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魔物要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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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姿态,徐徐道,“此事本也不是俗世中人能办的,楚兄你就当破财消灾了吧。”
  楚有才红着眼,“道长啊,只要能拿回我们的金缕衣,别的就,就,就算了!这个可是我们祖传的镇店之宝啊。”
  老头儿转头看了看老凤祥的铺面,从背上抽出一柄指尘,拈指算了算,“这里,还残留着些许妖气。”
  楚有才也不废话,当场命人把封条拆了,开了锁,请莫道长进去,关上大门。随行人马随即对渐渐驻足围观的人驱赶起来:“快走快走,别看了,可别也沾了我家的晦气。”
  陆一鸣见也看不到什么便走了,边往铺子走边听到前面两个人说话。
  “这莫道长谁啊。”
  “你不知道?他可是闻名省城的驱妖老道儿,据说副省长家里闹的鬼就是他给驱走的。”
  “这么神?”
  “更神的是,穷人家找他,他分文不收。可算是良心人了。”
  ……
  驱妖老道?还有这号人物。
  陆一鸣心神不宁地盘完货,天还没黑,又往老凤祥走去探探风。
  老凤祥依旧是门窗紧闭,符纸在风中空摇。里面已没什么动静。
  老道估计是作完法走了?
  跟对面包子铺一打听,才知道,那老道掐算半天,拂尘一指东南方:“那妖怪吞金过多,一时半会儿还走不远。”随后楚有才便派人开汽车载着老道和他的驴往东方南绝尘而去。
  好些围观民众出于好奇也雇了黄包车跟过去了。
  陆一鸣听完膝盖都软了――陆家大宅不正在东南方向?
  赶紧也雇了黄包车往家里赶。
  没到家就看到家门口围着一堆人,人群中间空着一大块场地,似乎有人在辟哩啪啦在吵架。
  陆一鸣跳下车冲过去扒开人群一看,只见莫老道面色恬淡地杵在那里不言不语,边上一个女子茶壶状叉着腰对着老道破口大骂。骂的那些话就怕是路边疯狗听了也觉得害臊。
  陆一鸣乐了:这女人不是陈姐是谁?
  只见陈姐骂了半天,似乎有些累了,歇了口气,继续脆生生地骂道:“楚有才那老匹夫,家里丢金了就赖到我们陆家身上,臭不要脸的!方圆百里谁不知道老混蛋一直盯着我们陆家祖宅呢。说我们窃金藏金,有证据吗?有,那就请官爷请警察派了搜查令来搜搜,搜得着那我们认栽。搜不着,楚有才敢不敢唤我一声娘?”
  楚有才站在人群里,脸色绿中带黑,竟然没敢应声。
  陈姐笑了:“不敢唤娘,唤我声奶奶也是可以的。我也不跟你这孙子一般见识了。”
  莫老道等陈姐骂停了,才悠悠开腔道:“姑娘,你误会了。老道我只是说金子在宅下,可没说是贵府窃……”
  “哎呀老头儿,你还跟我咬文嚼字起来了?欺负我读书少是不是。你也知道不是我们窃的,还这般污赖。”陈姐不等他说完就打断,斥道,“想挖我们陆府,那你得先从我尸体上踩过去!要杀人了是不是啊!杀了啦杀人啦,老道要杀人啦!”
  人群里有人说,“道长遇到泼妇,有理也说不清。”众人爆出一阵轻笑。
  陆一鸣看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忙走过去装腔作势道:“怎么回事儿,这是什么阵仗哪?谁要挖我陆家祖宅?”
  陈姐指着陆一鸣对众人说:“你们瞧瞧我家少爷这副窝囊样儿,像是会盗金的吗?”
  众人爆笑,纷纷应道:
  “不像不像。”
  “输光的本事他有,盗金的本事一看就没有。”
  “有这能耐还用得着这么落魄吗。”
  陆一鸣脸上挂不住了,小声跟陈姐说,“你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儿啊?”
  陈姐瞪他一眼,“面儿是自己争来的,不是留来的。”
  老道向一鸣作了一揖,“一次相遇是偶然,两次相逢即是缘份。年轻人,我们可否借一步说话?”
  “谁跟你有什么缘……”陈姐开口又要骂,陆一鸣示意她收声,让老道把话说完。
  “是这样,金铺离奇失窃一事想必大家都知道,老道我就不赘言了。那种景况,必不是常人所为。”老道不紧不慢,“适才我看此宅妖气冲天,想来也是妖物藏于贵宅,欲查个究竟。结果,贵府的这位小姐好生厉害,老道我话都没能好好说完一次哪。”
  “那依道长的意思……是想在我家掘地?”陆一鸣单刀直入了。
  莫老道捋了捋下巴上的山羊胡子,笑得清风徐来,“妖物藏在里边,陆少爷住着也不能踏实吧?”
  陆一鸣沉吟不语,他当然不能让人进去挖,面子倒是其次,阿金的事若是被发现,要被挫骨扬灰还是轻的。养了这么久,他舍不得。
  再说,到时他再跟人说盗金一事跟他陆一鸣没关系,谁信?
  可是拦着不让进,岂不是坐实了传言?到时候也是洗不清。
  “你放心,我只掘院中水井右侧方圆一尺的地,只掘半米,多掘一毫,我拿命赔你。掘完我保管能恢复原状。”莫老道胸有成竹地跟他打包票。
  陆一鸣原本正迟疑,听到他只掘院中这么点地方,一颗悬着的心不由落了地。
  出门前他就把阿金锁回了地窖,这方圆一尺,怎么也掘不到地窖吧?
  围观人群起了哄:“陆少爷,不是心虚,就让人挖呗!”
  “挖挖挖!”
  陆一鸣也没了退路,只好勉为其难地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