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是反派权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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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视线转了又转,别说机位了,人都不见一个,她心里头有点儿慌,冲着紧闭的房门试探性地叫了声导演,无人应答。

这下,她急了,依次从导演,副导演,摄像,场务……

一时静寂,李元歌方了。

我是在梦里吗?

一时间搞不清楚状况,李元歌又觉得脑袋里像是装着一锅粥,咕嘟咕嘟的还在冒泡。

顾不上许多,她转身挪到榻前两手撑着床沿儿坐了下来,脑袋里走马灯一样浮现出一幕幕陌生的场景。

不属于她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良久后,李元歌忍不住啧了一声。

穿越这种事,居然真的会发生。

这故事她倒是熟,上个月经纪人给她拿来的新本子,为了找人物摸到了原作,成了她的睡前读物。

古装大IP,女主重生虐渣打脸逆袭一条龙,事业爱情双丰收,甜宠苏爽没商量。

不过,李元歌倒是很拎得清,身为十八线小透明就要有乖乖打酱油的觉悟,只求混个脸熟。

翻开本子她就看中了个跟她同名的角色,戏份不多,这是开拍的第三天。

没想到,这下可好,直接让她穿到了角色身上。

原主李元歌,男二陆绪恩师之女,为了推掉皇帝赐婚,陆绪推说已定了亲事,就这么拿她做了挡箭牌。

男二心里始终惦记着白月光女主,与她从不亲近,婚后陆绪心里始终惦记着白月光女主,夫妻相敬如宾,却无半分情暖恩爱。

原主也知陆绪心思,也并不执着,只想着日子长了总能拿一颗真心换他几分情意。

就这么过了一二年,事情似乎也正朝着她所愿发展,谁知女主忽然上门来,搅乱了陆绪心思。

从前见惯了他冷冷淡淡的模样,原主就只当他对谁都是一样的,可当亲眼得见她的夫君如何热切体贴旁的女子时,才知自己有多可笑。

爱生忧,忧生怖,怖生恨,恨极而狂。

妒妇,疯妇,毒妇,名头一个个落下,她却早已无暇他顾,唯有将女主除之后快。

手段用尽后,她却终究没能得偿所愿,陆绪为护女主将一柄长剑直贯她心口,那样冷漠厌恶的眼神刺得她更痛。

回顾她爱而不得,为爱疯狂的可悲又短暂的一生,李元歌只能咬着手指头叹一声:真是既可恨又可怜呐!

她呆呆地坐着,像是失了魂一样,渐渐地脸上的表情又变得精彩,眉头拧得麻花一样,最后化作一声轻叹。

这情状落在陆绪眼里,不觉令他微微拧眉,狭长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疑惑,转瞬又压了下去,仍是冷冷地看她一眼:“你……”

“咳……是妾失礼了,还请夫君莫怪。”为了保持人设,李元歌觉得应该先装一装,于是捏着手中喜帕故作羞怯般开了口。

说着还有模有样地垂着眼欠了欠身子,瞧着倒是很像回事儿。

陆绪倒也未曾多言,压着深沉眸色略一颔首算是默认了她的失礼,踌躇了好半天才低头咳了一声:“婚事仓促,的确委屈了你,但……”

李元歌表示,她一点儿也不想听虽然但是这一套,开口打断了他:“夫君莫说了,妾自知这门亲事本是权宜,亦不敢奢望旁的,只求夫君予我一席之地安身立命,若他日我谋得出路,自请求去,不叫夫君为难的。”

一口气把背过的台词说下来,且声情并茂,李元歌觉得自己棒极了,悄悄在心里头给自己比了个耶。

“如此甚好。”听了她这番话,陆绪脸色变了又变,不知想到了什么,好半天才回了句。

这句对上了,李元歌觉得这场稳了,抬眸冲他明媚一笑:“妾知夫君日理万机,公务繁忙,总是宿在书房便利些。可今夜毕竟不同往日,若叫有心人传扬出去,恐损夫君清名,就请夫君委屈在房里歇。”

她这边儿还没说完呢,就见陆绪脸色变得很不好看,着实觉得心累:姐姐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丫的还不满意?

李元歌压下冲上去给他打一架的念头,又补了一句:“夫君放心,妾知夫君是个重规矩讲分寸的,怎会明知故犯。正巧外间有张暖榻,就请夫君屈尊了。”

“如此,甚好。”瞧她欢欢喜喜的模样,陆绪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扫了一眼外间暖榻,沉沉地说了四个字来。

见他脸色不好,李元歌也没多嘴,转身抱起一床锦被交给他,说话时仍是一派温柔体贴:“夫君安寝。”

陆绪不言,接过锦被时,有些不情愿似的,却见李元歌正顾着卸下凤冠没搭理他,脸色不觉又沉了沉,抱着被子转身往帘外走,还刻意甩了一把珠帘。

原本安安静静的屋子里忽然哗啦啦一阵响,惹得李元歌拧眉朝着他瞧了一眼,却见瞧见榻上有个模模糊糊的身影。

不知怎么,李元歌总觉得他态度怪怪的,看着是不高兴,不过这缘故大约是怕与旁的女子共处一室毁了他在女主心里头的纯洁形象。

如今这旁的女子变成了她自个儿,别说心里头竟有几分不是滋味儿,多少替原主感到不值:明明她也被毁掉了原本安稳的人生,凭什么要在这儿受这份委屈!

这么一想,李元歌觉得这贤良淑德的人设要赶紧丢掉,明儿就想个法子装失忆,去他的温柔体贴,善解人意。

定了主意,李元歌就琢磨起怎么能把意外制造得合情合理,回想原著里这陆绪后宅可是热闹得很,那就更不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