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泰国开店卖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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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更觉得这是个圈套,这些人都是同伙,就为骗我钱。至于为什么是我,还不是因为昨天我跟导游小梅吵过架,这挨宰的名额就给我了,故意把我安排在顶层最里面的房间,好让屋里的鬼。我愤怒地看着高雄,没想到他大声说:“没关系,有钱就还,没钱可以不还,他又不能要你的命!”
这倒很意外,我还没说话,黄诚信先不干了:“喂喂,高老板什么意西?什么叫没钱可以不还?”
“快点拿钱吧,真弄出人命来,你能睡得着吗?”高雄很不耐烦。黄诚信的表情就像刚吃完屎,非常难受,打开皮包问高雄具体多少,能不能少点儿。
高雄说:“五万吧,看他情况不太严重,就找住在芭提雅的阿赞平度搞定,他收费便宜些。”我心想怎么又变成五万,看到黄诚信数出五十张印着泰王头像和1000的钞票递给高雄,垂头丧气地走了,我心想这还不太严重,我觉得自己都快被掏空了。同时也才明白他指的是五万泰铢,按汇率就是一万人民币。
出了酒吧,高雄让拉功自己回去,他则开着比拉功那辆还要旧两成的丰田半截美,连夜从曼谷来到芭提雅的一处公寓。高雄似乎路很熟,直接推门就进,里面有两个房间,灯光昏暗,还能闻到说不出的复杂味道。有个精瘦的中年男人坐在地毯上,光着上半身,短发,留胡须,脖子上戴了两大串黑珠子,手腕也有很多。身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纹刺,有图案也有字。旁边还有个年轻人坐在塑料椅里。靠墙有两张大桌,上面摆满佛像、供品、蜡烛和不少托盘,里面都是佛牌,有个托盘里竟然摆着一颗人头骨,呈灰黑色,就像埋了十几年又给挖出来似的,两个黑洞洞的大窟窿瞪着我。
我浑身发毛,觉得说不出的难受和恶心,不由自主地哆嗦。高雄用我听不懂的泰语与两人交谈,我心想这才叫案板上的肉,人家要我怎样我就得怎样了。那中年男人连连点头,高雄朝我伸出手:“佛牌给我。”
低头看,是导游小梅在大巴车上送给我的那块佛牌,这两天折腾够呛,压根也没注意到它,就摘下来递给高雄。中年男人接过放在面前的托盘中,以右掌按住,低声念诵着什么经,然后对年轻男子说了两句。男子示意我盘腿坐在中年男人对面,后者伸出粗糙的手掌按在我头顶,说着什么。

第4章:孕妇灵
“把眼睛闭上,双手合掌。”高雄说。我只得照做,听到中年男人似乎在念经,叽哩咕噜的完全不懂。我开始心慌胸闷,难受得不行,身体也从哆嗦变成抽搐。
忽然,我觉得肚子一阵剧痛,简直像有人用刀在里面搅动,张嘴说:“求求你们,快让ta出来吧,快呀!”
说完这句话,连我自己都觉得奇怪,我说的这是什么?什么叫快让ta出来?不光这样,我还开始流眼泪,好像伤心得不行。耳边的念经声越来越快,我疼得不行,一直在大叫,躺在地上。
等再醒来的时候,从窗户能看到天都亮了,我躺在一张硬板床上,外面有人交谈,那年轻男子就坐在屋里,见我醒来,连忙把我扶起到外屋。高雄和中年男人在喝罐装啤酒,看到我出来,高雄笑着:“去照照镜子!”
年轻男子扶我来到卫生间,打开电灯,看到我脸色发白,好像大病刚好似的,但已经没有那种吓人的铁青色。
“怎么样?阿赞平度师傅已经把附在你身体那个怨气冲天的横死孕妇的阴灵给彻底超度了,以后你不用再担心!”高雄拿着啤酒走过来,边喝边说。
从公寓到芭提雅bts站的路上,高雄给我简单讲了什么叫阴灵,什么叫怨气,什么又是横死孕妇。总的来说,东南亚人所说的阴灵和中国人所指的鬼差不多,基本是一个意思,都是阴间的灵魂。怨气是人死得不甘心,有事未了,死后变成阴灵也不安分。这种阴灵通常不愿意参与轮回,而是徘徊在生前的住所或者牵挂的地方,成为游魂野鬼,害处很大。而横死就更好解释了,只要不是病死和老死,一律都叫横死。什么猫抓狗咬、刀砍枪打、车撞砖砸,跳楼淹水、打架斗殴都算。孕妇肚子里有娃娃,原始的母性让妈妈无条件地保护胎儿,但孕妇还没生产就去世,肚子里的胎儿自然也活不成,这对孕妇来说是最痛苦最不愿看到的,所以,这种阴灵的怨气最大。
高雄说:“缠上你的那个阴灵,就是个典型的横死孕妇,从你的幻觉来判断,那孕妇应该是难产大出血而死,这种阴灵的怨气,比普通横死孕妇还要大,在所有类型的阴灵中,它能排到第一位。”
“为什么啊?”我连忙问。
高雄白了我一眼:“我问你,你饿的时候想吃东西,一是是什么吃的也没有,二是有人把好吃的放在你嘴边,但就是不让你吃,哪个更难受?”
我想了想:“肯定是看得到吃不着更难受吧。”
“对呀,就是这个道理。”高雄说,“孕妇已经在生孩子,胜利在望,但没生出来,憋死了,这岂不是怨上加怨,气上加气?就像在按摩店做马杀鸡,女技师完全不让你碰也就罢了,可她还用眼神勾引你。刚沾上半个手指,她就跑了,你心里怎么想?”虽然不知道什么叫马杀鸡,但听了这个粗俗但很形象的比喻,我还是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