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地尝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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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表演专业。”
  眼看着两人要吵起来。
  陶思眠出声:“有男朋友吗?”
  “啊?”女主反应过来在问自己,“有。”
  “不然让意菱打印一张你男朋友的照片贴男主脸上,再试一次,让母单们隔空磕波狗粮?”陶思眠一副说正事儿的口吻。
  几秒后,大家脑补了画面,“噗嗤”出声。
  女主也知道自己没走心,不好意思地摆手:“算了陶总,我还是酝酿酝酿。”
  陶思眠发了个清脆的弹舌音,转脸和程果商量要不要给点独白分担演技压力,或者直接把特写转成中景……
  “叩叩”,门响。
  程果一边考虑陶思眠的话,一边探身开门,见到门外人,表情一顿:“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没带钥匙?”
  “带了,”外面那人道,“不知道你们内容用不用清场。”
  “你以为我在拍什么,”程果给对方搭了把手,把人迎进来介绍道,“这是我们黎大佬,黎嘉洲,”程果余光瞥过拥挤的寝室,心虚解释说,“我们进度有点卡。”
  黎嘉洲视线扫一圈:“没关系,我就回来歇一会儿,顺便拿份资料。”
  程果戏多地感恩:“阿弥陀佛。”
  黎嘉洲捶他一下。
  方才黎嘉洲在外面,大家只觉得声音好听,现在人进来了,前一刻还在和秦夏怼初恋感的女主瞬间赧然。
  必须承认,有的人就是长得无可挑剔。
  黎嘉洲一八八,灰色卫衣和棉面运动裤穿得俊朗蓬勃,宽肩修颈,长腿笔直,收脚处露出一点好看的裸踝。
  他走近些,陶思眠看清了那张让女主耳红心跳的脸。
  棱角如刻,眉眼深邃狭长,鼻梁挺拔,唇线细薄,稍稍朝上翘时,似多情又薄情,活脱脱一个迷人又耀眼的……混蛋。
  对初见的人用这个形容词显得不太礼貌,陶思眠默默把脑海里那个小胖子学霸揉巴成一团,道了个歉。
  见对方还在朝这边走,陶思眠反应过来自己刚刚不小心靠在了他桌边。
  “不好意思。”陶思眠赶紧起身。
  “没关系你靠,那个……我们中午好像碰过面,”黎嘉洲把手里的快递放在桌上,提醒道,“简餐店,洗手间。”
  陶思眠想起来了,虽然不明白他什么意思,还是再道:“谢谢。”
  “没事。”黎嘉洲想了想,不紧不慢回了两个字。
  其实,刚才一进门,黎嘉洲就认出她了。不只是中午,还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好像与她认识很久一般。
  但这样的搭讪太过老套,黎嘉洲话到嘴边,还是没能说出口。
  陶思眠见黎嘉洲没别的话说,便低头做自己的事。
  黎嘉洲一脸淡定地站在旁边,拆快递的手微微发抖。
  程果想到了弥补的台词,拉着女主和导演说戏。
  摄像去了阳台抽烟。
  三月春光在外,陶思眠和黎嘉洲却好像被关在了一个狭小透明的空间里,外人不进来,他们出不去。
  也是在这一刻,陶思眠意识到两个人的距离……似乎有些近了。
  她清晰地听到了他的鼻息,感受到他裹挟体温的肢体动作,他应该握着钥匙,钥匙试探着划破快递盒上的透明胶。
  “撕撕拉拉”的声音缓慢连续地撞击耳膜,神经牵扯出一股酥麻的痒意……
  陶思眠不着痕迹站远了些,顺势将耳前一缕碎发勾至耳后。
  黎嘉洲就顺着她的动作偷偷看她。
  陶思眠是典型的美人在骨,身线纤展,露出来的皮肤白皙轻透。
  她抱着一叠资料在看调镜,大抵昨晚没睡好,她半眯着眼,模样懒散又安静。
  黎嘉洲礼貌但艰难地挪开视线,余光却不自知地落上她圆润小巧的耳垂,上面好像覆着一层细软的绒毛,又像单纯镀着光,绒毛是他出现了错觉。
  可到底是不是错觉……
  陶思眠无意识地挠一下耳朵,黎嘉洲飞也似地别过头。
  他把胶带对折后塞进垃圾袋,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个天没有开空调的必要,黎嘉洲却觉得热,仿佛有一缕丝线从他心口缠到四肢,让他不知道手朝哪里放,脚朝哪里搁,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程果他们开始试戏,陶思眠在看。
  黎嘉洲热得转来转去,然后,把自己的椅子搬到了小姑娘面前:“要不要坐?”
  陶思眠摇头。
  黎嘉洲:“你拿的是剧本吗?”
  陶思眠点头。
  黎嘉洲想到时间不早了,她们拍片应该很辛苦。
  “会饿吗?会渴吗?”
  陶思眠循着声音偏头,便见黎大佬拿了一大堆饮料零食堆在桌上。
  见小姑娘看自己,黎嘉洲也不急,他挑了其中一袋,不急不缓地撕开包装,仔细卷了边再递过去,他咳一声,耳根微热,喉结微滚:“诶,那个,你要不要吃块小饼干……”
  刚才黎嘉洲搬凳子的时候,室友宋文信怀疑自己眼睛瞎了,听到大佬后面的问话,他怀疑自己耳朵聋了。
  可他更没想到的是,美色当前,小学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谢谢,不用。”陶思眠一个多余的字都没说。
  更玄幻的是,黎嘉洲不仅没冷脸,还状若平常地强调了一下手:“别客气,试试吧,这个牌子的饼干还蛮好吃的。”
  “我知道,”陶思眠认同,“我只是对巧克力味无感,我喜欢抹茶和奶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