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味道该死的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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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
  但管中窥豹,“穆焕”离队时做的那些事并不难猜,如果不是把人得罪的狠了,不会谁都不喜他回来。
  国家队是个求贤若渴的地方,但再渴望人才,也有个极限。狂妄自大不服管教的人,这里也不会强留。
  人各有志,强扭的瓜他确实不甜。
  看起来自己回来,还真是困难不小。
  一切过往,虽说都是序章。
  但“穆焕”这孙子给他挖的坑也太大了!
  穆焕这一等,就等到了午饭后。
  肚子正饿得咕咕作响的时候,于一曼吃饱喝足地进了办公室。
  目光一对上,于一曼脸上的惬意就消失无踪,冷冰冰地说:“还在呢?”
  “于教。”穆焕起身。
  于一曼脱下外套,挂在衣帽架上,说:“求我也没用,这国家队你肯定是回不来了,走的时候那么决绝,有本事你就继续决绝下去,我对你没有期待,以后也不会有。”
  穆焕垂眸,安静听训。
  于一曼诧异穆焕的安静,坐下时又看了他一眼,表情变了又变,最后脸色一寒,沉下声音:“你走吧。”
  穆焕却这时开口:“七月份集训队招生,我打算报名参加。”
  于一曼沉默地看他。
  穆焕继续说道:“集训队的名额要从省队走,您能帮我申请个名额吗?”
  “呵,帮你?”于一曼被逗笑,“我被忘恩负义的小兔崽子咬了一口,你以为我会再被咬第二口?”
  穆焕说:“每个人都年轻过,也都犯下过各种错误,但总有一天会长大,为曾经的错误后悔。”
  于一曼说:“我没兴趣听你说这些。”
  穆焕继续说道:“希望于教练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穆焕说完,深深鞠躬。
  然后就这么躬着,再不动了。
  固执地等着于一曼的回答。
  这一等,等了很久。
  等的穆焕腰酸背痛,身体颤抖。
  于一曼的声音终于在头顶响起:“穆焕,如果只是一般的程度,你这辈子都别想回来。”
  终于。
  松口了!
  穆焕喜悦地抬头,笑开了眉眼。
  他直起身放声说道:“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于一曼冷着脸打开教案,低头书写,并不说话。
  过了一会,于一曼生气地将笔砸在桌面上,抬头瞪着穆焕:“还不走?”
  穆焕笑道:“我没地方训练,您能给我安排个地方吗?”
  于一曼眉心蹙的很紧,狠狠地又看了穆焕一会儿,才说:“非训练时间,冰场你自己去吧。”
  “好。”
  这一次,穆焕真的走了。
  他出了办公室,一口气终于吐了出来。
  眼底染上了几分笑意。
  所以说,这世上事又有多难呢?
  只要坚定地去做了,无论如何都不放弃,坚持下去,总会得到一个自己希望的结果。
  如果没成功,就是自己做的还不够。
  还要更坚持,更努力。
  下了楼,已是午后。
  阴了几天的天空竟然放晴,金色的阳光从云朵后面探出头来,挥洒出温暖的光。
  穆焕仰头去看,阳光落在脸上,照进心里。
  惬意地勾起了嘴角。
  ……
  穆焕是个说做就做的性子,既然是好不容易求来的机会,就要争分夺秒的去执行。
  他叫了辆网约车回到学校的宿舍,此时正是午睡的时候,祁文府的宿舍门也紧紧地关着。
  穆焕轻手轻脚回到屋里,一阵翻箱倒柜,竟然没有找到自己的训练用品。
  愣愣坐在床边想了一会儿,一个念头生出。
  穆焕拿着自己的门卡,又急急忙忙地杀回了运动员公寓。
  感谢他以前也算是认识“穆焕”,倒是记得“穆焕”在队里的宿舍。
  站在门前,中午的宿舍楼里静悄悄一片。
  穆焕甚至带着几分朝圣般的心情,将房卡刷在了读卡器上。
  “滴”的一声。
  房门开了。
  紧闭的门窗,像是攒满了一年份的阴霾,化成肆意飘荡的灰尘,直往穆焕的鼻子里钻。
  屋里乱糟糟的一片,洗脸盆和废弃的旧鞋胡乱地扔在路中间,床上的被褥还维持着离开时候的凌乱。
  一条灰色格子的四角裤挂在贯穿房间的铁丝上,在久违的风里轻轻摇曳。
  一双黑色的冰刀鞋就摆放在书桌下,一只立着,一只斜躺着,积满了灰尘。
  穆焕的喉结滑动,将房门轻轻关上,走到书桌前,他缓缓蹲下,手指在鞋面上拂过,留下一道清晰的指痕。
  一时间,心绪万千。
  “穆焕”看来是真的不想滑了啊……
  但为什么呢?
  就是因为不想吃苦吗?
  那过去的那些年,曾经吃过的苦,又算什么?
  穆焕不懂。
  也没必要懂。
  人已经不在了,如今站在冰刀鞋前的人是自己。
  别人视如敝履的东西,却是他的珍宝。
  他会穿上这双鞋,滑出属于自己的一条路!
  找到抹布,打了一盆水,穆焕就这么站在桌前,一点点,细致的将冰刀鞋擦拭干净。
  打蜡。
  上油。
  晾干。
  如蒙尘的宝剑,被威武的黑武士握在手中,手腕一抖,烟尘洒落,于是寒光四射,一声长鸣。
  黑色的冰刀鞋,华丽又冷峻,美极了。
  穆焕喜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