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卿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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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包子一只爪子揪住他的衬衣下摆,竟然仰着脑袋望过来:“‘我草’,是、是什么意思?”
  这声音清脆软糯,大概刚刚哭得太用力,小姑娘刚一说完这句话,立马打出一个响亮的哭嗝。
  可她皮肤白皙,眼睛又大又亮,蒙着一层水汽,如同落着小星星。
  妈的。
  怎么能有人打嗝也这么可爱?
  骆亦卿被不知名的力量击中,拍拍她的脑袋,温柔地解释:“‘草’是一种植物,因为生机勃勃,所以也可以用来指代人的心情。比如我说,‘我草’,就是‘我好开心,见到你真高兴,非常感谢你’的意思。”
  不知社会险恶的江梨信以为真:“你见到我,很、很高兴吗?”
  “是啊。”骆亦卿以前都不知道,逗小女孩这么好玩。
  他一边低笑着,一边重新抽纸,将她脸上的泪痕也擦干:“那你现在能不能告诉哥哥,刚刚我进门的时候,你在哭什么?”
  小姑娘委委屈屈地嗫嚅:“被你吓的。”
  骆亦卿脸上的笑意一秒敛净:“……可我进来前你就在哭。”
  江梨犹豫一下,实话实说:“我……不想学钢琴。”
  骆亦卿点点头,懂了。
  这一小只哭得整个人乱糟糟的,他帮她把毛茸茸的碎发拨到耳朵后面,将她松松垮垮的马尾也拆开重新绑了绑。
  然后才居高临下,状似随意地问:“谁非要让你学钢琴了?”
  江梨小声:“我……”
  “妈妈”两个字还没出口,玄关处传来响动。
  江连阙提着一袋零食走过来,一看就乐了:“哟,你俩这就聊上了?热不热?我给你们带了饮料。”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袋子放在大理石面的小几上,把酸奶和波子汽水拿出来:“梨梨,你今天的练习曲学会了吗?”
  这本来只是无心的一句话。
  可他话音一落,骆亦卿就察觉到,江梨一整只地僵在原地。
  他瞬间火了。
  妈的。
  哪壶不开提哪壶,他好不容易哄好的。
  这要是再哭起来怎么办。
  深吸一口气,骆亦卿气定神闲地开口:“兄弟。”
  江连阙:“嗯?”
  “你妹妹刚刚跟我说,她今天学了新的祝福语,想第一个告诉你。”
  “哈?”江连阙新鲜死了,转而笑着去看江梨,“怎么,想跟哥哥说什么?”
  江梨有些犹疑,转头看看骆亦卿。
  后者一脸和善,轻轻拍拍她的肩膀:“没事,去吧,大声点,告诉他。”
  江梨得到鼓舞。
  她抬头看堂哥,嗫嚅着,小声吐出一个句子。
  江连阙没听清,凑过去:“能大点儿声吗?”
  小姑娘舔舔唇,鼓足勇气,声音响亮道:“我不想学钢琴,也不喜欢乐器,哥哥,你可不可以跟我妈妈说一说?不管能不能说动她,都谢谢你……我草。”
  话音落下,一片死寂。
  江连阙:“……”
  江连阙:“??”
  话的内容是没问题,可最后这用“给您拜年了”的喜庆语气说出来的两个字,是谁教的?
  骆亦卿停顿片刻,还是没忍住。
  捂住脸,笑得肩膀发抖。
  江梨茫然地看看表情古怪的江连阙,再转头看看乐不可支的骆亦卿,陷入更大的茫然里。
  “对不起啊,小江梨。”下一秒,还是骆亦卿先一步开了口,“哥哥给你道个歉,刚刚骗了你。”
  他坐在她身侧,一只手搭在沙发背上撑着脑袋,偏头来看她,桃花眼微微垂下时,眼皮勾出浅浅的褶。
  七月的阳光在少年身后蔓延,他声线很低,勾着唇角,低低地笑,却又很诚恳:“‘我草’是骂人的,不是祝福语,也不是什么好话,不可以拿这个说别人。”
  江梨微怔,立马惊慌失措地转头去看江连阙。
  可下一秒,就又见骆亦卿敛了笑意,斩钉截铁地、极其认真地道:“但你堂哥除外,他确实欠骂。要是有人把我锁在家里学钢琴――”
  他抬眼,凉凉道:“早被我日出八百条街了。”
  “……”
  -
  江梨对那个暑假的印象格外深刻。
  把话说开之后,她剩下的假期里,没有任何一天,是耗在钢琴上的。
  江连阙擅作主张,取消了她之后所有的钢琴课程,三个人格外默契,谁也没有跟江梨她妈说。
  南方的盛夏凉爽明亮,她从那时候起,多出来一个没有血缘关系,但将她照顾得无微不至的哥哥。
  尽管这个一头红发的家伙长得非常像不良少年……
  可此后寒来暑往多少年,她始终怀念小学时,这个与他有关的夏天。
  不过――
  思绪落回包厢内,江梨撑着下巴,还是忍不住:“就算是一起定做的衣服,你俩这背影也太像了吧?”
  江连阙语气凉凉:“自己眼瞎,能不能就不要怪别人?”
  江梨正想回怼,骆亦卿突然放下筷子,不紧不慢地低声:“哪里像?我比你哥好看多了。”
  他轻飘飘地,语气幽幽:“好看到,你今天在会场里,都忍不住要偷拍我。”
  “不是吧?”江连阙震惊,“你偷拍他?你都没偷拍过亲哥,你……”
  “哎呀不是。”江梨解释,“是他学生拜托我帮忙拍个照的,很正经的那种,我是光明正大的……算了,我给你看照片吧。”
  她说着,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