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魔教卖甜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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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堪造就。我朝将士多在边疆支撑。远到崇明山这儿,差吏少,官府难以治理地方,苛捐杂税导致乡绅几乎只能自给,百姓耕田不足,沿海只靠捕鱼为业。”
  听着可真是惨烈得很。
  明明依山傍海,这地方却连乡绅都没有多少余量。
  舒浅听着,将她话中的细节全记熟在心。
  “叩叩――”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乔曼开口。
  有一个大男人推门进来,手上托着一个巨大的木片块,上面摆了好些盘子和碗。
  这人胡子拉碴,正是先前掀开门帘,告诉乔曼外面安全的人。他身上的衣物看着并不干净,从护送到回来一直都不曾换过,上头还沾染着黑褐色的血印子。
  他看见舒浅醒来还坐着,双眼一亮:“教主大人,你终于醒来了!”
  教主大人?
  舒浅下意识回了他的话:“我不是教主。”
  男子看着是个大老粗,将托盘搁在桌上,竟是朝着舒浅的方向直接跪叩下来,脑袋在地上砸出一声重想:“我毕山大字不识,大理不懂。可也明白教中不能没有教主。老教主已故,膝下只有一女,如今只有小姐可以继承教主遗志。”
  没想到自己曾经是孤家寡人,多了一条命,还是孤家寡人。
  舒浅忽然想起自己最重要的一点还没有弄清:“你先起来说话。崇明教,是尚武?”
  底下跪着的毕山抬起头,瞅了两眼乔曼,没敢爬起来,只干巴巴回话:“算,算是吧。”
  算是?
  舒浅不知道自己那个便宜父亲算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更不了解崇明教。她想了想,委婉问了一声:“教中平日都干什么营生?”
  百姓日子过得不算太好,这教派听着像是某个江湖绿林的称呼。
  乔曼在旁轻咳:“教中平日里什么都干。”
  舒浅迷糊了:“什么都干,大多是干点什么?”
  下面还跪拜着的毕山和坐在床边的乔曼这会儿都不敢和舒浅对上视线。
  男子看乔曼都不说话,只好顶着压力小声开口:“就收点保护费,挖点土里的玩意卖钱但我们平日主要还是在教里修行,种菜,做做衣服!”
  舒浅脑袋一懵:“土匪?”
  乔曼当下反驳:“不是土匪!”
  舒浅一脸呆滞,重复了乔曼的话:“不是土匪?”
  带着浓重的疑惑。
  这回就连乔曼的话也是干巴巴的:“就,外面说是,魔教”
  舒浅:“”
  舒浅,年十五,即将继承一个平日主业是修行、种菜、做衣服,副业是收保护费挖土的魔教。
  她望着旁边乔曼,态度相当诚恳:“不了,我不当教主。”


第3章
  舒浅刚说完不想当教主,耳边就传来毕山的震惊的喊声。
  “小姐!――”
  他喊了一声舒浅后,哐当哐当开始磕脑袋,嗑了几下又嚎啕大哭起来。
  舒浅被惊得身子一顿,愣怔一下,一时间竟不知道要如何反应。
  毕山一看便是个武者,整个人五大三粗,胳膊比舒浅的小腿粗上了一圈。他瞅着就是能徒手将百公斤巨鼎给举起来超过头,顶着鼎在地上健步如飞的。
  可就这般人物,在她这十五岁少女面前放声大哭,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毕山哭着哭着还哽咽说起了自己还是“狗娃”时的日子。“狗娃”自小被放养着,后来没了爹娘,更是吃百家饭长大的。机缘巧合之下这才被老教主带回教中,改名为毕山,过上了截然不同的日子。
  对于他而言,老教主和崇明教就是他的命根子,是他的一切。
  他的命是这个教所给的。
  他今后也将命给了这个教。
  “我不希望在老教主走后,整个教就没了。”毕山说得极为感人。
  可惜舒浅坐在床上面无表情,心中各种念头疯狂刷着。
  这男人怎么就没想过,区区一个正常十五岁的少女,怎么就能凝聚这一个教派的心?
  当真是大字不识,天真无邪。
  更让舒浅无奈的是,她转头看向旁边听着话的乔曼,试图想要找第二个理智的人思考一下这种“关于十五岁少女继承魔教的不可行性”问题,发现乔曼竟然也隐隐跟着红了眼眶。
  乔曼对上舒浅的视线,柔和了神情,却也带着一丝恳求。
  即便先前在马车里遭遇打打杀杀的时候,乔曼心中害怕,她也不曾红了眼眶。现在这人却是深受到毕山的影响,也是各种慨叹。
  可面前两个人再怎么打情感牌,让舒浅就此当一个魔教教主,那是不可能的。
  “当教主是不可能当教主的。”舒浅很是严肃,坚决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她所受的多年义务教育和多年道德教育,和做“做魔教教主”相差甚远。
  当教主是不可能当的,就算不吃饭
  “咕噜噜――”
  看毕山哭了太久,才苏醒的舒浅喝过了水,腹中空空空如也,发出了剧烈的响声。
  这声音简直能震撼天地,堪称舒浅人生尴尬历史上的巅峰之作。
  “咕噜噜――”
  舒浅坐在床上呆了呆,随后面无表情想着,还好她后面的话没有说。
  乔曼听到了这声音,哭笑不得,忙去取了吃食先给她垫垫肚子。
  崇明教的饭或许是特意给她折腾的,那米不知道是何种稻米,却是加工过,整体看着浸染了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