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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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全选了大通桌,对那个自恋的人尽量做到沧海之米,视而不见。
  可是再怎么视而不见,他都过于热情,让她烦不胜烦。
  “当当喜欢什么,麦乐鸡?椒盐?”
  希望他像那边那对父母,直接给孩子点全,吃不吃她自会分辨!
  “你不说,哥就不知道喽。”他挺遗憾口吻。
  明当当只觉得要疯:“……”
  “小孩子得说话,奶声奶气,多可爱。”时郁手指在桌面上轻点,嘴上不依不饶着,手里却也已经把菜单点完,估计得撑死这胖丫头……
  他这么想着,自行笑了起来。
  将手机收回裤兜里,就这么坐在椅子里头笑个没完。
  明当当觉得他有病:“……”
  “你真可爱。”等食物来时,他不吃饭,手上就着没用的塑料手套时不时捏她脸。
  明当当觉得他不但没礼貌还真的有点精神方面问题。
  对着美食不下手,莫名其妙总漾着一边酒窝,对她无限夸赞,并且一副慈爱的样子,比明江远这个爹都过!
  ……看来他真的如石夏年所说,喜欢小孩。
  饭毕,明当当打了饱嗝,很没骨气的被塞得几乎捧腹离去。
  “下次不能这么吃。”时郁皱眉,觉着有些喂高了,孩子打了半路嗝到车上才勉强止住。
  “有些分量啊。”他蹬了一下,然后回眸打趣她。
  明当当绷着脸,并不笑。
  时郁自己又笑了半晌,然后说,“坐好了。”嗖地一下,蹬车离去。
  ……
  经过一个十字路口等红灯时明当当坏心起,悄悄摘了一截树枝,握在手里,等他骑行到一条无人小路,迅速将树枝插进车轮里,抱着同归于尽态度,与他和车子一起翻倒进绿化带中。
  明当当知道自己坏,她从小就是这模样,只有自己坏了才能保护自己。
  当她倒进铺着草皮的绿化带中发现自己并未受伤,有些遗憾,因为这意味着事故不大,恐怕吓不走时郁。
  他果然就安静坐在草皮上,双手似乎是遮脸的动作,大概是在表示对她的无语……
  明当当恼火地说:“请离开我的家!”和你母亲!
  后半句没说,因为石夏年是有结婚证保护的,得费些心思才能赶得走。
  不像眼前这个,别人骂她是软饭男的女儿,那时郁也好不到哪儿去,女人带的拖油瓶罢了!
  她先赶走这个拖油瓶再说!
  “你不可爱了。”他声音透着失望,还带一点点怎么也哄不好她的沮丧。
  明当当瞬时眼光发亮,觉得自己这一计很成功,正当她洋洋得意之时,那个眼看着就要自行打包滚蛋的时郁倏地转过脸来看她……
  “啊!!”明当当一声大叫,小脸儿当即吓得煞白。
  时郁忍着笑,舔了一口自己嘴角的殷红色,“这家的番茄酱……很不错。”
  明当当的白眼真的快翻出天际:“……”
  明当当老实了几天。
  这几天让她很难受,因为一旦安静下来,她脑子里就一直回放时郁那天躺在绿化带里大笑的情景。
  她觉得受屈辱,但是别无他法,她得从长计议。
  她面对的对手是一个无聊透顶,且惯会演戏的聪明小子。在此之前,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他两手在脸前动作是因为在涂番茄酱!
  ……这还是一个大人吗!
  比她大六岁啊!
  幼稚!
  另一个让明当当痛定思痛的是,她不该这么好心,一看到人家嘴角有红色,就觉得天塌下来,事实证明,对别人怜惜一分自己就会难受十分。
  于是,她深深反思。
  几天后她再出击前,会先好好的观察对手。
  孙子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不好好运用枉费她小时候独自抱书啃得时光。
  明当当装作在餐厅里吃饭,实则锐利的目光紧紧盯着次卧的门缝。
  里头有人在哼歌,不用想就知道是谁,但那个人偏偏绕到那道缝里来,霸占明当当的视线!
  她眼睛不可思议睁大,刚才一瞬间好像看到那个人没有穿上衣,光着膀子,穿一条裤衩,那两条腿直棱棱的好长,白又瘦!
  ……真把这里当自己家啊!
  明当当七窍生烟,接着,那道门缝开了,挂着耳机的少年漫不经心走出,并且问她,“当当有空吗?”
  他这会儿穿好了白色上衣,耳朵上挂下两根线,手上拿着一只手机,浅褐的瞳仁干净清澈,柔和笑着望她。
  明当当是吃过亏的人,对他防备心已经比城墙厚,没好气哼,“干嘛!”
  时郁走到桌边真诚打听,“你们这里有音响店吗?就播放音乐的。”
  他指指客厅边柜上摆着的那只黑胶唱片机。
  这是明江远的宝贝,做为文人,骨子里多少受点儿音乐熏陶。
  明当当眸光转了又转,不住盯着时郁。
  时郁笑着解释:“你爹这种不行。要新潮的。”
  所谓新潮就是独自拥有,新的机器而已。反正就是要花钱。
  明当当想了想,决定带他去。
  临出门,保姆不放心,“时郁你一定带好她,别给丢了。”
  “知道。”时郁应地好好的,结果回来的时候,两人去时成双,回来成单个了。
  保姆吓到:“当当你怎么一个人……”
  话未完,明当当就红着被暑气蒸熟的脸说,“我和哥哥走散了,不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