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愿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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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陈诤不急,我急。
  我特别希望拥有一个孩子――我和陈诤的孩子。男孩女孩我都喜欢,从他小小一只慢慢养大,陪他学走路、学说话,送他上学,听他稚嫩的声音喊爸爸。
  我心里总慌慌的,觉得这个愿望如果不快一点实现,以后就没机会了。
  离采样截止日期还有半年,我决定找个合适的时机告诉陈诤。
  门铃响了,是陈诤回来了!
  我跑出去开门,陈诤刚踏过门框,我就抱住他。
  他很惊讶,“怎么了,这么高兴?”
  我笑得欢快,“过段时间再告诉你。”
  我替他解开领带,看他脸色不太对,关心道:“案子有麻烦吗?脸色这么难看。”
  他摇头,走向浴室,“没什么大问题,我先洗个澡,你回卧室吧。”
  即使有大问题了,他也不会跟我说的,我默默吐槽。
  陈诤很少和我说他工作上的事儿,什么法条、案情我听不太懂,也不能从专业角度给他建议,他大概并不想说废话吧。
  我们的晚间生活除了做爱,通常没有其他交际,我爱看电影,他爱啃书,大部头的专业书是他的最爱,为此我还专门买了个床头书柜放在他那边。
  我实在想不通为什么有人能这么爱看书,陈诤大概上辈子是条书虫吧。
  我们刚结婚那会儿,有一次我请他陪我一起看电影,他直接以他不爱看这种理由拒绝了我,让我好不尴尬。
  陈诤裹着条浴巾出来了,他坐到我旁边,扯下我一只耳机。
  我把电影按了暂停键,看着他。
  他说:“你今天休息的怎么样?屁股还痛吗?”
  他一本正经说害臊话的样子让我心里发笑,我想了想说:“我休息得还行,就是腰酸,你给我按按?”
  陈诤让我趴着,开始给我揉腰。他好几次揉到我痒痒肉,我笑得不行,只好说:“你别揉了,我要把持不住了。”
  他略显遗憾地停手,又去翻他的大块头了。
  周六,陈诤得加班,我和宋致远开车去郊区的农家乐钓鱼。
  宋致远带着他女朋友乐敏,两人别提多黏糊了,我在旁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宋致远和乐敏都是我大学同学,而且我和宋致远现在还是同事,于是我们之间的朋友关系从大学至今一直没断过。
  宋致远和乐敏从大学开始谈恋爱的,谈到现在有五年了。要说他们感情好吧,双方都没有结婚的念头,要说他们感情不好吧,感情不好能谈五年?
  我问过宋致远他是怎么想的,他当时抽着烟,狠狠吸了一口又吐出来,把我呛个半死。
  他说:“结婚太累,都说婚姻是坟墓,我还年轻,不想英年早逝。”
  宋致远比我潇洒,也比我有底气。他和乐敏是自由恋爱,怎么玩怎么造自己说了算。
  我和陈诤的情况不一样,陈诤是被他父母和我爸逼着和我结婚的,我呢,我是上赶着求我爸让我和陈诤结婚的。
  我爸是陈诤的恩师,当初陈诤在大学快毕业时被卷进一场蓄意谋杀案,学校迫于舆论想让陈诤退学,是我爸力保陈诤。
  后来真相大白,陈诤一直念着我爸这份恩情。他答应和我结婚,纯粹是为恩所迫。
  晚上我拎着两条青鱼回去,发现陈诤竟然在家。
  我惊喜地问他:“你怎么提前下班了?不是又有新案子了吗?”
  他对着电脑敲敲打打,“有个朋友搬家,他没车,我就送他一程。”
  “啊?谁搬家呀?老吴还是老郑?”
  他顿了一下,说:“是所里新来的同事,你不认识。”
  我“哦”了一声,有些纳闷,陈诤什么时候对刚认识的人这么热心了?
  我本来想跟陈诤分享一下今天钓鱼的心得,看陈诤不停在忙,我歇了嘴。
  陈诤反而问我了:“你今天和宋致远玩的开心吗?”
  人家带着女朋友成双成对的,我能开心到哪里去?
  “挺开心的。我们钓了鱼,一共钓到五条,我拿两条,宋致远和他女朋友拿三条。”
  “你不会剖鱼,那鱼你打算怎么办?”
  “周一阿姨来打扫房子,我给她加点钱,请她帮忙把鱼剖了。”
  “那还得后天吧。”陈诤说,“等会儿忙完了我去剖,今晚放冰箱里,明天就能吃上。”
  我大惊,“你还会剖鱼啊诤哥,以前没见你露这一手啊。”
  陈诤好像是笑了,“我学会剖鱼的时候,你还在上高中呢。”
  我还在上高中的话,那陈诤就在上大学,也就是他和游羽谈恋爱的时候。
  他们那时候已经同居了吗?不然他怎么有机会学做菜学剖鱼啊?
  想到这一层背后可能的缘由,我心情烦躁起来,没接陈诤的话,一言不发走进了卧室。
  作者有话说:
  关于孩子:这里是同性可婚背景下的超前技术设定。


第3章 我和陈诤的初遇
  那天的小插曲没有带来什么实质性的影响,我和陈诤还是和以前一样相处。
  但我心里一直觉得过意不去,于是我向陈诤道了歉。
  时隔一个月,他已经不太记得那件小事了,只说:“没关系,在我这里,你不用说对不起。”
  看来他的确不怎么在意我对他的态度如何,我道歉反倒画蛇添足了。
  其实我早就想明白了不是吗?如果没有爱情,无论和陈诤结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