿的哈巴狗,此时见她亦步亦趋地跟着容妙儿,容嫱一点不意外。
  毕竟上辈子她就是靠这手墙头草的本事,风风光光嫁了相府嫡次子。
  “堂姐可知公主为何设宴?”容嫱收回目光,问身旁正吃着糕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