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命清风赊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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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必然是识文断字的,所以读书人的地位丝毫不低。更因穷文富武的缘故,贫苦之家多是读书以求功名来出人头地。
所以说,颜家是不习武的,而且也素来看不上一介武夫。只不过颜、苏两家世代交好,而苏家为将却不是莽夫,而是兵家传承一脉,两家关系更为亲近。
因此,别看颜玉书对习武修行眼热的很,可当这门天降的宝贝就在眼前的时候,他也只能过过眼瘾,根本不敢练。
苏澈倒是无妨,他本身练的桩功《龙象伏魔桩》,也是无数习练外功的江湖人梦寐以求的功法。但即便如此,此桩功也不如眼前的这八个站桩和这呼吸法来的精妙。
册子里的这八个桩位,任意一个他都未曾见过。
练桩是为了强化自身气血,以此生劲练力,开辟丹田气感。而此桩功,即便是日后真气有成之时,都会引大地之力与丹田真气内外相融,无漏一体。
所以在这几日,苏澈在每日练桩的时候,其实已经偷偷在练这桩功了,并试着融入进原本的桩功之中。
而且时常会随着那呼吸法来吐纳,不知不觉间已成习惯,愈发耳聪目明,体态轻盈。
但量力而行,是苏澈一直铭记在心的,因为他将来还要撑起苏家,他不能辜负亡母和父亲的期望。
归根结底,是他惜命,懂得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而这点,恰好与颜玉书相同。
册子在一页页地翻动,最后看完,合上。
颜玉书忽而幽幽一叹,有些惋惜。
苏澈已经习惯了,对方无比想要参与进修行之中,可颜家自古以来就没有练武的,谁知道万一他练了会怎样?
他不敢,苏澈也不去劝,因为他知道这事万一被颜琮知道了,那必然伤人伤己。
颜玉书见苏澈不说话,只是如往常般闭上眼,像在感悟沉思什么,便也不打扰。
等了会儿,苏澈睁眼,问道:“你怎么不收了?”
颜玉书摇摇头,“咱们都记得滚瓜烂熟了,索性把它毁了吧。”
“毁了?”苏澈一愣。
“是啊,你想,咱俩都能看出这东西是宝贝,那万一被别人知道了,岂不是会招来灾祸?”颜玉书认真道:“我爹常说那些满口道义的修行人表里不一,肚子里多的是鸡鸣狗盗的勾当,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苏澈笑了笑,“我早就这么想了。”
颜玉书点点头,给火盆点了火,拿了册子就丢了进去。
火苗跳跃着,苏澈喝了口茶。
“怎么点不着它啊?”颜玉书一直蹲在地上看,此时有些愣了。
苏澈过来瞅了瞅,册子的封皮已经烧没了,可那特殊的纸质却在火里并不燃烧,只是烧黑而已。
“真是宝贝啊。”颜玉书说了句,起身像是去找什么东西。
“你干嘛去?”苏澈问道。
颜玉书很快拿了剪刀过来,把已经微散的册子夹出来之后,两人才发现,这册子并非不怕火,只是烧的慢。
等颜玉书用剪刀把它剪碎了再丢进火里,很快它便烧没了。
苏澈看着,火光在眼底晃动,心里竟有些如释重负。

3.问烟柳
等册子彻底被毁去了痕迹,两人这才松了口气。
颜玉书朝外看了眼,道:“天儿也不早了,留下吃饭吧。”
苏澈摇头,“我爹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现在正被大哥弄的心烦,我要再忤逆了他,非挨揍不可。”
颜玉书翻了个白眼。
“那我先回去了。”苏澈说道。
“行吧,我送你。”
两人一路走出大门。
“记得明天药浴早些,还得去观礼。”颜玉书眨了眨眼。
苏澈应了。
明日是梁都大行寺的佛子礼,从大梁各地脱颖而出的共百名沙弥中,选出最具禅理佛性的一位推为佛子,即为将来大梁佛门魁首。
江湖中曾有一首广为流传的诗,详尽天下真正号令武林的势力--「真武观潮二寺,天下权钱三分,持剑八荒唯我,笑看六合争锋」。
而大行寺,便是二寺之一,与后周的菩提寺并称。
这是盛事,此多日前便有来自江湖各派之人入京,天性喜好热闹的颜玉书自然不会放过此事,早早便在大行寺辖内定了斋房,届时自可一观。
苏澈笑着点头,就要出门。
“驾!”
“喝!”
此时天色渐晚,府前长街上早已见不得多少行人,可现在却有一行七八人快马而过,扬起沙尘。
“刚才那领头的,好像是你大哥?”颜玉书挥了挥袖子,有些惊讶。
苏澈也是摸不着头脑。
“你大哥不是闯了祸么,世叔没禁他的足?”颜玉书问道。
苏澈一怔,猛然想起什么。
“他之前说要带人去妙音坊找回场子,该不会现在就去了吧?”这是他的怀疑,但依苏清一直以来的胆量怕是做不出来。
那现在该如何解释?
那一行人里,其中就有府中黄教习的儿子黄文虎,他对苏家人恭敬不假,可苏澈却知道此人素来好勇斗狠,身负武功,很是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