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捡的夫君称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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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此事,但听到那是位重伤的江湖刀客后,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毕竟医者仁心。
  但孟萱还是嘱咐她送药时别太靠近那个小郎君,若是要和他交流一定要带上娘一起去。
  清晨姑苏小雨连绵,七里山塘轻雾迷蒙,雨巷悠长而寂寥。
  楚O撑着一把油纸伞,手中拎着包好的药材,再次来到那艘破旧乌篷船边,却发现船头多了一位陌生的劲装青年。
  岳知护卫立于船头,他虽不明白主子为何突然改变主意不离开姑苏,但他能感觉到这一夕之间主子似乎是有了新计划。
  他察觉到有陌生的气息接近,迅速伸手去拔腰间的剑,但在看到来者的模样时,手顿住了。
  岳知曾在霍时洲的书房看见过一幅画像。画上杏花烟雨,有一小姑娘坐于檐下,吃着糖人,无边娇软。
  正是眼前这位。
  楚O张望一眼乌篷船,猜测这青年应该是小郎君的熟人。
  她犹豫一瞬,心道既然小郎君已经找到熟人,便也就无需自己多忧。于是,她脚步一转准备离开。
  岳知想起主上刚才的嘱托,扯了扯唇角,连忙飞身跃到小姑娘面前,道:“姑娘救命。”
  楚O脚步一顿,抬眸疑惑道:“作、作甚。”
  岳知努力挤出悲怆的神情,指着乌篷船道:“我家公子已昏迷一晚尚未醒来,气息愈发薄弱……”
  楚O闻言,心中咯噔一下,也顾不得阿娘的嘱咐,连忙转身走进船内。便见小郎君双眸紧闭,脸色惨白地躺在枯草里。
  伤患昏死过去,她神情严肃起来,立刻蹲下检查小郎君的身体,一边把脉一边打开医箱。
  岳知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不明白主子为何要装晕。
  楚O把完脉,微微蹙眉。这小郎君额头滚烫高烧不退,不吃内服药,也不消毒伤口,更没有纱布包扎,伤势比昨日加重许多,得尽快疗伤。
  她回头对青年道:“你别、愣着,帮下。”
  岳知点点头,他也知主上伤势不能耽误,转身去准备清水和毛巾。
  楚O动作迅速,捣制完外敷草药,俯身从医箱里拿出砭镰与纱布。
  而就在她抬眸之时,对上了小郎君灼热的目光。
  “你、你醒了呀。”她有些惊讶,伤得这么重还能清醒过来。
  霍时洲呼吸微微一窒,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的小姑娘。
  他那泰山崩于前也心如止水的心绪,这一刻竟压不住心底浓烈的渴望。欲念宛若排山倒海,让他险些失态。
  想要伸手抱住眼前的小姑娘,想要将她刻在骨血里。
  他的臂膀如铁,却微微颤抖,最终又深深克制,心尖似有炙浪热涛翻滚而过,烫得发疼。
  上辈子,他不信鬼神,不信仙佛,不信爱人,一匹孤绝独狼执着于仇恨,亦活在仇恨里,一生都在追求手刃暴君、为霍家满门沉冤昭雪,到头来他最爱的人却因为他的仇恨和追求而死。
  曾经他拥有过爱人、亲人,可他死前孑然一身。
  一股恐慌感刺在心头,十指瞬间冷若寒冰。
  霍时洲猛然握住楚O的手,感受到柔软温暖的触感,这才如梦初醒,他心心念念的小青梅终于回到自己身边。
  这次他不会放手了。
  再也不会了。
  楚O的手被小郎君紧紧禁锢,这突然的举动令她吓了一跳,愣了愣,“你怎、怎么了?是、伤口不舒服吗?”
  她觉得今日的小郎君有些奇怪,但又琢磨不出来哪里奇怪。
  只见他长睫轻颤,瞳眸深处里藏着让人看不懂的情愫,仿佛在隐忍着些什么。
  “嗯。伤口很痛。”
  他的嗓音深深沉沉,飘荡在烟雨,似是风尘仆仆从远方归来,染着一抹说不尽道不明的沧桑。
  不知为何,楚O心尖竟莫名生出了一丝酸楚,咬唇道:“我、帮你疗伤。”
  霍时洲轻吸了口气,克制般地松开小姑娘的手,点了点头。
  楚O撸起袖子,方便处理伤口。
  霍时洲抬手正要摘掉斗笠,一旁的岳知表情一变,动了动唇,有些欲言又止,但没有说话。
  楚O道:“别、别摘。”
  霍时洲动作一顿,抬起眸,眼神询问。
  楚O抿了抿嘴,小小声道:“我、会紧张。”
  她也是第一次单独和男子共处一室,如果隔着斗笠的话,她的动作会自在许多。
  霍时洲明白了她意思,点头道:“好,不摘。”
  楚O轻呼出一口气,对他浅浅一笑。
  久违的笑颜,让霍时洲心脏狠狠一揪。斗笠之下,他压住眼眶中的涩意,朝她扬起一抹粲然狂喜的笑,目光灼灼且熠熠。
  楚O拿起砭镰与纱布,神情瞬间变得认真,心思极其专注。
  岳知在一旁打下手,递过药膏与清水。
  但楚O见到小郎君身上的伤口时,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这些年她也和阿娘照看了不少伤患,但从未见过如此触目惊心的伤口,肉身嵌着各种暗器,到处是掷箭飞爪的痕迹,将他的身体弄得血肉模糊。若是寻常人家,怕是早就一命呜呼了。
  这小郎君命硬得很啊。
  楚O软声道:“会疼。我会、轻点。”
  霍时洲语气平静,出声安慰她道:“莫慌。”
  楚O足足花了半个时辰,才将他身上所有的伤口处理好。有些伤口深到她缝针线的时候都觉得痛,但这小郎君却连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