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按的心肝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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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做的,主子为何会有眼下这番言论?
  “起身,把腰背挺直些。”
  萧子舒依言照做,将弯腰的后背挺直,眉头却拧得更深了。
  身子轻盈凌空,越过萧子舒,谢瑾白双足轻巧地落地。
  “去把东西捎上,走吧。”
  抽出腰间折扇,扇柄娴熟地在掌心一敲,谢瑾白转过头对萧子舒吩咐道
  说罢,径自迈步朝府衙走去。
  萧子舒忙收回神思,转身去将马车上东西给卸下,跟了上去。
  “请问公子贵姓?可有府上名帖?”
  但凡是给管家看门守职的,大都很是有那么些眼力劲。
  停在院门前的这辆马车,宽敞精致,一看便知道来人身份非富即贵,且谢瑾白身上世家公子的超凡气度亦是一眼便能瞧得出来,故而站在门口的两位府衙门吏对其甚为客气。
  “出门得匆忙,未曾携带名帖。有劳二位前去通报一声,只说颖阳谢怀瑜来访。”
  谢,谢怀瑜?
  那位自京都而来,由圣上钦点,便是老爷见了都得礼让三分的监察巡按么?!
  竟,这般年轻?
  “谢大人稍等。”
  其中一位门吏连忙进去传话。
  不一会儿,从里头出来一位提着灯笼的老者。
  见到候在门口的谢瑾白,老者三步并两步,忙躬身走上前,对其诚惶诚恐地拱手行礼。
  “小人邱福,乃是府中管家,见过谢大人。按说谢巡按来访,小的们是万万不敢拒的。只是我们小公子今日纵马,意外从马背摔下,受了重伤,便是到了现在大夫都还在小公子房中为其看诊。我们老爷此时怕是无心见客。还请谢大人海涵。”
  外人不知,谢瑾白又如何不知,唐小棠哪里是意外自马背摔下重伤,分明是被他下令挨了板子。
  管家说是纵马意外而伤,想来是唐时茂对府中上下有所隐瞒,无外乎是为了顾念唐小公子以及唐家上下的颜面罢了。
  儿子身为男子,却对同样身为男子的他那样的场合大胆求娶,为此还遭了他一顿毒打,换作他是唐时茂,也不会对底下的人道出实情,凭白叫人看了笑话。
  “实不相瞒,谢某此次前来,并非是为探访唐知府而来,恰是为探望唐小公子而来。有劳管家在前面带下路。”
  管家愕然。
  竟不是来找老爷的,反倒是来探望小公子的。
  奇了怪了。
  小公子何曾认得这等贵人了?
  “邱管家,请。”
  未等邱管家想个明白,谢瑾白唇角微扬,已做出了个“请”的姿势。
  “小的惶恐,大人您折煞小人了!”
  邱福又是躬身,又是作揖。
  谢瑾白言以至此,邱福一个小小知府管家,哪里再敢推诿。
  别无选择,邱福只好提着手中的青纱灯笼,走在前头带路。
  淳安地方虽不若京都颍阳富庶,可到底是鱼米之乡,税收较丰,府衙建造因此也颇为阔派,只是因为天黑,周遭景物都瞧不太真切,只能看出个大概轮廓。
  大堂是知府审理犯人的地方,二堂是知府以及官署们办公的地方。
  过了大堂,二堂,第三进的宽阔院落,才是知府以及家眷、婢女、仆役一干人等所住的地方。
  若是平头百姓第一次进这知府,只怕会被这府衙的庄严跟气阔所骇住。
  对于相府出身的谢瑾白而言,便是皇宫大内都来去自如,区区一个知府府衙自是不会看在眼里。
  不说是谢瑾白,就算是萧子舒,进了庄严的知府府衙,也未露出任何惊奇神色,仅仅只是沉稳地捧着礼盒,目不斜视地跟在主子的后头。
  管家暗中观察主仆二人神色,心里不由暗暗叹服。
  不愧是京师里来的人,气度果是不同。
  “啊――”
  经过一片花木扶疏的林子,一声沙哑的惨叫声忽地划破寂静的宅院。
  “可怜见的,小公子怕是又生生被痛醒了。”
  管家心疼地低喃了一句。
  他将灯笼提高,照着院子里的小路,转过身对谢瑾白低声地请示道,“大人,过了这个院子,前面便是小公子的住处了。请容许小人前去通报一声。”
  “且慢。”
  闻言,邱福顿住脚步。
  他回过身,不解地看着谢瑾白。
  谢瑾白却是未再开口。
  他立在一株海棠树下,面向灯火最为通明的那间房间。
  方才那声凄厉的惨叫声恰是从那里发出。
  不一会儿,便有婢女相继端出盛着水的水盆,夜色中可见发暗的血色。
  继续有惨叫声间断地从房内传出。
  声音逐渐地微弱,又忽而拔高,却是一次比一次暗哑。
  听着小主子揪心的喊叫声,邱福抬手无声地以袖子拭泪。
  邱福不忍再听下去。
  可这位谢大人不知道怎么回事,无端端地不肯再往前走了,他亦不敢做主前去禀报家主。
  这般苦等着,简直像是在受刑。
  邱福不明白谢瑾白为何忽然停住,便是萧子舒对主子此举亦是大惑不解。
  事实上,自主仆二人从晖楼回到所下榻的驿站,萧子舒便觉得主子有些不大对劲。
  先是一个人在房中待了半日,下令概不见客,也不许任何人前去打扰。
  晚膳亦不见宣人进去伺候。
  天黑时方从屋内而出,身上的衣服已换过。
  所吩咐的第一件事,便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