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千般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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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
  那头安静了几秒,“聂小姐,我是应畅。老板……”
  不等他说完,聂维芙直接挂断电话,把手机往枕头下一塞,脑袋往被子里一钻,继续睡觉。
  应畅听着耳边的“嘟嘟嘟”,脸色一时有些为难,他小心翼翼地抬眼瞥向后视镜。沈礼在后座闭目养神,白皙的脸庞露出些微疲态。
  “老板,聂小姐她……”
  沈礼面不改色,仍是昨天的那句话:“随她。”
  应畅迟疑几秒,问:“那接下来是去医院?”
  沈礼睁开眼,手指抵在眉心揉了揉,嗓音透出几分沙哑:“先去公司。”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评论掉落红包OvO


第3章
  枕头下的手机再也没有响过。
  聂维芙心满意足地一觉睡到十点,起来伸着懒腰,然后坐在床上发愣缓神。
  薄纱窗帘浮动掀起一角,一线阳光透过落地窗慢慢地移到她的床边,慵懒铺洒在柔软的毛毯,为她的轮廓边缘简单地镀了一层温柔的淡金。
  她迎着光线眨了眨眼,舒服地喟叹一声,随即若无其事地从枕头下摸出手机,昨天晚上的那条朋友圈密密麻麻一对点赞和评论,她挑着回复了几个,底下统一回复酒吧的名字和地址。
  回完评论,脑子里仿佛又落下个事儿,思索片刻后,她才突然想起晨间的那通吵醒她的电话,不到十秒的一通记录,打电话的是沈礼的助理,她没太在意,应该是为了今天给老太太老爷子金婚庆贺的事。
  聂维芙把手机丢在床上,披了件衣服到卫生间洗漱,半个小时后出来,她从衣帽间的首饰抽屉里找出一个丝绒戒盒。
  掀开盖子,里面托着的是一枚钻石戒指,戒圈外手工镶嵌一圈细碎的璀璨钻石,内壁则镌刻着她和沈礼名字的首字母。
  这枚婚戒是聂维芙自己选的,价格不贵,重在款式和设计。她和沈礼各有一枚,平时没戴过几回,唯一出场的也只是在长辈们面前露露面。
  至于另一枚长辈送的绿宝石婚戒,只在婚礼上出现过一回,放在衣帽间让它自个儿保值去吧。
  聂维芙把戒指放进包里出了门,她先去把刚保养好的车子拿了回来,然后开车去了明安街的一栋红砖小洋房。
  明安街的小平城是南城有名的景区,这里的建筑大部分不是文化遗产保护建筑,就是即将受到保护的老房子。
  她把车停在景区外的泊车处,提着一个袋子推开其中一个院子。
  里头有人在浇花,听见动静也没转身,哼着小曲儿,弓着腰摆弄园里的花儿,浇完这盆浇那盆,直到把院子里的一片盆栽全部“临幸”一遍,才堪堪放下水壶,转过身瞧见规规矩矩站在门口的人,忍不住“哟”了声。
  聂维芙被老爷子这一声哟弄得怪不好意思,摸摸鼻子,抢在他先前把话拦住:“师父,我把您的酒带来了。”
  老爷子的视线挪到她的手上,哼了声:“你是在等着我这把老骨头亲自过来迎接你吗?还不赶紧进来。”说着,他背着手慢吞吞地走进屋。
  聂维芙轻车熟路地打开院子的门,顺着小径走进屋里,跟着老爷子来到一楼的一间画室。
  “东西在里头,帮你装裱包好了,吃完饭你赶紧带走,看得心烦。”老爷子站在门口,问她,“开车过来的?”
  聂维芙点点头:“就停在外面。”
  老爷子没好气地嗤了声,背着手走出外面:“当初死活不肯再学,现在倒是想通了。”
  聂维芙嘿嘿笑着,走过去挽住他的手:“还是您介绍的医生好,我去了几回,心中郁结散尽,吃嘛嘛香。”
  老爷子被她这不着调的态度气得笑了出来,气完之后还是忍不住多嘴:“你要是真吃嘛嘛香,我也就放心了。我看你现在还是待在死胡同不肯出来。”
  “哪有?我这不是出现在您面前了吗?您这儿是活胡同,贯通小平城景区的南北呢。”
  老爷子怒目圆睁,她立刻停下话,讪讪道,“行吧,我知道您不爱看耍宝。”
  她低垂眼眸,幽幽地叹了口气,一朵红色的石榴花悄然落在她的脚边。
  她记得这棵院子里的这棵石榴树是她和沈乐刚来红砖洋房学画画那会儿一起种的,他们俩当时玩心大坐不住,趁着老爷子不在,成天两头跑隔壁的胡同撒欢。后来老爷子看得严了,两人又开始玩这棵石榴树,刚结出果,没一天就被他们俩薅秃了,气得老爷子拿出鸡毛掸子吓唬人。
  这棵树当年和他们差不多高,没想到现在长得魁梧茂盛,长得比她还高。
  “道理你都懂。未来的日子还长着呢,和小礼慢慢过吧。”老爷子拍了拍她的手背,没有再说多余的话。
  聂维芙陪着老爷子吃了顿午饭,抱着画出去之前特意又问了一遍:“您真不去啊。”
  老爷子略有嫌弃地说:“不去,别人家的金婚我这个老鳏夫去做什么?再说他沈从华又没邀请我。”
  聂维芙哦了声,向他摆摆手:“那我回去了,到时候和您反馈奶奶和爷爷收到礼物的反应,您老辛苦。”
  老爷子没好气地瞪她一眼,除了会气他,还会做什么?
  ―
  聂维芙开着车慢悠悠地驶到沈家老宅,隔壁车位停在一辆银灰色的宾利suv,她下车的时候特意多看了几眼,确定没认错。
  她从包里翻出婚戒,偷偷戴进无名指中,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