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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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绝对不能少。

只怕冯家大房要的不是银子田地之类的补偿。

“大伯娘说,要我爹,嗯……纳了吴姑娘,而且不算是做妾,而是两头大,进了门她称我娘一声姐姐……”

又林全明白了。两头大,姑姑怎么会肯?死都不会肯的。但是她既得罪了嫂子,又失了婆婆欢心,现在还闯下这样的祸――除了还有一双儿女,她没根本没有一样能站住脚。但是这个儿子,又实在给惯得不象话。

又林摸了一下花盆里垂下的兰花的叶子,忽然问:“这事儿有多久了?我是说,那位吴姑娘烫伤?”

“多半个月了。”

“脸一直没起色吗?”

冬梅摇头,这个她不清楚。

“姑姑和她争执,都有谁看见,谁听见?”

“嗯?”冬梅想了想:“好多人都见了……”

这个表姐抓不到重点,又林却觉得这事儿不太对。

半个多月前,天气也早已经入伏了,那么炎热。于江就已经热得树叶打蔫儿,临州城里只会比于江镇更热。这样的天气,谁还喝热茶?起码李家是不喝的,茶水能半温就不错了,敢把茶沏得滚烫热――那是想把主子烫死还是气死啊?谁三伏天里还喝那么热的茶?就算不是夏天,春秋冬三季里,茶也不能沏得滚烫端给主子喝啊。

而据冬梅说的,这茶要是能把人烫到受重伤,肯定得是滚水泡的茶吧?这茶是谁泡的?泡给谁喝的?究竟是谁打翻的?怎么就会烫到了脸呢?

不合理。

一,茶就不该烫。二,据常理推想,最有可能泼到手上、腿上、脚上,泼到脸上――难道姑姑端起热茶往她脸上倒的?

宅斗啊――永远都如此扑朔迷离,又充满了狗血因素。

这事儿肯定有人在背后算计。

又林姑姑落到现在这地步,当然不可能是她算计自己。但是她脾气坏,性子急,在众人口中一向口碑不佳。十个人听到这事,只怕有九成九都觉得是她在生事,她在欺负人。而吴姑娘是无辜受害,十分值得同情。

吴姑娘破了相――这事儿挺险的,说不定会烫瞎眼睛……后果也不可预计,风险与收益严重不成正比,应该也不是她。当然,如果是她,那么能对自己这样的狠手,吴姑娘哪还是姑娘啊,分明是只母狼啊。

如果是冯家大伯母呢?可能是她使的一招儿坐山观虎斗,坐收渔人之利……嗯,她的嫌疑最大。

三个女人一台戏,古人诚不欺我。

这可不是一台至为精彩狗血悬疑的大戏么?

关键是离得太完了,又林既没目睹当时的情形,也对冯家诸人和当事人吴姑娘毫不了解,所以现在也无法下结论。

但有一件事,又林可以确定了。

姑姑在这件事上,确实理亏。要让冯家对姑姑松口,李家也必须在这件事情上做出很大的让步。

那位吴姑娘,有很大可能会……

又林同情的看着冬梅。不过她现在没有多少功夫安慰她,这件事可能四奶奶还不知道,又林得快点儿告诉自己老爹老娘,让他们调整策略,尽量花最少的力气付最小的代价,把这件事情解决掉。

到了这个时候,真相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结果。

想要皆大欢喜是不可能的,结果肯定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第九章冰冻三尺

更新时间:2012-4-302:09:36字数:2303

大雨足足下了一夜,一直到凌晨时分才转为零星细雨。李光沛从李六爷处回来了,因为下雨地下湿滑,所以是坐船回来的。一艘小船缓缓划过来,后头有个戴着笠帽的人在撑船,李光沛坐在舱里,细雨打在的篾船棚上。朝远处看,天还灰蒙蒙的,连绵的乌瓦上有一层水光,象细密的鱼鳞,这情景就象一张水墨画一样。

又林撑着伞在后门等着,因为雨大,河涨了水,下了船不过几步路就到了他们家后门的门口。

又林踮起脚,把伞举高想罩在李光沛头上。

李光沛笑着把伞接过来,遮在他们父女俩头顶――当然,往又林那边偏得更多一些。

“你怎么跑门外头来了?“

“我猜爹会坐船回来,所以没去前门等啊。”又林问:“爹爹用过早饭了吗?”

“在你六叔家喝了碗粥才出的门,不然他不肯放人。”

“六叔家的粥好喝,”又林说:“可酱菜没咱们家的好吃。”

李光沛赞同女儿的自夸:“那是当然。”

又林小声问:“爹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嗯,你娘让人捎了信儿给我。”李光沛摸摸女儿的头。

这件事,还真是有些棘手。冯家要是不追究,那一个失手就能把整件事情抹平。但冯家要是一意追究――

李光沛不愿意让女儿跟着担心,口气还是很轻松的:“昨天雨这样大,你睡的好不好?没让打雷吓着吧?”

“没有,我睡得可香了。”又林又补了一句:“可是表姐没怎么睡好。”

女儿如此灵巧懂事,李光沛既欣慰,又觉得肩上责任重大。

无论如何得把妹子的事儿圆过来,办得妥妥当当的,不能让人说一句闲话。不然,将来也会带累女儿的名声。

还没进院门,就听见院子里人声嘈杂,乱成了一团。

李光沛心里一紧,大步进了门,冲着林妈妈问:“这是怎么了?”

林妈妈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