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国的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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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安静的地方,拨通了导师的手机号。

电话通了,但响了很久,没有人接听。

也许在洗澡,也许在开会,也许手机忘带了……我替导师想了很多理由后,便走进了食堂。这顿饭味同嚼蜡,那组符号一直在我脑袋里晃荡。大谷基金会为什么要给导师这么个东西?是刻意为之还是不小心放错了?导师知不知道符号的事情?按理说没有打开纸袋的他不应该知道,或者在吴丽丽送我回宿舍的那五分钟时间他打开了纸袋?或者会不会是酒会上大谷裕二说过些什么?如果导师知道符号的事,为什么要把符号貌似不经意地交给我?他昨晚反常地跟我聊到三点究竟是什么意思?他不让我告诉别人纸袋的事难道仅仅是担心同门妒忌吗?

一连串的问号让我头痛欲裂。

“怎么了,你这半天怎么一直心不在焉的?”林菲关切地问我。

“没,没什么,想论文的事呢,过几天要见导师,有些着急。”我搪塞了过去。

林菲显然不相信我的话,因为她紧紧地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慢慢地,她低下头,貌似随意地说了句:“加油吧,这才刚刚开始呢。”

这才刚刚开始?她这句莫名其妙的话让我不禁愣了一下。

“你说什么呢?什么刚刚开始?”我不解。

“我说你的论文呢。”林菲没有抬头看我,而是闷头吃饭。

“哦,是啊。”我一脸的苦恼,“可选的资料太少了,真不知道这破论文该怎么推进。”

沉默。

研究商朝的论文实在太少,就算是抄也没法抄够论文所需的三万字。再加上许多读不懂的甲骨文和金文,我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把论文编下去。

今天食堂很奇怪,学生们叽叽喳喳不知道在聊什么,看样子好像出了什么重大的事情。

眼看饭要吃完的时候,李少威走进了食堂。他远远地看见我,马上露出了习惯性的淫笑:“吃饭啊?”

“废话。”

“论文搞得怎么样了?”

“正在搞。”

“不是,我是说我的。”

“选题帮你想好了,发你邮箱了,你回去看看,想想怎么跟你导师掰扯。”

“得了,牛逼。改天我请你喝酒。”

“我记着了。”

“行,不打扰你们两口子。走了啊,林菲。”

林菲微笑点头。李少威贱了吧唧地去了打饭的窗口。

“别理他,他就这德性。”我对李少威的口无遮拦厌恶已久,不过他说我们是两口子,还是让我心里很爽的。

林菲没有说话,我知道这种话她也听了很多次了,从来没有什么态度。

“下午什么打算?”她问我。

“想上网查资料,你呢?”

“我也是。”

吃罢午饭,我把她送回了宿舍,上网查资料意味着我们要各自回各自的宿舍。回宿舍的路上,我一直在想着刚才食堂中大家不同往常的兴奋,好奇地琢磨着学校可能发生的大事。想来想去想不出还有什么值得大家兴奋的大事,于是我只好作罢。没关系,反正如果真有什么八卦的话,李少威一定会告诉我的。

回到宿舍,我继续上网查与那组符号有关的信息。

这些符号像是某种象形文字,又像是字母文字,但十分模糊,不像甲骨文金文那样光看样子就能猜个大概。看上去又像某种装饰性的纹饰,但从美学角度来看,这些纹饰又无任何美感可言。会不会是某种密码呢?

谁知道。

估计靠我自己的力量是无法揭开这个谜题了。我又拿起电话,给导师打了过去。

虽然打通了,但仍然没有人接。

奇怪,这个点导师应该醒了啊,而且按照他的习惯,中午看见我的电话,即使当时不方便接,也应该打过来的,这到底怎么回事?我给导师的办公室打了电话,没有人接;给他在学校的住处打,也没有人接。不甘心的我给导师的两个博士也打了电话,但他们也完全联系不上他。

真是奇怪。

这时,我的电脑提示,有一封新邮件。

我连忙点开,是一张照片。

司母戊鼎的照片。

司母戊鼎是中国目前考古发现的最大的青铜器。是商王祖庚为祭祀亡母“戊”而造的冥器。司母戊鼎立耳、方腹、四足中空,除鼎身中央是无纹饰的长方形素面外,其余各处皆有纹饰。有云雷纹、饕餮纹、鱼纹,还有非常特殊的虎咬人头纹。虎咬人头纹是指在鼎耳外廓有两只猛虎,虎口相对,中含人头,这个特殊纹饰的意义至今未被人揭开。

我看了下发件人――WU415。WU415?不认识。我利用以前学过的一些电脑技术,想查一下发件人的IP地址,但地址无法显示。奇怪,怎么会有一个陌生人给我发这么一张照片呢?

整个邮件除了照片什么都没有。会不会是同学恶作剧发给我的?或者是林菲?林菲总是爱耍些小聪明跟我玩点福尔摩斯或者柯南式的游戏。可能是她知道我在写关于商朝的论文,所以发给我这个东西。

司母戊鼎现在藏于中国国家博物馆,是1939年在河南安阳发现的。这件青铜器不但表明中国人早在三千多年前就掌握了极其精湛的青铜冶炼技术,而且还成为研究商代文化最重要的依据。

这些东西对于我来说毫无新鲜可言,给我发这个一点作用都起不到。我想给林菲发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