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独摇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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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顺次拍了拍三人的手臂,说不清是在安慰他们,还是在安抚自己。
  不过片刻,屋子里只剩下了姜来一个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开始渐渐感到乏力,整个人顺着门板慢慢地滑坐下去,掌心的鼓棒“啪嗒”一声掉落,滚开身侧一米远。
  由于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她甚至没有机会问清楚原因,就不明就里的被迫着接受了这样的结果。
  休息室外的走廊上,路过一群穿着彩色表演服的群演。
  人群里响起一声抱怨:“最后一次了,终于要结束了,这个月可把我累死了”。
  有人附和:“是啊,大型演出真的好累,还要提心吊胆的,听说隔壁组的节目被拿了。”随即又话锋一转,“但是,如果有下次的话,还是愿意参加。”
  “对对对,我也是,一想到可以登上这样的舞台,就觉得这些汗水也值了。等会直播,希望可以有镜头扫到我……”
  说话声渐渐走远。
  姜来一方面为两个女孩子开心,一方面又忍不住想,那些节目被拿到的演员,她们的汗水又要用什么来回馈。
  越想越不甘心。
  她脑袋里一直重复着那句,“会有专业鼓手登台代替你进行演出”。
  从来只听过职业鼓手与业余鼓手的区别,还没听过什么所谓的专业鼓手。
  她想知道这里的专业是怎样的专业,她也想知道自己到底哪里不专业。
  姜来扶着墙站起来,弯腰捡起鼓棒,向刚才乐队消失的反方向走去。
  她要问清楚。
  -
  忙碌的后台。
  行色匆匆的工作人员中,几个衣着不凡的人站在一起聊天,穿着灰色大衣的男人站在中间,清隽矜贵。
  在场几人,除却助理模样的人外,就数他最年轻,偏偏也最尊贵。
  姜来认出来,那是陆行止。
  第一次见他,是在回溯的后台。
  那是燕京一家新开的音乐酒吧,正在招募驻场乐手与驻唱歌手。
  那天她去回溯面试,陆行止正巧也在,她刚自我介绍完,他就指了指墙角的鼓说,开始吧。
  姜来只能摆手解释,我虽然是个鼓手,但今天是来面试驻唱歌手的。
  说完,她看见陆行止嗤笑了一声,眼底闪过一抹似有似无的嘲弄。
  姜来不确定他还记不记得自己,只扫一眼后便收回了目光,继续寻找着导演组其他人的身影。
  后台人来人往的,除了工作人员外,还有不少走动的群演们,想找个人并不容易。
  她想起来后台这块好像还有一个临时机位,是用来采访表演完刚下舞台的艺人的,决定先到那里碰碰运气。
  好在这次没有扑空,在摄像大哥的旁边,她果真看见了导演组的其他熟人,要是没记错的话,他好像还是艺人采访这块的总负责人。
  姜来走上前,确认了机器还未开启,导演组的人也还未进入工作状态后,开门见山的表明了自己的来意。
  “你好,陈导。我想问一下,放肆乐队换鼓手的原因是什么?”
  被唤作陈导的男人上下打量了她一会,见她手里拿着鼓棒,认出来姜来。
  于是说:“我们也是接导演组通知,说要换成专业鼓手上台。”
  姜来想听的并不是这种搪塞人的话术,便继续追问:“我不懂你们对于专业的定义,我是乐队原始成员,也有过百余场演出经验,这样都不够吗?”
  导演斜眼看她,冷脸问道:“百余场演出经验里有大型晚会演出经历吗?”
  “没有,大部分是酒吧驻唱与Live House的演出。”姜来如实相告。
  对方笑了一声,语气里带了几分嘲弄:“那就对了,缺少大型演出经验,这就是你不专业的地方。”
  姜来低头看了眼手里的鼓棒,自嘲似的说了一句:“那我可真羡慕那些专业鼓手,一生下来就有大型演出经验。”
  这话虽有点阴阳怪气的意思,但一般情况下听了也不至于生气。
  偏巧这个导演心情本来就不好,听她这么一说,脾气也上来了:“你少在这里阴阳怪气,胡搅蛮缠,你们乐队其他成员也没有大型演出经验,但是他们都能登台,就你不能登台,是谁的问题一目了然。”
  男人音量提高不少,加上语气又冲,周围的人都好奇地看过来。
  “好。”姜来深呼吸一口,保持平稳的语气继续问:“陈导,我们都清楚,一场大型演出根本不可能这样子临时更换乐手,在明摆着我被戏耍了情况下,我只是想知道原因而已。”
  对面人眼神一顿,不再看她,反而举着台本向她的方向移动,戳着她手臂,语气很是不耐烦:“让开,让开。”
  姜来只能顺势后退。
  摄像机、话筒等器械的线路散落了一地,因为没固定的因素,各种线路在来回的踢动中交缠在一起。
  姜来向后移动的过程中,明显感到自己踩到一股较为杂乱的线路,脚底甚至有些打滑。
  她刚想慢些移动,结果摄影大哥在一旁扯着线路一踢,她受力后重心不稳,整个人向后倒去。
  -
  陆行止本来是没注意到这边的情况的,但是那个男导演呵斥人的声音实在是太洪亮,谈话间隙他随意瞥了一眼,结果就看见了个熟悉的身影。
  她握着两根鼓棒,眼神坚定的与工作人员反反复复的交谈着。
  零下的气温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