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请停止你的戏精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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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了沉思。
  冲动了。
  如今,他可是在人家的地盘。
  这深入虎穴、危在旦夕的紧要关头,如果被刚才那个喊话的人察觉到异常…他还能安然无恙的走出去吗?
  不行,一旦发现他不是魔界护法,怕是活不过半日,必须尽快离开此地。
  男子麻溜地拉开覆在身上的薄被,可双脚还未落地,轻滑的被子就掉在了地上。他盯着自己的腹部许久,抬在半空中的手半天没放下来。
  曾经那道最醒目狰狞的疤痕消失了……
  怎么可能?
  吃了各种灵丹妙药,隐避世事清心都不见好,怎么可能一朝一夕就突然痊愈?
  不对……
  一抬眼,巨大铜镜里的苍白面容惊得他连连后退。
  这不是他原来的身体?!
  魂穿?
  略显肌肉的成年男子身体上面满是一道道深浅不一、与肤色不符且突兀的嫩白痕迹。他知道,这是伤口愈合时长出来的新肉,很难消退,普通人就算了,但魔族的自愈能力数一数二,魔界的人,怎么会有久治不合的伤疤。
  想入了神,男子不禁摸上这些狰狞的地方,竟还觉着疼痛,仿佛身临其境地体验到了这具身体的皮肉撕拉裂开时的那种折磨,那种苦楚。
  痛。
  好痛。
  男子赶紧抓起地上的被子,四处张望,只求有件合适衣物。
  可这魔界中人的审美他实在不敢恭维,非红即白不说,还均由雪域蚕丝所制,轻薄如纸,穿出去确实难登大雅之堂。
  于是他硬着头皮寻了许久,好不容易从衣柜深处搜出来一件玄色的陈年斗篷,本以为它十分厚重,但披上却觉得毫无负担,极其保暖,一点风都透不进去。
  奇怪,如此炎热的地方怎么会出现御寒之物?
  男子没闲工夫多想,出了门,只见浮云成群连片,结成厚厚的屏障,低沉的仿佛扶摇直上便可摘取一朵下来,偶尔有红光闪耀,躲过这些碍事玩意,猛地一照甚是刺眼。
  难怪如此燥热,正常的四季都没有,倒像是活在火焰山里。
  男子望着远处烈焰般的火烧云,居然没注意到门口还站着一个孤零零的小侍卫,一席墨青色的紧身衣,左手手腕绑着精致的器物盒,右手则持普通长剑。他腰身窄细,体格不如成年男子壮实,面庞还有些稚嫩,应该是个未及弱冠的少年。
  小侍卫戳了戳他的手臂,关心道:“大人?您旧伤刚刚痊愈,这天道业火总是会降下的,封印尚在,您就别操心了,天塌下来还有尊主呢……还有,您要是实在不想去,也别勉强,属下代您问安。”这个小少年脸上挂着些许担忧,轻声说道。
  天道业火……
  对,千年前蚩尤在与轩辕、神农的大战中节节败退,最后导致全族迁入无人荒地,自生自灭。更无奈的是,上古天神为惩治残暴屠戮的蚩尤氏,竟每十年降下一次天火,导致他的后人惨遭牵连。
  为自救,蚩尤后人只得自求修炼之法。没有灵山仙露,他们怎么能像轩辕氏一般建宗立派,修出正道?
  外界多传,魔界内尽是茹毛饮血的怪物,为修炼邪术增进修为可不惜一切,毫无人性可言。
  就比如……伤过他的那个人。
  为什么要背叛他?
  为什么……
  男子心烦意乱得很,也不愿说多了话而露出马脚,简单应付道:“无事,我去便是。”
  说归说,他可没打算去面见魔尊。但是出去没两步,就发现自己迷了路。
  方才出来的寝殿里外还算收拾得干净,可就是小道太多,弯弯绕绕个不停,总是走着走着就回到了原点,搞得人很是烦躁。男子一急,爬上了高墙,把整个魔宫尽收眼底。
  其实魔宫说大不大,更谈不上金碧辉煌,甚至有很多地方杂草丛生,毫无生气。
  看着这箫凉败景,男子竟生出一丝莫名的惆怅。
  魔界……如此衰败的吗?为什么呢?因为天火?
  算了,不关他的事。
  正要离开,近处的墙角突然来了几个絮絮叨叨的侍从,所说的话吸引了他的注意。
  “听说单大人发了好大的脾气啊,看来跟尊主积怨已久的传言不假啊。我还听到他旧疾复发好像也是因为尊主啊…”
  “乱说什么,尊主和护法关系那么好,旧疾那是抗天所致,跟尊主有什么关系?之前的大战若不是他们俩配合极佳,能打得轩辕派掌门生死不明?”马上有另一个人反驳起来。
  “关系、感情都是可以变的嘛,你看尊主刚上任的时候…”
  男子偷听半天,算是把魔尊和护法的消息了解个大概。
  现任的魔尊黎炎,上任于他远离世事的十年间,年纪轻轻修为却高的深不可测,一来就把混乱不堪、割据多年的魔界整得井井有条、民心惧稳。
  而他现在所在的身体,名为单昀寒。
  年仅十几就已从腥风血雨中摸爬滚打,历练成才,手下的精兵从无败仗,养的暗卫就是一张天罗地网,眼线遍布天下。
  这魔尊与护法互相扶持多年,这么深的感情,又怎么会轻易不和?怕是背后有旁人不知的猫腻。
  反正他也不记自己到底是谁,既然有个厉害的身份,行事也方便。倒不如,从现在起他就当这魔界护法,逃出魔界应该就不难了吧?
  这时,方才传话的侍从巡查路过,正准备问安,却发现护法大人坐在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