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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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满饮了一杯。张小年道:“今日之事,虽然大人已经判定那人为马上风,却让人难以信服,那人心口却还有个致命刀伤,想必是一刀穿心而亡,还有那姐儿之死,也颇为蹊跷。”

董和道:“死者与我相识,本不应这般结案,诚如张小弟所言,相公做事,定然有他的道理,就算我等有些怨愤,也只能听命而行,不合该我等管的,却省的清静一些儿!”

吴大牛一听,“砰!”的一声,将那酒盏往桌上狠狠一放,怒道:“如此草菅人命,却也不是父母官所为,陈大人所为实在让人不以为然!”

董和连忙劝住道:“兄弟,有道是细胳膊不与粗腿搏,若是被那有心之人听见,必然要惹一身麻烦,何苦来,为了一不相干之人!”

吴大牛冷笑道:“若是都是这般怕事,还要俺们这些公人作甚?且谁为那些苦主做主?”

董和也冷笑道:“为苦主做主自有大老爷在,我等只做本分之事便可,若是事事不忿,我等岂不是要事事都去伸手?那还要大老爷作甚?”

眼见得气氛不对,张小年赶紧劝住道:“两位哥哥且休要再提这事,都是小弟不好,本来是为压惊而来,却管不住自己嘴巴,又说起这事,撩拨得两位哥哥心里不痛快,来来,我等只管喝酒,谈些风月就好,且不理会这些俗事了,免得坏了我等兄弟的情谊!”

那董和与吴大牛却各自憋气,互转过头去,不理会对方。苏文见如此,不禁笑道:“两位兄弟何苦生这闷气?都道是天理公道,自在人心,我等在这里撒气却是撒不出天理公道来,这案子不但还没有了结,只怕还刚刚开始而已,我瞧那苦主,也不是个好相与的,定然不会善罢甘休,我等且瞧着好了!”

董和眼睛精光一闪,始转头望着苏文道:“兄弟如何得知此案未了?适才大老爷不是已经公断了吗?难道还有隐情不成?”

言罢,三人俱望向苏文。苏文笑道:“此事易判,你看那苦主明明是刀伤致命,却被相公判为马上风而死,这桩明眼人都明白的案子,相公岂能就此断案,定然是有所压力,想想断案之前,那老鸨与相公说话,虽不知言语甚么,但也只这压力定然来自于此。”

张小年道:“有道理,只是这万花楼老鸨是何等人物?竟然能让大老爷在众目睽睽之下改判如此?”

吴大牛冷哼一声道:“一个婊子楼的老鸨,是个什么人物?定然是许诺那府尹大人钱财银帛,以至于府尹大人迷失本心!”

苏文笑道:“一个老鸨定然没有那么大压力,就算许以相公钱帛,众目睽睽之下,大老爷岂敢如此?能够让相公匆匆结案的,便是这老鸨身后之人。想拿万花楼开张,就以芙蓉姑娘艳名远播,偏偏还不能随意的亲近,即便达官贵人也是不能,就算那芙蓉姑娘千般的身价,金镶的身子,也是婊子一个,岂能说不见便不见,定然有所依仗!这依仗,便是相公结案的压力所在!”

吴大牛冷笑道:“若是这般,这案子定然不会就如此了结,俺且看看这府尹大人如何结案便是!”说罢,自斟了一碗儿酒,一口饮尽。

董和看顾了苏文一眼,也自斟了一盏儿酒,自行饮了!张小年兀自笑道:“听了哥哥一番分解,看来这案情扑索迷离,让人很是期待,只是苦了那苦主人家。”

苏文笑道:“各人自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我等也管不得这些事情,若是定然要管,说不定身败名裂便在眼前,何不图个安稳,看出好戏!”

吴大牛虽然还有不忿,但也不再说些甚么,只是闷头喝酒,一顿酒,只吃到三更天,俱都回家不提。

且说苏文回到家中,想着那万花楼中之事,想必自己兄弟四人已然卷入其中,有些心里烦闷,翻来覆去,只是睡不着,待到天明之时,换了公服,配了朴刀,急急的去了衙门。

四人在班房相见,各自领了牌子,且去那城南走一遭。但见董和对吴大牛一拱手,一作揖道:“昨日却是兄弟孟浪,说了一些话,让吴兄弟心冷了,只是我等为这不相干的事惹得不快,却不划算,还望吴兄弟海涵则个!”

吴大牛本不理他,但见他如此,自己又是个性直口爽之人,便也不再气闷,回了一礼道:“休如此说,昨日俺也有不是!”

张小年大笑一声道:“这却好了,我等兄弟也不能因此坏了情谊!”

苏文笑道:“只是我还有一话要讲明白!”

三人异口同声道:“但讲无妨!”

“这案子虽不能让我等去查去管,但我等俱是案发现场之人,当时也只有我等四人在那现场,也只有我等四人知那人便是死于刀伤,一刀穿心!若是那苦主家人不肯善罢甘休,如若要将此案办成铁案,我等便是关键人物!”苏文道。

“那老鸨也曾瞧见了死者的刀伤!”张小年道。

苏文笑道:“老鸨瞧见不错,但老鸨是与相公压力之人,想必也是要将案子办成铁案之人,所以能够翻案的证人便是我等了,如你是那苦主,定然不会干休,而我等又将如何自处?”

吴大牛却瓮声道:“如何自处?便是据实而说罢了,还惧怕不成?”

董和道:“若是据实说,那大老爷如何能够容忍我等?那幕后之人如何能容忍我等?我等兄弟只不过世间一蝼蚁而已,如何抗争的来?那幕后之人,连大老爷都不敢忤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