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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缕的,柳词走过去摸了摸,被贺毓拉住手,这人掐着嗓子说:“干嘛啊,非礼呢,真变态。”
  柳词:“……”
  她穿着一套旧的夏衣,款式看上去很宽松,贺毓又换上了她的老头背心,胸罩也没穿,侧身的时候胸都让人看光了,柳词拉起床边的小毯子,给贺毓盖上。
  贺毓正在勾蚊帐,冷不防被一拉,唉了一声,没勾上,钩子在床沿晃晃悠悠,她伸腿踢了柳词一脚,嗳了一声,“干嘛呢你。”
  柳词没说话,她过去把蚊帐拉了。
  贺毓躺在床沿,一半的头发落在窗外边,蚊子很有可能从那条缝隙里钻上来,她翻来又覆去,想起了什么,滚到柳词那边,“你不是说要做考卷?”
  柳词摘了眼镜闭着眼,一只手放在眼上,她骨架小,窝在床上占不了多大的位置,手腕细瘦,贺毓的手掌能圈住还空出一点儿。
  “来你这做得成么?”柳词的声音从手与嘴唇的挤压里冒出来,含糊中带着朦胧的睡意,“我洗澡先写完了。”
  “这么用功干什么,高考还远着呢。”
  贺毓嘟囔了一声,屋里能听到窗外的虫鸣,也不知道哪来的□□,吵得要死,贺毓曾经怒气冲冲地去地毯式搜索,一条腿都没找着。
  “很快的。”
  柳词翻了个身,贺毓床上只有一条小毯子,晚上不热,她没开空调。
  老旧的电风扇声音很大,呼啦呼啦地吹,偶尔扇叶擦上扇罩,发出铛的一声。
  贺毓叹了口气,“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呗。”
  她总是这样,一点也不会去想未来,柳词背对着贺毓,突然问她:“你以后要学文还是学理?”
  贺毓踢了踢腿,“理啊,文科多难背,累死了。”
  柳词哦了一声,贺毓挪了过来,“你呢,你这小酒瓶肯定学文吧?”
  她和柳词不一样,柳词成绩好,也很平均,看不出来什么起伏,而贺毓一贯会偷懒,之前中考前测试都能因为懒得写社会的大题而被老师拧耳朵。
  “学理。”
  贺毓喔了一声,“那我们还可以继续同班哦。”
  柳词小声地哼了一声。
  “那可不一定。”
  说完她闭上眼,在心里想:我努力一下。
  贺毓又往柳词边上滚了滚,带着热气,柳词不太自在,越往床头缩,差点要掉了下去。
  “你干嘛?”
  柳词转头,额头差点撞上贺毓的头,结果对上一双亮晶晶的眼。
  “你是不是超想和我一个班?”
  柳词:“我们本来就是一个班。”
  贺毓:“以后啦。”
  柳词别过脸,“没有。”
  贺毓的腿放到啦她的身上,柳词扭了扭,让她放下去。
  “哎呀那我可想跟小酒瓶一个班了,咱俩从小都一块,怎么也不能分开吧?”
  柳词哦了一声,“快睡觉吧,我明天还得早起煮粥。”
  贺毓伸手去关了灯。
  电风扇吹得蚊帐都摆动,柳词在黑暗中睁眼,看着室内如旧的陈设,心里却堵着。
  怎么可能不分开呢?
  文理分科只是第一步,就算都学一样,也有那么多班,再以后,大学也不一样。
  再再以后…
  她越想越心慌,而一边的贺毓却关了灯就睡,呼吸沉沉,一点负担都没。
  第二天贺毓醒过来柳词已经不在了,贺毓坐起身,打开窗拿竹竿敲了敲对面的窗户。
  柳语从里面探出个头脑袋,喊了声脆生生的毓姐姐。
  “你姐呢?”
  贺毓揉着自己的头发打了个哈欠,余光瞄到时间,才六点十几分。
  “姐姐去买油条了。”
  贺毓喔了一声,“她走路的去的啊?”
  油条铺子烟行笼巷好几家,柳家小孩最喜欢吃的倒不是最近的,还是需要绕一条街才是。
  “是啊。”
  贺毓:“走多久了?”
  “我想一想!”
  柳语看了眼自己手腕的青蛙手表,“六……七分钟啦!”
  贺毓:“谢谢小语。”
  柳语看着贺毓关上窗,心想毓姐姐又要去找自己姐姐了。
  贺毓迅速洗了个脸,下楼开了车锁就往油条铺子骑,她骑车总是喜欢助跑,然后窜上去,这样看上去很危险,但她觉得酷。
  这个点的小巷子老人最多,贺毓按着车铃,叮叮当当地穿过半条街,看到柳词一个人往前走,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肩。
  柳词转头,贺毓已经停下了。
  “上来吧,我送你去。”
  柳词坐上车,听贺毓说:“不是说熬粥么?怎么又去买油条了。”
  “小语说想吃。”
  “她也不小了,让她自己出去买,惯的她,唉。”
  贺毓蹬着自行车,她随便往身上套了件T恤,晨风从衣领灌进去,她打了个哈欠。
  油条铺子不少人,贺毓一眼就瞧见了廉晓礼,她停下车,嗨了一声。
  柳词瞄了一眼,进去付钱了,炸油条的是一个二十五六的女人,看见柳词笑了笑,“又和小贺一起来啊?”
  贺毓在和廉晓礼说话,廉晓礼今天穿了一件蓝色的裙子,棉麻的料子,看着很清爽,不知道贺毓说什么,她笑出了声,两个人看着倒是聊得开心。
  柳词收回目光,嗯了一声。
  “给我也要一根啊小酒瓶!”
  贺毓喊道。
  “小酒瓶?”
  廉晓礼问了一遍,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