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互换后,我被太子倒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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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这老姜鸡汤了,满满的姜味,光是闻着,就连用膳的胃口都没了。
  可为了不弗太子的面子,她只得每日喝上小半碗,实在郁闷极了。
  习语欢欣雀跃,日日在她面前念叨,说是温亭晚舍命跳水一举,终是让太子殿下看见了她的好。
  勉强喝了两日,温亭晚却突然怀疑了起来,命习语去励正殿周遭打听打听,习语回来时神色恹恹,在她的逼问之下才哭着道了实情。
  太子亲口说,他只是怕落人口舌,才会假意关心她几分,不过做给别人看罢了。
  习语说着话时,余光不住地瞥向温亭晚,生怕她难过,却见温亭晚平静如水,道了声“果真如此嘛”,旋即像是松了一口气,吩咐她看着四下无人便偷偷将汤倒了。
  而后几日,习语也曾旁敲侧击地透露过太子的消息,可温亭晚始终听而不闻,还不若墙角那株辛夷花令她感兴趣。
  习语惴惴不安,但也高兴,被太子伤了这么多次,她家主子莫不是终于放下了。
  待身子好了大半,温亭晚便早起准备去向皇后娘娘请安。
  “主子,你身子还未好全呢,外头风大,可别再染了疾。”习语拦她,又低声加了一句,“太子殿下不会怪您的......”
  “不是为了太子。”温亭晚轻轻摇头,“我已有十日未去,唯恐朝中多出些莫须有的说辞。”
  嫁入东宫的这一年来,除却病痛卧床,她每日都给皇后娘娘请安,可谓风雨无阻。然近日对太子淡了心思,连带着请安一事也跟着懈怠了。
  倒不是怕皇后借机苛责,只是她突然想到了父兄,后宫向来与前朝休戚相关,若再耽搁上几日,只怕父兄会以家教不严之名受人指摘。
  她吩咐宫人为自己上妆,忽得瞥见架上备好的衣裳,眉心微颦。
  “换一身罢。”
  习语闻言又令宫人挑了几身让她选,温亭晚凝神看了半晌,抬眸问道:“可有颜色素净些的?”
  习语讶然:“主子,您自打进了东宫,便不爱那些素净的颜色了呀。”
  温亭晚又将面前几身衣裙扫了一遍,绣金描花,丽华美,无一不精致得令人惊叹,穿上在人群中定扎眼得紧。
  她盼得就是如此,最好让太子一眼便能瞧见她。
  可现下她又蓦地嫌弃起来,不理解先前自己是如何想的,这颜色花花绿绿,还繁重琐碎,斗艳求偶的雄孔雀似的,哪里好看了。
  她叹了一声,挡了宫人为她上妆的手,亲自去内殿那偌大的黄梨木雕花衣橱中挑选。
  待温亭晚穿戴完,赶到坤德殿时,比平日迟了小半个时辰。
  她候在殿门外,没一会儿,就见庄姑姑缓步而出,低身施了一礼,开口便是:“太子妃,您怎么来了?”
  这话听着不怎么爽利,好像她不该来似的,倒也是,皇后宫里的人例来不怎么欢迎她。
  “前几日,本宫身子不适,如今好了些,便想着来同母后请安。”
  庄姑姑垂首站在高她一级的阶上,腰背直挺,丝毫不见恭卑:“太子妃来得不巧,皇后娘娘如今正与沈三姑娘叙话呢。”
  沈三姑娘,沈云霓?
  还真是冤家路窄。
  皇后不喜温亭晚一事,宫中皆知。要说其中缘由,这安国公三女沈云霓定脱不了关系。
  当初陛下为太子择选太子妃,沈云霓作为皇后的亲外甥女,温良贤淑,知书达礼,又自小与太子殿下青梅竹马,无疑是太子妃的最佳人选。
  宫里都传,若没有她温亭晚横插一脚,如今站在太子身边,与太子伉俪情深的定是沈三姑娘。
  那些个替沈云霓愤愤不平的,都在心里给温亭晚定了个“鸠占鹊巢”的罪名。
  温亭晚倒没在意沈云霓,只觉庄姑姑这话有些耳熟。依稀是与太子大婚后不久,有一回她来皇后宫中请安,那时的情景与当下如出一辙。
  庄姑姑说了类似的话,并没有请她入殿的意思,却也不赶她走。
  她一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明知皇后是刻意磋磨,仍不想让太子以为她无礼,乖乖在殿外候了大半个时辰。
  正值隆冬时节。
  三九天的风刀子一般猎猎在耳边呼啸,钻心刺骨,直往裘衣的缝隙里钻,来往宫人匆匆而过,皆视她如无物,她冻得手脚冰凉,几乎失去知觉。
  可笑的是,最后她却连皇后的面都没见着,在昏过去前被三言两语打发了回去,夜里便起了高热。整整烧了两日才勉强退下来。
  其间,不曾来人问询过一句。
  从前忆起这些,她都不免心生酸涩,然今日她细细揣摩着往事,更像是在瞧另一个人。
  执拗而愚蠢。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那时她不顾身子也要候在原地,究竟图些什么。
  是皇后的喜爱还是太子的青眼?
  温亭晚扬唇,露出一丝得体的笑:“沈三姑娘难得进宫,想必有不少体己话想与母后说,既是如此,本宫便不打扰了。”
  庄姑姑正待看这软弱可欺的太子妃今日又会被皇后娘娘晾上多久,却只瞧见温亭晚转身的背影利落干净,不带一丝留恋。
  她怔愣在原地,被打个措手不及,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禀。
  朝华殿早朝。
  群臣就太子落水一事争论不休。
  有人以谋害皇储之名上疏,奏请陛下严查此事,捉拿贼人,亦有人称其夸大其词,太子落水不过木桥年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