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傻白甜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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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有的事情。那时候,她同梁静住在小镇,在那里上学。在作家笔下,小镇的人是淳朴而又善良的,她只觉得她们自私且聒噪。连同她们繁衍的后代,也是自私且聒噪,并不会关心别人。
  初中毕业,梁静带她搬家到应城。这一个班级的同学,有那些人的缺点,也有自己的优点。
  她们会背地里说人坏话,也会发自真心关心你是否有恙。
  到这时候,陈灿才会反思,是否她弱化了小镇同学的优点。
  毕竟人的本质就是双标的。
  陈灿想来觉得好笑,在椅子上坐下,距离上课还有两分钟。教室里很吵闹,有人在聊天,有人在唱歌。她拿出纸笔,在白色A4纸上写:阳光。
  又添二字:细碎阳光。
  小布丁的甜味似乎还在嘴里,巴着牙齿和舌尖,不愿意退场。她打开水壶,喝了一口水。
  在这夏天,水壶里的水也变得热了起来。
  她一瞬间联想起病毒来。
  病毒会传染。
  所以每个人水壶里的水,在夏天都是热的。
  上课铃声响,杯子稳落在桌面上,老师的脚步便到门口。这是一节英语课。
  陈灿是英语课代表。
  萧屿的英语,应当也是很好的。她记得,开学典礼的时候,萧屿曾经上台用英语念过一段话。
  很好听。蛊惑人心。
  她单方面认识萧屿,已经很久。
  思绪乱七八糟地跳,回过神来,有阳光从窗帘缝隙落在黑板上,刚好落在老师刚写的单词上。
  premeditate.
  预谋。

  ☆、壹点初刻

  她抬头,刚好同英语老师对上视线。英语老师徐卉是一个三十岁的女人,平日里同陈灿讲过十分欣赏她。
  徐卉微微笑:“请陈灿同学,来给大家读一遍这个单词。”
  陈灿起身,流利读出。
  徐卉很满意,叫她坐下。
  “同学们,英语是很重要的,大家还是要好好学。”她转身,写下下一个单词。
  陈灿坐下的时候,又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个单词。
  高中生的生活除了学习就是学习,每天十几个小时对着书,人都发昏。下午五点的太阳从窗户投进来,暖洋洋,又带了一点颓靡的美感。
  “我回去了,陈灿,明天见。”
  “明天见。”
  同学们陆陆续续同她道别,她把书本装进书包里,也起身离开。今日没有好运气,校门口熙攘人群中没再有一个萧屿。
  陈灿挤出校门,沿着熟悉的路往回走。回到家,梁静不在,省去一些脸色。
  她把东西放在房间里,坐下来,拉开窗帘,能看见不远处的高楼。高楼是城市的象征,高耸在那儿,兀自挺立。
  它们之间,相隔不过几千米,彼此身份却是千差万别。
  陈灿伸了个懒腰,挺直腰板写作业。
  她昨日照镜子时候,发觉自己脊背有些弯,不够好看。想来是平日里写字姿势不标准,得扳正过来。
  挺直腰板写作业的时候,比平时要多费些力气。
  陈灿写完作业,梁静刚好回来。
  “你回来了怎么也不知道做饭?就天天等着我伺候你?你是小公主吗?”梁静掀开饭锅,骂骂咧咧。
  房间隔音并不好,陈灿将她每一个字都听进耳中。
  陈灿收拾好东西,开门出去:“你休息会儿,我来做饭吧。”
  梁静看她一眼,放下手里的锅,倒是不再骂骂咧咧。
  梁静肯定输了钱。
  她只有输了钱才生气,把所有怒气发泄给她。她赢了钱的时候,对她也还不错。
  陈灿拿起锅,淘米,米缸里剩下的米大概还能吃两天。两天,两天后是什么日子呢?陈灿外面脑子里盘算着。
  那一天并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
  陈灿垂眸,倒掉淘米水,插好电,又去冰箱里拿了菜洗菜。
  她甩干水,又想起萧屿来。
  像萧屿这样的人,应当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吧。
  家里应当有一个阿姨,倘若有机会,真想去看看。
  她摘了菜,到吃饭已经过去一个小时。梁静在自己房间里睡着,陈灿推开门,小声叫她一声,没有反应。
  床头柜上放着一瓶喝了一半的酒,陈灿没走近,又将门带上。
  按照以往经验,梁静醒过来大概是晚上了。她把饭菜调到保温模式,回到自己房间,戴上耳机听英语听力。
  这是一种解压的方式。
  可惜今日她实在状态不佳,十分钟里走神三次。
  她摘下耳机,打开手机,班群里消息很多。她很少发言,只是安静往上爬楼。
  目光一瞥,抓住萧屿二字。
  有人提起萧屿:我听说六班的谢橙喜欢萧屿。
  有人跟楼:啊?这有什么稀奇的,喜欢萧屿的人可多了。
  就是啊。
  要是萧屿公开和谁在一起了,那还爱家稀奇。
  但是谢橙啊,上次投票的时候,还有人选她当校花呢。
  ……
  她往上拉了拉,发现这事不了了之。
  谢橙,她有印象,是一个腿很长,胸很大,长得很明艳的女孩子。
  陈灿想起她的时候,不由自主往自己胸部看了看。
  她时常觉得,自己有时候像个变态。
  他们说得对,有人喜欢萧屿不稀奇,萧屿喜欢谁才觉是稀奇事。
  顾渔同萧屿,没有猫腻。那猫腻便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