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燕王妃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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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盛,一定要上最粗的香!给我盖最气派的道观!”
  “师父――”徐青青为难不已。
  若发誓这一辈子保平安观香火旺盛,她岂不是一辈子都要留在平安观不能离开?那她学医的心愿怕难达成了。
  云尘突然捂着胸口,蹙眉大喊:“啊,疼疼疼,疼死了,快不行了,也不知道还有几口气在。我这辈子算是白活了,临了要死了,就这么一个心愿,从小养大的孩子啊,却不答应,好生寒心啊……”
  “好,我答应!”
  徐青青乖乖地举手起誓,便劝云尘别再闹了,现在好生养身体才是正经。师父虽然伤得重,但现在烧退了,就有痊愈的希望。
  云尘全身像是突然卸了力,身体重新瘫软下来,气若游丝地跟徐青青道:“别怪师父,师父不能负了祖师的遗训。这《善言咒》于世人大有好处,你学了她,也算治病救人了,不亏。”
  她本来想着等以后再找一名合适的人选也来得及,却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
  “师父,这《善言咒》到底是什么?”徐青青拿着卷轴,疑惑问。
  “世间活物千千万,唯有人能言,可知为何?言为神所赐,是一种力量。虽然普通人不知道如何用它,但平常大家也都知道誓言、诅咒不可随便乱说,常有应验之时,这便是言之力量。我们道家谓之为言咒,这《善言咒》便是叫你如何运用这种力量,以善劝世人。 ”
  徐青青听得云里雾里,总觉得她师父在胡扯。
  没办法,她老人家现在病着,是老大,胡扯就胡扯了,她暂且不反驳,总之一切等她病好了再说。
  “我告诉你,这种秘术早就失传了,你这丫头忒好运了,得幸拜在我门下才有此机会!”云尘见徐青青一副不知感恩的模样,冷哼一声。
  “是是是,徒儿真幸运!师父快早些好起来,让徒儿更幸运一点好不好?”
  徐青青本想提刘灵秀的事儿,但见师父精神不济,提了只怕让她老人家伤心,影响养病。既然师父没问火灾的事情,她便不说了。
  “你记住,我死不死不重要,重要的平安观一定要香火旺盛!上最粗的香!”云尘再度嘱咐道。
  徐青青连连点头,“师傅放心,徒儿谨记在心。”
  云尘哼了一声,便闭眼歇息了。
  徐青青见她呼吸变缓,渐渐睡了,便也趴在床边歇着。
  迷迷糊糊间,似有一股暖流从她的颈背遍及全身,徐青青只觉得浑身十分舒坦,动了动嘴角,睡得更香。
  ……
  啪!
  瓷器摔碎的声音。
  徐青青猛然惊醒,看见楚秋正跪在床边哭喊着师父,药碗碎在一旁的地上,溅了满地黑药汤。
  她愣愣地转头,预感不妙地含泪朝床上看去,人果然一动不动,没了呼吸,泪水顷刻间奔涌而下,她重重地跪在地上……
  师父去了。
  下午,在收拾火场的时候,又找到了三位师姐的尸体,俱已烧得焦黑如炭,辨不清谁是谁。
  刚经历一场大火,平安观内又挂起了丧幡。
  徐青青一人躲在房里三日,滴米未沾。
  楚秋实在看不下去了,知道用那些安慰的话劝她没用,只来问她到底什么时候能出来主持道观。
  徐青青仰头看着楚秋,喃喃道:“你看我三日未进食,气色也不算太差,师父应该是在临终前把她毕生的功力都传给我了。”
  徐青青说罢便鼻子发酸,又红了眼睛。
  楚秋愣了下,搂住徐青青,和她头靠头,“那是师父她老人家慧眼如炬,知道只要有你在,这平安观一定能撑下去。”
  “观内的存粮有限,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盗走,我看过不了几天就要断粮了。虽说这还有两锭金子,可咱们道观有这么多口人,若如此坐吃山空,挺不了多久。”
  徐青青抽了下鼻子,继续说道。
  楚秋见徐青青已经考虑到这一层,知道她这三日并不是只关在屋里颓废,顿时欣慰不已。此前她还真担心过,这道观里最聪明的一位如果自此一蹶不振,大家定会乱成一锅粥,终落得粮尽鸟散的下场。
  徐青青喝碗粥填肚,便沐浴更衣,换了件崭新的道袍。乌发利落地盘起,简单挽了个髻,簪一根桃木簪子,拂尘半挂于臂上,挺直腰背端方行走,自带半仙风韵的女道士便浑然天成了。
  徐青青拉着楚秋一起进城。
  “进城作甚?”
  “总得把这两锭金子换成银子才能花。”徐青青说着就将木盒里的两锭金子揣进怀里,又取来一把匕首和几包药粉,藏于袖中防身。
  楚秋惊讶不已,“都换了?那可是二百两银子,咱们一下用不了那么多。”
  “用得了,”徐青青语气笃定,“要重修道观。”
  楚秋更加不明白了,“我们现在剩这点钱本来就不够用,何必那么着急修道观?”
  “正因为所剩不多,便更要修。这上香祭拜事宜谁都讲究个吉利,道观没个好门面,哪里还会再有香客登门。你瞧哪个破庙有过香火?若无香客登门,又何来香油钱?
  故与其坐吃山空,不如赌一把,将钱投进去修观,开源纳财。”
  楚秋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师妹果然不愧是师父选中的继承人,见地深远,令她自叹弗如。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的设定去年就在酝酿,那会儿觉得很萌,出于谨慎等了半年,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