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地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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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引得敌军大动干戈。

为了求得他的一根汗毛,不惜要动用一个师,而他就躺在丛林的吊床上,安静地进入了梦乡,当人一茬茬地在向他靠近时,只见他嘴角一扬,惊吓死了一大片。

那还是在跑马的时光,那还是在最痛苦的深渊,若你不明白,若你不懂,别张口再问,接下去的血腥场面,就能说明一切。

那是用鲜血铺出来的路,那是用尸骨换来的生存,那是用灵魂博来的光明,那是用皮肉之苦营造出来的快乐环境。

死去与活来之间,总得有一个选择,在他的带领下,整个村都毫无疑问地选择了奉献,只有奉献多了,安逸才会更多。

海阔天空,鸟飞鱼游,弱肉强食,争斗不息;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空间与领地,自从一个新的生命体来到这个世上;话虽如此,却又不得不去适应那些尔虞我诈的生存之道。

他情不自禁地捧起一捧黄土,那是他最熟悉的记忆,他可以忘掉一切,却怎么也忘不了自己的出身,父母的那句话永远在激励着他~做人不要忘本,不可欺亦不能欺。

于是他丢官从农,落叶归根,回到了他最熟悉的环境,廓清了世风,他终可以纵情一赋,豪迈地吟出了一首打油诗:

毗邻天涯江山隔

偏安一隅本非错

是谁觊觎江山墓

狼子野心皆入土

相惜一别话不多

纵情一览皆过客

开门一缝扁挑蓑

见山是我逍遥乐

《战地生涯》二(冷风望月)

一九三八年冬,继日军入侵中国有一年之久,东北、广州、武汉等相继沦陷,日军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采取纵深的战略方针向长江、黄河流域挺进。

国民政府被迫作战,八路军、新四军转向敌人的背后,拉开了持久战的序幕;由于日军对国民采取诱降阴谋,使得国民军战力大打折扣。

从表面形式上来看,是国共两军在联合抗日,其实在最关键紧张时,只有共产党和百姓在苦苦地支撑着最后的防线。

在黄河流域的中游地带,有一个村庄叫冷月村,这里的百姓都姓冷,都喜欢望月;传说是因为这地太冷,每到冬天,人们都会望着月亮来取暖,寄予宁静温暖的太平。

冷月村的村长叫冷风,今年已经三十岁了,虽正值青年,却还一事无成;由于结婚太早,儿子都已经有十五岁了;本该是报效国家之龄,可由于没能得到任用,这是他最苦恼之处。

清晨,冷风推开了门准备外出寻点活,可一想到日军步步逼进,这宁静太平的村长就要不保,他这个当村长的就只剩下无尽的叹息,于是做什么事也就没了心情。

他用粗糙的手撩了一下棉帽,露出了光亮的额头与余月对辉,挺直的鼻梁就像村后相依的山脉,用怒气点燃了阳刚之气,防御着凶险的逼进。

他明亮清澈的眼珠转动了几下,仿佛是借着月光点亮了黝黑的脸,看到了一丝希望,他那如黄河开口泛滥的嘴终于是合上了,露出了诡异神秘的一丝微笑。

他一提神,一收念,狠力地用布带勒紧了魁梧的身材,精干得如同回到了十八岁;遥想那年,参军因结婚早而被拒,心想现在机会终是来了,敌人犯我境,岂能置之不理?

昨夜的雪还没有融化,又新一轮雪花随着冷空气降落而下,打在了冷风的脸上,冷风恨之入骨地狠力一拍,随着意念把“敌人”给拍死在脸上。

他用力地抠着,却发现那只是一朵洁白而美丽的雪花,融化在右脸颊的那颗黑痣上,搓了半晌,脸都冻得通红,左脸颊那秃起的如煎鸡蛋的肉块抖动着,似乎在向他发出号召。

冷风放下手中的活,原来左手还紧握着一把刀,却忘了要干些啥,他用刀当镜子照了一下自己的脸,英气地笑道:那就用这刀去杀鬼子吧!

声音略带沙哑低沉,却响彻共鸣在中华大地:犯我家国者,必死无疑!

他翻转着手中的刀,刀刃在手心里划开了一条血印,他把鲜血染向黄河,带着热血愤怒的悲情在咆哮。

多么美好的家园啊!可从此就要遭到生灵涂炭,自己一个人的力量也太薄弱、渺小了,他想着想着,竟没忍住落下了泪。

他依稀地记得,这是他第一次落泪,发生在一个三十岁男人的身上,是未经世面,还是历经沧桑?他收起神伤,不想再等了,就这一次,必须要做一回真正的男人。

他紧握着血染红的刀身,用刀把敲响了一只铜锣,平日里跟冷风玩乐队的伙计都从梦中惊醒来:难不成这么早又接到活了?

拉链是乐队的鼓手,他第一个赶到村口,连跑带穿喘着粗气:大哥,这么早,又拉到活啦!

冷风没有回应,只是冷冷地望着远方,身板挺得跟山一样直,心却跟随着黄河咆哮向远方的战场。

拉链向冷风靠近:我说大哥,您这是怎么啦?怎么不理人了?是天儿太冷冻住你嘴了?

冷风依旧没有反应,还是一股傻劲儿狠呆着;乐队里的二胡手痛打赶了过来,也跟着笑嘻嘻地道:大哥、二哥都在呢!这么早又有活了?那咱们赶紧排练起来吧!

拉链拉住痛打转向一边低语:今天大哥有点不对劲,都不爱理人,肯定是要给咱们惊喜吧!

吹手咕咚也跑了过来,嘴里叼着一冷红薯,在嘴里轮不转地含糊:我说你们都吃了吗?这么早,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