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炮灰拿了金手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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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着唇害怕泄露哪怕一丝哽咽。
  小内侍拉了赵喜一把,赵喜跟着他匆匆去开了宫门,垂首立在一边等他们出去。
  淮阳王夫妇路过他们身边时赵喜没由来的突然想到,这时候王妃肚子里好像刚怀上双生子。书里赵雪阳死时最大的遗憾莫过于这一对从来没有见过一面的弟弟了。
  宫里灯火通明,微微斜着眼能看见不远处站在大殿门前的少年,看不清表情,但落到这边的视线仿佛有实质,赵喜想到书中赵雪阳一生的悲哀就是从这时开始的就有些心疼。
  淮阳的土地养出的光风霁月的温润公子,挣扎在深宫权谋斗争里,死的时候不过十八岁,家族也因他而亡。
  书中的人物赵喜从不回有太深的印象,而且只是一个戏份不多的炮灰,但是赵雪阳是
  第一个他能接触,亲眼见到的‘角色’。当赵喜偷看那个站在殿前的少年时,一种莫名的感觉慢慢充斥着灵魂。
  到了此刻,赵喜才有种重生到了异世的真实,而那种感觉,让他不再对现在的一切感到违和,那是一种归属感。
  赵喜做了一个梦,梦到他晚上打完工回来,路过一个发生车祸的路口,围了很多人,他急着回家,没有凑上去。回到出租屋里给自己下了碗面,电视里正在放春晚。不知何时窗外的街上传来喧闹的声音,他推开窗户,景象又回到了之前路过的那个路口,人群围在路上,一个空隙猝不及防让他看见地上躺着的人。那正是他自己。
  赵喜猛地从梦中惊醒,四周漆黑一片。安静的环境给了他神经放松的时间,恍惚间以为自己还在出租屋里醒来。他花了十秒钟才想起来这是在那里,试探性的伸手摸了摸四周。
  内侍的房间都是在一起的,类似于榻榻米一样的床铺,各自一套被褥,几个内侍一起。他这一摸摸到了身边人的肚子,还摁了摁确认一下。那人睡得沉也没啥反应。
  不知道现在什么时间,梦里的感觉太过真实,他现在根本睡不着。赵喜摸了摸满头的冷汗,准备出去冷静一下。
  夜空漆黑,无星无月灯笼里的烛火早就燃尽了,整个宫苑里黑漆漆的。他在长廊上站了一会儿,吹了会儿冷风人就受不住了,这副身子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孩儿,看着很瘦弱。
  下人也分等级,一宫之中最下等的便是打杂的杂役,得主子信任在身边伺候的便是侍人。赵喜他们
  第一天过来,只简单分了一下差事,还没有在主子跟前露脸的机会。
  内侍住的屋子在宫苑南边的房里,离主殿偏远,屋子旁边有一条小路,隐秘在花草深处,那边是下人用的茅房。
  一阵凉风吹来,赵喜站在廊下拢了拢胳膊,转身打算回屋。忽然听见有人叫了一声。
  “诶──!”细细软软的,是女子的声音。
  赵喜冷不丁被吓了一跳,眯起眼睛看见小路那边的花丛前站了黑影,看身形像个女人。
  “谁在那儿?”赵喜不敢大声喧哗,也压着声音警惕地问。
  那黑影动了动,跑了过来,站在院子里仰头看他,是个小婢女,十二三岁的样子。
  “你是谁呀,黑布隆冬地吓我一跳。”婢女好像认识他,夜太黑他看不见对方表情,就听声音挺疲惫的,“你大半夜不睡觉在这干嘛呢?”
  “我叫赵喜。”赵喜觉得以后都是同事,有必要介绍一下自己。“我睡不着出来透透气,你干嘛呢?”
  “你就是那个傻子?”女子明显恍然大悟。
  赵喜:???
  “正好你睡不着去殿里守夜吧,省得你大半夜跑出来吓人。”婢女自顾自地说。似乎觉得一个傻子不会拒绝自己,又嘱咐了一边他就慢吞吞地朝宫女休息的屋子走去。
  赵喜被当成傻子硬接盘有些莫名,但看那女孩子确实很困的样子也没拒绝,犹豫了一会儿就去了主殿。
  主殿里烧着地龙,房间暖烘烘的,地上铺着地毡,挨着屏风有张罗汉床,赵喜不敢躺上面,坐在地毡上靠着塌腿就准备将就了。
  屋里很静,静的能听见他自己的心跳,在他感到困意来临时一阵微弱的喘息声打破了这份宁静,赵喜仔细捕捉了一下声音,意识到这是跟他隔了一个屏风,后头的赵雪阳发出来的。
  里面呼吸有些急促,赵喜猜他估计是做噩梦了,想进去看看的念头一旦有了就很难压下去。
  适应了光线还是能看清一些大的物件,脚踩在地毡上没有声音,赵喜小心翼翼地绕过屏风,半摩挲着进到里间,喘息声已经没有了,他挪到床前跪在地上,膝盖还在脚踏上磕了一下。
  看样子人没醒,他屏住呼吸,脑子里想着晚上那惊鸿一面少年惊为天人的面貌,努力想分辨床上人的五官轮廓。
  赵雪阳从噩梦中惊醒,梦里有兵马踏过淮阳,王府火光冲天,家仆、父母的呼喊像针扎一样在脑海中回荡,这是他内心深处最恐惧的事情。
  眼睛适应了黑暗,一回神就看见房里有身影从屏风后面摸了进来,动作看上去呆呆的,不太像是刺客。他不动声色地看着对方摸到床边,明亮的眼睛即使在没有光源的情况下也有着暗淡的光亮。
  “你是谁?”
  赵喜倒吸一口凉气,身体后仰,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我我、奴婢是、是守夜的宫人──”
  “你在我床前是想干什么?”少年声音沙哑好听,没有多少怒意,就是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