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每晚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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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燕云朝弯起眼睛,无比乖巧道:“好,我听阿姊的。”
  说着他竟还真的松开了明恬,起身下榻,走到一旁的矮柜里翻找药箱。
  而明恬趁机坐起身,低头整理自己身上凌乱的衣服,她看到身上道袍被沾污的点点血迹,摸到后脑处凌乱、黏腻的头发,颇有些沮丧地叹了口气。
  她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安安生生在道观修行,也要被帝后召来给这样一个疯癫的太子治病。
  燕云朝找到药瓶,又拿了一卷纱布,转身朝榻边走来,黑眸中似有流星,直勾勾地盯着明恬。
  “阿姊。”燕云朝把纱布和药瓶放到她的手里,又把受伤的右手举起来,一副等着她替自己包扎的样子。
  明恬不敢露出丝毫的不情愿,低眸看向燕云朝手上可怖的伤口,轻声问:“有清水吗?”
  他的伤处已经脏了,得先洗干净再上药。
  燕云朝道:“没有。”
  “那得叫个宫人送进来……”
  燕云朝倏地沉下了脸:“我不想看见旁人。”
  “……”
  明恬指尖颤了一下,攥起药瓶,硬着头皮把药膏倒在他的掌心上:“那我先为殿……先为朝朝简单处理一下,等明日一早,你记得召太医来诊治。”
  说完又觉得可笑,太子白天黑夜完全是两幅面孔,也不知道等明天醒来,他还记不记得自己夜里发的疯。
  燕云朝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垂着目,一眨不眨地盯着明恬的动作。
  等明恬把纱布一圈圈在他手上缠好的时候,才突然出声问:“阿姊也觉得我夜里很疯,更喜欢白天的我?”
  明恬一怔,心道她都还没见过白天的太子,这话倒是问得无厘头了。
  不管正常的太子到底如何,眼前这位着实是个不好伺候的主儿,一句话不对就有可能让他变脸。
  明恬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反驳道:“怎么会?阿姊最喜欢朝朝了。”
  下一刻,燕云朝脸上就露出了笑容。
  他皮肤很白,笑起来就像个单纯良善的白面书生。明恬抬眼瞥见他的神情,又慌忙垂下眼,在他手上用纱布系了个漂亮的结。
  “好了。”明恬说。
  “阿姊真好,”燕云朝坐在明恬身边,侧身抱住她说,“我也最喜欢阿姊。”
  折腾半夜,燕云朝终于肯抱着明恬躺在榻上,整个人安静下来。明恬窝在他的怀里,一开始还心头紧绷,担心他又有什么别的动作,过了许久才渐渐放松,困意袭来,沉沉睡去。
  再一睁眼,便是第二日的清晨――
  明恬正做着一个香甜的美梦,冷不丁被人重重推了一下,她一下子惊醒过来,看到昨夜还一脸痴迷地抱着她的太子,神情冷漠地坐在榻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明恬心里咯噔一下,意识到这是到了白天,太子恢复正常了……
  明恬慌忙起身,屈膝跪在了榻上。
  “殿下……”
  燕云朝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淡淡道:“出去。”
  明恬喉头一哽,应道:“是。”
  她不敢多留,也觉得难堪,只弓着背,手脚并用地从榻上爬下来,弯腰穿鞋的时候,散下来的长发正好拂过燕云朝缠着绷带的手。
  燕云朝皱起眉头。
  明恬行了一礼,低着头快步退出殿外。转身的时候,后背那一片暗红的血渍落在燕云朝的眼里。他默了默,想起昨夜那疯子用他身体做的蠢事,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晦暗。
  明恬出了殿门,守着的宫人立时朝她看了过来,却是一愣,神色有些奇怪。
  她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头发凌乱,末梢处还混着脏污,道袍也皱了,看起来就好像在殿中做过什么……明恬抿住了唇。
  宫人反应过来,笑道:“明小姐,皇后娘娘吩咐了,若是见您出来,就请您到后头的罩房去,晚会儿还有召见。”
  明恬倾身应道:“是。”
  她跟着宫人前往罩房,因着一身脏污,先在几个宫婢的服侍下沐浴换衣,收拾得清爽了,才有空闲去享用内官送过来的早食。
  却刚坐下吃了一口,皇后娘娘就来了。
  明恬忍住腹中饥饿,起身朝来人屈膝下拜。
  “好姑娘,快快请起。”
  皇后含笑扶住明恬的手臂,面色温和道:“本宫刚刚去看过太子了,难得是个好状态,这都是明姑娘你的功劳。”
  明恬道:“罪女没做什么,不敢居功。”
  她甚至摸不准皇后说的是正话还是反话。皇太子都把自己的手掌心扎穿了,还倔强着不肯上药包扎,状态哪里好了?
  其实她是不知道,昔日太子发病之时,有多疯癫。被胡乱丢出去,死的死、伤的伤的那些宫人道士姑且不说,疯得最厉害时,那匕首甚至能往自己心口捅。若不是身边侍卫拼死上前拦住,太子恐怕早给自己作死了。
  昨夜能安分一整夜没折腾东宫,只是伤了手掌,对帝后来说就已经足够让人欣喜了。最关键的是,明恬是唯一一个靠近发病太子之后,还能毫发无伤地从太子寝宫中走出来的人!
  皇后可是问过那两个伺候明恬沐浴的宫女,她身上那些血渍,竟然都是太子的,而她一点伤都没有。
  皇后按捺住心底涌起的那丝异样,好言道:“明姑娘莫要妄自菲薄,往后太子这状况,还要你多多费心。”
  明恬指尖捻了捻袖口的衣料。
  她沐浴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