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会三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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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手扯了个柳树枝便朝着身旁大石抽去,一瞬间那大石便“咔”的一声脆响,裂成了两半,正和当年演示那招“山河七断”时的效果,一模一样,只是这次,那柳树枝并没有断。

但这一下铁风看的真切,绝非铁无发教的那几招剑法,真的只是随手一抽。

铁风呆立当场,此刻方知,原来让自己惊异了近十年,梦了近十年的一幕,只是因为铁无发内力所至而已,和自己所练的招数,是半点鸟毛关系也没有。

铁风上前质问,铁无发先是一愣,然后便支支吾吾的含糊其辞,最后终于有些忸怩的承认了――原来那三招,自己也没练得会,却反复强调,那是绝对强悍无匹的三招,拥有“削山断海之能,改天换地之力”。

一个乞丐告诉你,他有发财之道,你信么?

反正铁风是不信的。

他甚至怀疑是不是铁无发洞悉了他的梦想――将这老头按在地上狂揍――所以才故意教他如此费心费力的功夫,他自信自己若从小练的不是这么几招,甚至练那“飞虎帮”外门小子的几招,此时都能真正的成为独当一面的侠客了。

有句话说得好,“如果错过太阳时,你流了泪,那你恐怕也要错过群星了。”这世上没有后悔药,铁风也不可能再重新练过一套剑法,况且就算他提出,铁无发也绝不肯教,因此只得一条路走到黑,不求立名于江湖,只求看看这垃圾剑法的尽头,会绽放出什么样的霸王花来。

但从此,铁风见了铁无发却半点好脸色也没有,而铁无发对铁风剑法的练习,也是逼得越来越紧了。

只有两人的小四合院,也因此变得热闹了起来,吵吵嚷嚷每日不断。

一日,铁风从采矿归来,在山里玩了两天,心情大好,但毕竟在山里睡得不安稳,也略有些疲惫。

“老头,我回来了!”

将一筐灰铁矿重重的放在了院子后门旁,铁风便边喊着话,边向自己的屋中走去。

宅子不算小,有五个房间,一个院子,加上正门处的宽敞的铁匠铺子,少说也有方圆数百米。院子里还有颗二十来年的橘子树,正值花季,花色洁白,一朵五瓣,阵阵清香飘扬。

从后门进来,左手边并排三间是卧房,离门最远的是铁无发的,门口零零散散摆了些颜色各异的矿石,多是以深色系为主,其中最多的,便是铁风篮子里那种灰黑色的粗铁矿。

离门最近的便是铁风的住处,门口散着一些碎木屑和一口大缸,铁风美其名曰“聚宝缸”,猎龙镇靠林不挨水,稍微院子大一些的人家都以此做贮水之用。

第三间卧房常年空着,本来铁无发是想着铁风将来娶了媳妇,给亲家搬来住。却不想这小子一天没个定性,一天到晚就知道跟自己对着干,想来以他的性子想娶到媳妇,多半要靠自己重金去求人家了,索性这个房间便堆些杂物,门口撑了三竿衣服架子,零零散散的挂着几条麻布衣服。

右边两间是库房与打铁房,面积要大一点,但大部分时间都是房门紧锁。

铁风见喊了一嗓子没有回应,也不理会,径直的走到了自己房门前。

“着!”

铁风刚推开房门,只见一根茶色鸡毛掸子对着自己的胸口急急点来,这一下很是突兀,使人手足无措。

仓促之间,来不及过多思考,上身向后急急一坠,双脚抓地不动,整个身体后弯成了一个拱桥般的弧度,将将的躲过了这突兀的一击。还不待铁风回过神,那灌注全身重量的双脚,却被一根粗绳子悄然绑了起来,那绳子刚刚绑紧,便极速的向屋顶的方向抽去,顿时使得铁风重心顿时不稳,连人带绳子飞了上去,倒挂在屋子的横梁下面,好似一块待熏的腊肉一般,荡来荡去。

铁风缓过神来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倒着的猥琐笑容,看到这般景象,铁风顿时就大骂了起来:“你这老不死的,又捉弄小爷,快快将我放下来,要不然我定要将你的破炉子给炸了去!”

“啧啧啧,就你小子这两下子,不好好跟我练武,还一天到晚嚷嚷着什么外出闯荡,到时候恐怕你咋死的都不知道。”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在铁风耳边缓缓的响了起来。

“呸呸呸!小爷我行的端,坐得正,自然会闯出一番名堂,哪像你这老不死的这般阴险猥琐”

铁风愤愤不平的叫到。

“嘿嘿,既然老夫阴险猥琐,那你便在这一身正气的吊着吧,哈哈哈。”

随着笑声渐渐远去,铁风不由得恨得咬牙切齿,再次大骂到:“你这老年痴呆,老变态,老神经病,天天吃饱了撑的没事干,还打什么铁,最应该回炉重铸的就是你那脑子!”

不过无论铁风骂的多大声,回应他的也只有屋子里的一片寂静。

十六岁正是雄心壮志的年龄,铁风更是一个管不住的性儿,两个月前便开始一直嚷嚷着要出去闯荡一番,不想留在这猎龙镇混日子,却不想被铁无发一口回绝,更可恶的是,理由依然是“你那三招剑法都使不出来”,这简直是个魔咒,铁风每每听了气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