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又掉马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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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玄铁打造,形制是柳叶剑,圆锋锐角,中央微隆起,剑格以符文雕饰,从中也看出使用已久,佩剑者也很是珍惜,年纪轻轻便能使这把重剑看来武功也不赖。
  十几年的行军磨砺,还是改变她不了这毛病。
  “成风......”林长缨还是第一次念这名字,萧雪燃在这短短一天都不知在她面前数落过多少回。
  沈清辞听到林长缨唤他名字,缓缓睁眼,目光落在他身上,眼底的情绪晦暗不明。
  李成风似乎受到了惊吓,连忙行礼颔首道:“夫人折煞属下了。”
  林长缨并不在意这些虚礼,便扬扬手让他起来。
  “此剑可有名,看得出来有魂,的确是杀伐决断的利刃。”
  李成风的杏眼亮了亮,回复道:“破晓,家师所铸。”
  破晓......
  不知为何,林长缨第一反应看了下萧雪燃,目光停在她的明月剑。
  “敢问家师名讳。”
  话音刚落,李成风顿时语塞,抬眼看了下沈清辞,只见他双手交叠于身前,倒像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一切尽在不言中。
  李成风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回想昨晚被招招拆解的凄惨,苦笑几声,回复道:“夫人,师父他老人家是江湖人士,并未入世。”
  这一番话倒是让沈清辞沉思其中,眸光微闪,落到远处红墙青瓦的宫闱。
  并未入世......说不定是从未出世,他便将自己画地为牢,作茧自缚起来。
  林长缨似乎也预料到了他的言下之意,悯笑道:“无妨,是我唐突了。”
  本来就是有点好奇这安王殿下到底是有什么本事能让这样武功高强的少年人随行保护。
  沈清辞见快到入宫的时间了,也怕李成风说多错多,就干脆掀开锦帘,吩咐道:“成风,你留下来,李叔驾车便好。”
  “啊......”萧雪燃一时没反应过来。
  沈清辞看了眼她,又道:“你也留下。”
  “我!这怎么行!”萧雪燃可见急了,看向林长缨。
  林长缨本来就有此打算,以萧雪燃的性子若是在宫里闯了什么祸着实不妙,安抚道:“好了,你就留下吧!刚好你们两个可以切磋切磋,等我回来告诉我谁赢了。”
  “我......”萧雪燃顿时焉了,耳朵也跟着耷拉下来,只好眼见着林长缨放下幕帘,李叔驾车而去。
  李成风轻咳了几声,眼球转动,有点无措。
  “萧姑娘,你也别担心,不过就是进趟宫,还有殿下在呢!”
  萧雪燃叹息,睨了他一眼,嘀咕道:“你懂什么,我爹说过,皇宫这种地方,是会吃人的。”
  说罢,她便转身踏上台阶,进到府里。
  “诶!等一下,夫人不是要我们切磋?”
  李成风连忙跟上,但回想萧雪燃刚刚说的话,也觉着甚是有理,在踏入门槛之际,回眸落到在拐角处消失的马车,心中颇有祈愿。
  长街之上,路面初雪消融,落成滩水似墨渍般溅洒在地上,浸满了青石路的凹槽裂痕,形成道碧色,倒映着过往行人面容,尽显阴凉微寒之色。
  李叔做事稳妥,如今驾车也一路平缓,眼神极好地避开路上的石子,随即心有所虑地瞥了眼身后车内的二人,毕竟是过来人一眼就能看出现在是怎么个情况,便笑着有意说道:
  “夫人,老奴在车上泡了海棠花茶,箱柜中还有些做好的柿饼,您可以尝尝。”
  柿饼......
  林长缨回神过来看向四周,将箱柜底下冒着热烟的茶具取出放在中间的梨花小案上,隐隐散着海棠花香。
  这华盖乌木马车是皇亲国戚专用,里面可谓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鹿皮壁,檀木小案,红软塌,青玉莲纹壶,金玉香炉,一样都不少。
  “这柿饼可是老奴的拿手样,殿下一直都爱吃,尤其到了冬天的时候,若是没有了还悄悄问我什么时候还有......”
  说着说着,这把年纪回忆起往事总是不由自主地多说两句,但这落到沈清辞的耳畔里,着实有点难为情。
  林长缨眉眼微挑,没想到这看上去吃惯山珍海味的贵公子竟然会喜欢吃柿饼。
  这箱柜正好在她这边,取出将其放到小案上,倒了杯叶茶递给沈清辞面前,应声示意。
  沈清辞不显于色地接过,不料接过的一瞬林长缨并未放手,抬眸间,只听她正色道:“今日之事殿下最好给我个解释,我想要知道。”
  这从小到大除了林枫华这些长辈没人敢对她这样,今天也算是开眼了,但令她更为在意的是沈清辞那过激的反应,难免心中不安。
  说罢,林长缨就放开握着茶杯的手,自顾自地饮茶吃起柿饼来,果然是甜而不腻,软糯适中,连这柿霜都恰到好处。
  沈清辞敛回眸色,不平不淡地抿了口茶,似乎不为所动,微不可见地,于身旁一侧,搭在软塌上的手却是不由自主地摩挲着指腹,成了连他自己都未注意到的小习惯,颇有些焦虑。
  不过三刻,马车行到宫墙门口,林长缨和沈清辞下马车后,李叔轻车熟路地将马车放置宫门外一旁等候。
  林长缨抬头望去,眸光暗淡下来,眼前这四丈八尺高的宫墙,好似一眼都望不到尽头,红瓦青黛,巍巍宫阙,汉白玉阶,尽是庄严肃穆,不容侵犯。
  上次来,还是三年前她接令和林枫华回宫述职的时候,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