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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好,散发着浓浓热气。
  “睡前喝牛奶好。”张阿姨笑着说,“特别是这天儿那么冷,喝了暖和。”
  司柠心头像是被什么戳了一下,皱起眉头,反驳:“我不是为了暖和。”
  “啊?那是……”
  “就是想喝了,而已。”
  “哦。你喝完放着就好。我出去了。”
  司柠想再说两句,又不知道有什么可说的。
  她握着杯子,手心有些烫,有点儿不想喝了,更后悔不该多这句嘴。
  但看到书下露出来的一小角手帕,听着窗外呼啸而过的寒风,最后还是鬼使神差地把牛奶都喝了。
  也鬼使神差地把手帕放进了书桌最下面的小抽屉里。
  *
  不过两天,期中考试的年级排名就公布了。
  实验一中是北城排名第一的中学,做这种事一向是神速,而且不仅是年级排名,每个学生在市里排名所占的百分比也有,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
  一帮学生围在大厅的公告栏前找自己的学号。
  这种时候,最能应一句话:几家欢喜,几家愁。
  司柠一向不凑热闹。
  下午第一节 课是体育,她走出教学楼,刚下台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就知道你不去看榜,反正铁定第一。”
  说话的女生长了一双机灵的狐狸眼,眼角下面有一颗小小的泪痣,艳丽中带着俏皮。
  司柠接过陈幼清递来的蜜桔:“不是说小卖部门口见?”
  “我派夏霖先去了。”
  两人边走边说,来到一棵大树下面等着。
  不一会儿,嘴里叼着烤肠,一只手正往校服口袋里塞零钱,一只手提溜着两瓶饮料的男生向她们走来。
  “你学学人家!”夏霖扔过去瓶子,“少喝点儿糖水吧。”
  陈幼清接住,微笑着说:“我叫你少吃口肉,你也没学我啊。肚子快四个月了吧?”
  “……”
  司柠、陈幼清、夏霖从小学四年级就是同学,陈幼清和夏霖还是表姐弟,三人关系很好,不上课的时候常常在一起。
  三人往操场方向走。
  陈幼清拧着饮料瓶,说:“我今天不上自习了,咱俩去逛文具店。新开的呢。”
  “不行。”司柠说,“有课。”
  陈幼清咋舌:“又上课?你总分都快满分了,还要学什么啊?”
  司柠放在口袋里的手捏着蜜桔,垂眸道:“编程。”
  “咳咳咳!”
  夏霖一听就呛着了,陈幼清也无语了。
  之前他们听司柠提起要参加编程比赛好将来出国申请名牌学校的事,只是听听。
  毕竟都高二了,学业已经很重,再学,不得神经了?
  没想,学霸的妈果真不一般,说一不二。
  “家教这就找着了?”陈幼清还是不太信,“这不好找吧。”
  司柠“嗯”了声:“找到了。”
  “见了吗?”
  “见不见的有差吗?”夏霖嗖地一下将签子飞进垃圾桶,“搞编程的都一个样儿,黑框眼镜格衬衣。”
  陈幼清说:“脸不一样啊。”
  “那更没什么好看的了。”夏霖摆摆手,“我邻居大哥就是搞编程的,每次照面,你懂的,就挺秃然。”
  陈幼清摸摸自己的头发:“脑力劳动,头发碍事。”
  “是这个道理。”
  司柠:“……”
  她就是听了这二位的“科普”,才会认为搞编程的人都是“富士山上的雪”,还惦着给家教买棉服作为谢师礼,可实际上……
  “也不是都没头发。”她提了一句。
  “那就是还不够专业!”陈幼清和夏霖异口同声。
  “……”
  话题逐渐跑遍到脱发养发上,司柠插不上这对表姐弟的话,也不想插。
  她望向学校的钟楼,那有一面大大的钟,清晰昭告着时间――还有不到四个小时放学。
  司柠纳闷自己算这个干嘛?可能是下午的课又很无聊吧。
  而再看看身边还没结束讨论的二人,他们又掰扯上头秃为什么不植发、植发受不受罪、秃头跟遗传有关……更无聊。
  一声哨响。
  “你俩!”体育老师指指陈幼清和夏霖,“上课还是溜马路呢?听不见打铃是么!一会儿多跑一圈!”
  陈幼清夏霖一脸懵逼:怎么就多跑一圈了???
  两人齐刷刷去找司柠……人、人哪儿去了?
  找了半天,只见人家规规矩矩站在队伍里,一副乖乖等着老师上课的样子。
  陈幼清、夏霖:“……”
  *
  不能去文具店,陈幼清老实回去上自习。
  司柠答应她改天去,等放学铃一响,便背上提前收拾好的书包,去公交车站等车。
  车里没人说话,但充斥着马路上的喧嚣,像一种无形的背景乐,听多了使人麻木。
  司柠今天运气不错,有座。
  她掏出手机看左上角,却被弹出来的群消息挡住,是这次参加英语竞赛的同学提醒大家打印准考证,底下跟了一串收到。
  司柠塞上耳机,设置免消息打扰,闭上眼听民谣。
  一路颠簸到下车,司柠算着时间又去了便利店。
  她漫无目的地绕着货架逛,不知道买什么,也只有新出的樱花口味薯片能勾起她的一点兴趣。
  司柠伸手去拿,身边有人经过,高大的身影完全笼罩住她。
  她下意识看去,亮白的光线晃了一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