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在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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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那结实强壮的背脊。
  **
  室内烨烁如昼,水声潺潺,殊丽跪在池边,想着如何讨好天子,便剥开一颗冰荔枝送入天子口中。
  陈述白没有拒绝,张开嘴衔住荔枝肉,唇齿不可避免碰到了殊丽的指尖。两人动作狎昵,不知道的,会以为殊丽已被天子收入皇帐。
  殊丽伸手拨弄下池水,觉得水温有些凉,起身走出浴,与外殿的人知会了声,没一会儿,池壁兽头里吐出了冒气的浴汤。
  陈述白置身其中,慵懒地靠在池壁上,搅动舌尖,卷起荔枝的核,却没急于吐出。
  即便身在宫阙,深居简出,很少与皇城纨绔打交道,也听闻过纨绔子弟有个癖好,喜欢往婢女们的小衣里吐核的事,然后看着婢女们宽衣解带,将核放回他们手上。
  一个个的真是会玩,也真是下作至极。
  下作……
  身后传来铃铛声,他转过眸,闻到一股独属于殊丽的幽香,视线在殊丽鼓囊囊的前襟定格一瞬,随即移开。
  作者有话说:
  殊丽:呜呜呜呜呜他下作
  陈述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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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那下作的想法只在脑海里短暂停留一晌,便消散了,若真那么做,与登徒浪子有何区别?
  陈述白捏了捏眉心,没再去留意身后之人的一举一动。
  不明所以的殊丽呈上银盂,温声道:“陛下吐核吧。”
  陈述白吐出核,问了句:“冯连宽回来了吗?”
  殊丽点点头,“冯总管在外头候着呢。”
  “换他进来。”
  殊丽应了声“是”,起身走出浴房,与冯连宽交换了下眼神,独自走到窗前透气,心里庆幸天子不近女色,她只需老实本分,会迎来全身而退的那日。
  想到日后能在街面上开间绣坊,自己做东家,嘴角就止不住上扬。
  她熟谙蚕丝的挑选、织染、裁剪,不会被坑骗,更不会亏得血本无归,退一万步讲,就算不精通做生意,也可先从织女、绣娘做起,有技艺傍身,还怕流落街头么。
  等天子沐浴出来时,殊丽照常为他绞发,又服侍他躺进龙床,这才得以歇息。
  说是歇息,其实是另一种煎熬,长夜漫漫,她留在内寝,望着窗缝外的孤月。
  “喵~”
  许是同样孤单,衔蝶猫凑过来,用胖胖的身子蹭动她脚踝上的金铃铛。
  殊丽抱起它,轻轻摇头,示意它不可发出动静。一人一猫坐在白绒毯上,与皎洁月光为伴。
  一夜过去,天子并未提及齐王向他要人的事,殊丽暂缓心绪,回到了尚衣监。
  因木桃上次的“过失”,裁剪错了太后的衣裳尺寸,殊丽不得不走个过场,亲自监工。
  等衣裳做好,她去往慈宁宫,为太后试穿。
  雕花沉香木镜前,殊丽为太后系好盘扣,笑道:“太后体盈,穿什么都好看。”
  年过四旬的庞太后翘起戴着镶玉珐琅护甲的手指,拢起耳边碎发,瞧着镜中人,“还是你嘴甜,听着舒心。”
  庞太后是天子生母,雍容贵气,发间没有一根白发,年轻时也是个天生丽质的美人,加上家世显赫,入宫即封妃,可惜性子傲,一心想做皇后,得罪了当时的后宫之主,被陷害打入冷宫,有权有势的娘家也无法救她出水火,可以说,没有陈述白夺嫡,她会在冷宫度过余生。
  可陈述白与她并不亲近,反倒与远在行宫修养的太皇太后和周太妃亲近一些。
  庞太后嫉妒二人,嘴上虽不说,心里却很是提防,生怕二人在选妃一事上做手脚,妨碍她侄女入宫。
  天子虽从未表示过想要纳妃,可不代表会一直空置后宫,贵胄们都在跃跃欲试,紧盯着四妃一后的位置。
  这些事情,殊丽从不刻意打听,都是从旁人那里听来的,可她老实本分,不代表其他人会认为她老实本分,好比太后,早已看她不顺眼,却找不到惩戒的机会。
  “尚衣监能弄错哀家的衣裳尺寸,明儿就能弄错陛下的,你作为掌印,该多投入些精力管教手底下的人才是。”
  殊丽虚心听着,“太后教训的是,奴婢已经惩罚过相关的绣女,以后绝不会再出这样的疏漏。”
  “意识到就好。”太后摩挲起缎面上精美的绣纹,啧啧两声,“你在刺绣上的天赋,是老天爷赏饭,别因为物欲而荒废了手艺,不值得的。龙生龙、凤生凤,身份地位早已在出生时就已注定,即便飞上枝头,得了权贵的宠爱,也是一时的,保不了一生,你说是不是?”
  殊丽笑颜浅浅,“太后说的是。”
  身份地位早已在出生时就已注定吗?殊丽并不认同,但也没必要去较真,日后的路是自己走的,不会因为被人阴损两句就失去了动力。
  从慈宁宫出来,沿途花木扶疏,满目青翠,殊丽没着急回尚衣监,而是寻找起凤仙花和千层红,想要做些蔻丹,给木桃染指甲。
  木桃豆蔻年纪,很是艳羡那些涂抹指甲的小娘子,可作为宫人,不能在明面上染甲,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