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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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地覆,沈澈也是像如今一般将我按在榻上,目光晦涩地道,“他没说错。”
  犹如一道惊雷劈在我的耳边。
  我惊悚地看着近在咫尺的沈澈,喃喃问,“你说什么?”
  沈澈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里头写满我看不懂的汹涌情绪,他默然地看了我几瞬,在我惊恐的神色里,俯身在我唇上落下一吻,重复道,“他没说错。”
  那人说,沈澈将我养在身边不过是看中我的皮囊,又笑话我徒有其表,只配做沈澈的榻上玩物,到书院里读书是有辱圣人。
  对外沈澈宣称我是沈家亲眷,他人极少知晓我真实身份,那人满嘴污言秽语,俨然把我当成沈澈圈养的娈宠――可沈澈竟然说他没有说错。
  沈澈亲了我,我同父异母的兄长亲了我。
  我惊羞不已伴随着说不出的恶心,挥手狠狠打了沈澈一巴掌,他被我打得偏过脸去,只一瞬,又来亲我。
  亲得又凶又狠,简直像是要把我吃了。
  他眼睛红得像是夜里猎食的兽,我吓得大气不敢出,似乎是哭了,沈澈轻叹一声,温厚的掌替我抹去眼泪,没有再做其它过分的事情。
  那天过后,我就再没有去过书院,沈澈将我软禁在府中整整三月。
  而我再不肯喊他一声兄长。
  情景重现,沈澈竟又要把我关起来,惧意化作怒意,我瞪着他,不多时视线逐渐朦胧。
  我不该在沈澈面前哭,这样显得我太没有骨气,可眼泪却控制不住地往外淌。
  对于沈澈而言我就像是一只蝼蚁,他想要对我做什么我都没有反抗的余地。
  他喜欢我,就可以不顾伦理道德将我绑在身边。
  我喜欢严华,他就陷害严华入狱。
  这种无力感让我痛苦,我哭道,“你要关我可以,将我和严华关在一起好了。”
  沈澈沉声问,“你就这么想见他?”
  我抽泣着,“你会让我见吗?”
  他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俯身寻我的唇。
  我吓得捂住嘴,他道,“玉之让我亲一亲,我便带你去见他。”
  无耻之徒!
  “你既是不愿,那便跟我回家。”
  他说着,作势要我从我身上起来,我迫不及待想知道严华的情况,如若错过这次恐再无机会,再说了,他又不是没有亲过我,亲一回,亲两回又有什么区别?
  这样想着,我心一横,伸手攥住他的衣襟,对准他的唇凑了上去。
  我本想着亲一下就松开,沈澈却按住我的后颈不让我分离。
  他亲也就算了,竟然还咬我的舌头,我瞪着他,不甘示弱地也咬了他一下。
  有淡淡的血腥味弥散开,沈澈眉心微蹙,松开,他唇角被我咬破了,伸出舌头舔去血渍,捏住我的两腮,语气听不出喜怒,“你是小狗吗?”
  我最讨厌他骂我,反击道,“那你就是小狗的哥哥,你是大狗。”
  沈澈这个疯子被我骂了不仅没有生气,还很轻地笑了笑,
  他将我从榻上拎起来站好,我惦记着这一吻的代价,连声说,“你答应我让我见严华的,不能言而无信。”
  沈澈将肩头的发拢到身后去,又恢复了那副光风霁月的模样,仿佛方才欺辱我的并不是他。
  他不置可否,只握住我的手腕迈开步子,我紧忙跟了上去。


第4章
  沈澈将我推上马车,我见并不是回家的路,想问,沈澈却一坐定便闭目养神,我到底没敢出声。
  想来他也不会骗我吧,他这人虽不怎么样,还是信守诺言的。
  十六岁生辰前夕,沈澈问我想要什么贺礼,我说我要见到漫天流萤。
  我生在腊月,天地结霜,万物休眠,连只虫子都难以见到,那时却仗着沈澈对我还算不错故意为难他,但也只是随口一说没往心里去。
  谁知到我生辰那日,沈澈将我带出城外,烟火盛放,照亮天际。
  沈澈出尘的五官在焰火里明灭可见,他道,“玉之,这便是我赠你的漫天流萤。”
  我望着犹如白昼的夜,心神鼓动,没想到沈澈会为我做到如此。
  结果第二日他就被父亲以铺张浪费之名狠狠训斥了一顿。
  我从未见过父亲发那么大的火,就是沈澈不顾嫡母反对将我接回沈家时他也未曾那样严厉地斥责沈澈。
  父亲亦责骂我生在乡野,将陋习传染给沈澈,要沈澈往后再不能见我。
  沈澈不应,父亲便动家法。
  那重重的板子本是要落到我身上的,沈澈却死死将我护在怀里,替我挨下了。
  父亲气得拂袖而去,骂沈澈枉读圣贤书,是自毁前途。
  我听不懂父亲的话,只觉得我分明没有挨板子,可见沈澈面色苍白,我也痛得哭了出来。
  沈澈被打,却还要反过来安慰痛哭的我,我执意要看他的伤,他拗不过我只好脱了衣,后背红肿一片,看着触目惊心。
  我怀疑沈澈不怕疼,因为他竟还有心情朝我笑,他抓着我的手,语气温如春风,“玉之,谁都不能把你从我身边带走。”
  我只当他护弟心切,心中感动至极。
  如今想来,我也是与他有过很长的一段愉悦回忆,若不是他对我并非兄弟之情,我们不会闹到如今这样。
  他是世人口中芝兰玉树的沈太傅之子沈澈,三岁开蒙,五岁熟读四书五经,天资过人,惊世绝艳,不过二十二便官拜四品大理寺少卿,每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