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术大神遇上产品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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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黑手,它会悄悄拨动砝码,让天平朝自己预想的方向偏斜。
  如果有可能,他想生活在计算机的规则世界里,只有0和1的世界,它永远按照你的代码规则运行。程序没有感情,它们不会因为认识你或与你有亲缘关系,就把不符合条件的你放进来。
  所以二十七岁的丁盛禾总是到点就下班,从不会因为想在老板面前表现自己而刻意加班,他也不会在上班时间偷闲,当日该做完的工作他在工作时间内尽力做完,就算要加班,他也是坐在家里的办公桌前工作。
  如果他年纪再长几岁,他会发现计算机的世界也不是十全十美的。程序是人编写的,总有这样或那样的漏洞,即便你代码写得再怎么完美,运行过程中bug也在所难免。
  这世上本就没有绝对完美的事情,也许他可以坚守本心不妥协,但也会渐渐理解人性这样或那样的弱点。
  因为这就是人生百态。
  丁盛禾回过神来时,已经走出好远了,“鸡腿”在他脚边亦步亦趋,没有刚出门的那种兴奋劲。
  他陡然觉得,7月份的艳阳正蒸烤着大地,自己像是一块粘在锅底的五花肉,额头冒出的细汗,宛如从五花肉上榨出的油。
  他蹲下抱着“鸡腿”说道:“鸡腿,我们回家吧。”
  二哈吐着粉红的长舌,瞪着一双大眼泡,一脸蠢萌样看向他。
  七月盛夏,一人一二哈,刚走出家门不远,齐齐转身回家。

  ☆、第六章

  奔驰S300在一栋三层别墅前停下,顾炜偏头问江乐白道:“小白,你要不要进来坐坐,我请你喝杯茶吧。”
  江乐白摇摇头说:“炜哥,算了吧,不麻烦你了,本来说要请你吃饭的,结果最后还是你结的账。”他推脱道,一脸不好意思。
  “那你在车上坐一会,我马上下来。”
  “嗯”,江乐白乖巧点头。
  过了一会,顾炜拿着一本很厚的书走出来,他把书递给江乐白,上了车,系好安全带,问他:“你住哪?”
  江乐白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说:“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了,住的地方离这里也没多远。”
  他真心不想麻烦顾总监,但终归拗不过他,只好让他把自己送到了小区门口。
  告别顾炜,独自上了楼,打开厚厚的防盗门,门内是雪白墙壁隔离出的过道,房里有5扇门,他打开最里面一间,夏日的热浪扑面而来,这间小小的出租屋就是他刚毕业的立锥之地。
  他有些怅然,躺在床上,想起丁盛禾和顾炜所住的独栋别墅,想起总监开的豪车,就算他再不懂车,他也认得那个三叉星的车标。
  他们两个,一个虽已35岁,但顾总监看起来年轻潇洒,气度不凡;一个看起来不过二十多岁,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样子,却也有了属于的自己家。
  他着实羡慕,但终究那是别人的人生。
  回顾他自己的生活,年幼时经历过一些痛苦艰辛,但大抵看来还是平平淡淡的。
  他关于父亲的记忆虽然那么稀薄,很快就翻完,但那些细节却历历在目,醇厚的犹如发生在昨天。
  烟雨朦胧里的江南小村,时间静静流淌……
  那条岁月的小河里,他架坐在父亲肩头,被父亲举高,遥望看台上戏子轻舞华裳水袖,唱一曲婉转京戏,演一场悲欢离愁;一手摸着父亲脸庞细密的胡茬,一手胡乱挥舞;他的小手裹挟在父亲有些粗糙的大手里,小小的步伐追着高大父亲刻意放缓的脚步,兴高采烈地去集市买零嘴;被父亲扔进清澈见底的河水里,呛一大口水,溅起一大片水花,摆动抡转手臂,复被捞起,野蛮地学着狗刨游泳。
  有一天父亲照旧背起他的电工包去村口修电缆,壮实男人被晒得黝黑的脸上挤出几道褶子,他转身笑着跟站在门口门口青石阶上的小男孩告别。
  温柔的光打在男人身上,像一幅温柔的江南水乡油画图,美好不真实。
  后来,等不来他的好父亲,等回来的是一具没了生命的躯干。
  他被母亲温润手掌捂住眼睛,他没哭,直到父亲火化入葬,他始终没有掉下一滴泪。
  有人说他薄凉,母亲在一旁维护说:“乐白还小,他还不懂。”
  可他懂得,他什么都懂,他知道父亲再也不会回来了,可他呆愣着,难以置信。
  好端端的一个活人,一个有血有肉、会哭会笑、看着他一点点长大的人怎么会说没就没了。
  从今以后,他生命里少了一个世上最疼他爱他的人,他再也看不到父亲憨厚真挚的笑容,再也不能喊他一句爸爸,他只能看着冰冷的照片遗像暗暗吊唁。
  他以为他再也不会哭,可是那天晚上,他独自一个人躲在被窝里,抱着父亲的照片,哭得抽搐哽咽,哭得揪心断肠,哭得不能自已,床单被褥被泄闸的眼泪打湿淹没。
  他面薄而倔强,他不在别人面前表露自己的脆弱难过。
  他后知后觉,只敢躲在无人的地方偷偷发泄。
  他在心里呐喊:父亲,我想你,你回来吧,我还从未对你说过我爱你。
  可是他无能为力,那一年,他八岁,他的父亲触电而亡。
  关于父亲的记忆,他分不清哪些是自己亲身所记,哪些是母亲讲与他知,但他所思所感,每个细节,入木三分,融入骨髓。
  后来,母亲身体经常抱恙,常得一些大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