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恶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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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的手段不但没有见长,反倒还越来越退步低端。
  她的别墅被人给砸了,很令人不敢置信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沈明曾经用来逼她听话的东西无非是钱,年轻的沈韵一切依托沈家,存活在沈明的强权下。
  现在的沈韵翅膀硬了,有名有钱,沈明用不了亲情和钱束缚她,能做的只有干扰她的生活和精神。
  往日华丽凌乱的别墅一片狼藉,她画室里悬挂着画到一半的画都被砸出了一个窟窿,巨兽的脑袋被打翻的红色颜料染的血肉模糊。
  沈韵深吸口气,心下居然是难得的平静,没有半点恼火。
  她打开手机翻找到那天去沈家时给她泡茶的女佣的微信号,她从沈家停车坪出去时就是这一位给她开的大门,顺手加了微信。
  沈韵:【沈明现在在家吗】
  并没有多久,那头的女佣回复了消息:【沈董没有在家,他这些天要出差几天】
  【小姐,您有什么事吗】
  沈韵冷笑一声,这是怕她上门找事忙不迭的躲一阵?
  沈明真是和过去一样,懦弱又自大,总想掌控一切又怕遭受报复使他失去尊严。
  沈韵给女佣转过去五千块:【帮我盯着沈明,他什么时候回家了,告诉我。】
  女佣很快收下:【好的,小姐】
  沈韵掏出根烟在一片残骸中找了条还能坐下的凳子坐下,又发了条短信出去。
  并没有过多久,一个穿着西装身形欣长的俊朗男人缓缓走进别墅,他有些震惊的看着面前这一切,脱口而出:“你家被炸了吗?”
  接着又有点着急的上下打量一眼沈韵,见她没什么事才松一口气,“发生什么了?”
  沈韵牙尖叼着烟,并没有点燃,只含糊的问:“你说用这里的一切告沈明他能不能进去坐牢?”
  男人默了默,“他干的?有证据说不定可以。”
  打火机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响起,沈韵点烟,淡声说:“那就拜托你帮我查查清楚了,顾律师。”
  顾屿山点点头,看向沈韵的目光有些担忧,“他为什么又会来招惹你?”
  “大概又是为了沈家吧”,沈韵漫不经心的回答:“和十年前一样。”
  顾屿山闻言捏紧了拳头,沉沉吐出口气:“欺人太甚!”
  沈韵淡漠的扫视了他两眼,像是觉得有点新奇,她弯起眸子,笑吟吟:“我没有生气,你怎么显得比我还生气。”
  顾屿山浑身一僵,看穿了她笑容下的恶劣,有些无奈的捏了捏眉心,“我在担心你,接下来你想做什么?”
  “换一套房子吧,把这里卖了”,沈韵无所谓的说:“在这里也住的挺久了。”
  “可以”,顾屿山应下来,“那今晚呢?”
  沈韵起身弹了弹自己裙角的灰尘,走近他,扬了扬眉,“今晚?”
  她能看到顾屿山下意识退后两步,眼底慌乱的模样,笑靥如花,像个戏耍人心后的妖精:“当然是找个酒店住下直到找到房子为止啊。”
  顾屿山在房间里走了一圈,找到被压在残损的画架下凹陷进去的两个被油彩涂的花花绿绿的药瓶,握在手心里带着沈韵往外走去。
  顾屿山是大学刚毕业后就为沈家服务的律师,沈韵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刚大学毕业,受沈明嘱咐,料理监视沈韵离开沈家老庄园独自居住在外的一切事宜。
  刚刚大学毕业的男孩,面对自己的第一份工作一丝不苟,尽忠职守的做好沈明吩咐他做的事,两年后却无意中知道了自己一直以来监管的女孩曾经遭受过什么,震惊到几乎立马就要辞去这份工作。
  要不怎么说没遭受过打击的人格外单纯热血呢。
  十六岁的沈韵在他要离开的那天站在落地窗边,面色淡漠,一双黑沉的眼紧紧凝视着他,带给他难言的心理压力。
  她缓缓说:“你离开了,还会有下一个监管我的人。”
  “与其是别人,还不如是你。”
  不是祈求,也不是要求,只是简单的平铺直述。
  心软和愧疚一同涌来,顾屿山最终还是点点头,“好。”
  于是他陪她到成年,等她有能力不被沈明完全掌控才离开沈家。
  可联系并没有完全断,照顾好沈韵这件事在那几年已经成了习惯。
  车窗外华灯四起,沈韵坐在副驾驶,任由顾屿山带她前往最近的酒店,开的是她的车,顾屿山等会还要回别墅处理这件事。
  “你爸这回是因为什么事?”等红绿灯的途中他再次问道。
  “可能因为沈家快不行了,我不乐意做他攀龙附凤的工具。”
  顾屿山捏紧方向盘,低低的不知道骂了句什么。
  车很快停在酒店下面,顾屿山将钥匙递给她,带着她开好房间后匆匆离去。
  沈韵站在落地窗前,脸上没有半点表情,被顾屿山一同放下的还有那两个药瓶,她一如既往的忽视了它们,从酒柜里掏出两瓶红酒。
  半瓶下肚,她有了点睡意,一天的疲惫涌上来很快入梦。
  -
  梦里什么都没有,黑漆漆一片。
  就是这样的黑暗才令人心慌。
  沈韵坐在原地把自己缩进角落,眼底溢满了不知名的恐惧,心跳声砰砰直响,在静谧中听的一清二楚。
  角落里似乎传来些水声,渐渐的,她感受到脚下湿了一片,狭小的空间里水位在不断上涨着。
  沈韵呆呆木木的坐在原地,直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