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敌,你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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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感同身受,“主人你也不要太灰心,咱们才进来几天?况且这些都是我们任务目标中的刺头,难搞一些也正常。”
  【难搞吗?】白阮阮看着透明的进度条,笑眯眯道:【我怎么觉得还好啊?】
  -
  夏三百在黑暗中醒来。
  他死了吗?
  应该是没有,身上的疼痛将他从恍惚梦境中抽离。
  他在哪?
  随之而来的第二个问题。
  他记得自己好像是被人随便裹了裹扔上车,车是应该老式电动三轮,上面臭烘烘的一股怪味,一路颠簸,插销被颠得松了,铁栏打开,他奋力滚了下去。
  司机没发现,三轮呼啸着远去。
  他奋力爬了一阵,分不清方向也没有具体的想法,只是一股信念支撑着他。
  他要活。
  失血太多,正常人早该死了,他信念再坚定,也无法拯救他逐渐下降的体温,血色的世界变得混沌,疼痛远去,有人在他脑子里唱着狗屁不通的歌。
  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他看到一双粉色的兔子拖鞋。
  再醒来,他躺在温软的床上,周身被薰衣草洗衣液的味道包围,身上的伤口得到了很好的处理,除了不能动之外,一切都好得像做梦。
  “咔哒。”
  大厅的灯被打开,从卧室门窗户上透出的光,照亮了房间的一隅。
  整齐的横木地板,墙壁洁白,墙上贴着他不认识的明星海报,床边是书桌,桌面整整齐齐码着许多书。
  看样子是一个学生的房间。
  门外有拖鞋“啪嗒啪嗒”的脚步声,随后是开火做饭的声音,没过一会,那声音又停了,重新变成脚步声。
  夏三百脑海里自动浮现那双粉色兔子拖鞋。
  脚步声越来越近,门打开,白阮阮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方便面走进屋子,随手打开门边的电灯开关,面碗放桌子上,自顾自地吃起来。
  吃得很香。
  夏三百听着她吃饭的动静,闻着空气中的香味,被疼痛掩盖过去的饥饿重新占据上风。
  可他现在无法发声,浑身都没劲,光是睁眼睛和呼吸,就已经消耗了他绝大部分的能量。
  他看着白阮阮把那碗面嗦完,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
  当白阮阮端着碗准备去洗的时候,终于察觉夏三百眼睛是睁着的,惊喜道:“嚯,你真醒了啊!”
  这话说得奇奇怪怪,好像他不应该醒来一样。
  也是,夏三百也能理解,要是他看见自己当时那副模样,他不一定会出手相救。
  费钱、费时、费力,无亲无故,还不一定能救得活。
  他不是善人,但眼前这个小姑娘是。
  身上森兰高中的制服还没换,头发被一根黑色皮筋随意绑住,正喜滋滋地往外走,远远就能听见她活力四射的声音,“你现在吃不了正经东西,我给你煮点粥。”
  做粥很简单,淘米放水,电饭锅上的煮粥按钮一点,过一会就能好。
  她很快回到房间,拎着巨大的医疗箱,是透明的亚克力材质,里面做手术要用的柳叶刀、镊子、管钳等东西一应俱全。
  夏三百好像懂了点什么,抬眼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白阮阮。
  白阮阮一把掀开被子,解开他身上缠绕的绷带,仔细看他伤口。
  啧了一声,好像有些苦恼,“你伤得太重,我昨天又是第一次给人做手术,伤口缝合得不太好,有点发炎。”
  白阮阮盯着那些伤口,就像在盯自己的敌人,随后妥协一般,从桌子上抽出一本厚书。
  书皮花里胡哨,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印在正中间,左手比耶,右手持刀,咧着一口大白牙自信微笑。
  像滞销的自传或成功学读物。
  一看书名。
  《王大夫七天教你学会手术开刀》


第6章 一些进度 您完全不感动的是吗?
  夏三百看着白阮阮,白阮阮看着夏三百。
  白阮阮把书放下,安慰夏三百:“你别怕,你看我都不怕。”
  夏三百:……
  夏三百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只好闭上双眼。
  命是她救的,他信她。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白阮阮从医疗箱里翻出一瓶紫色药水,用棉签沾了沾,又轻轻去擦拭伤口。
  夏三百费力从鼻腔中哼了一声。
  “哦,忘了你喉咙也伤的不轻。”
  伤口消完毒后,白阮阮把药瓶放回医疗箱,一手拖住夏三百脖子,另一手拖住腿弯。
  在夏三百不可思议的视线中,白阮阮毫不费力的将体重标准的成年男人打横抱起,迅速往旁边的浴室走。
  浴室里有一股还未散去的血腥味,洗手台下面的盆中,浸泡着从他身上扒下来的衣物,清澈的水已经完全被他的血染红。
  浴室很大,足以放下一个……手术台?
  谁没事会在自己家里放手术台?
  夏三百越来越看不懂了。
  白阮阮洗干净手,拿着小剪子一点点把自己昨天缝合的地方拆开,伤口发肿流脓,白阮阮一顿,无所谓地跟夏三百说了一声抱歉,而后按照自己在书里看到的手法,重新缝合。
  白阮阮没打麻药。
  夏三百很疼,已经很久没人能让他这么疼了。
  他突然想到自己过去。
  他年幼时十分凄惨,生在窑子洞,长在贫民窟,妈妈生下他没多久就死了,隔壁捡破烂的老头听见声音,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