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状元回家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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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他,优秀的人都一样毛病。
  反倒是亦忱听了之后笑笑:“喻辞,是不辞而别的辞吗?”
  喻辞头顶蜷缩的手指僵在那,耳边单曲循环着葛老师的介绍和亦忱的问题:
  ――只比你差一点点,真的一点点。
  ――是不辞而别的辞吗?
  周围不知怎么就安静了,喻辞慢慢抬头,透过手指的缝隙和亦忱对视,还是选择了退缩,重新低下了头。
  主席台大概是听说了亦忱的到来,让人来叫亦忱过去坐坐。亦忱是来看恩师的,和那些主席台上的领导不认识,婉拒了。
  一次,两次,第三次的时候集合令吹响,亦忱没顾上理会来叫他的工作人员,趁着大家往主席台前集合一片混乱,伸手拉住了那个骨架还没完全长开,略带稚嫩的人。
  “别紧张,闭上眼跟着葛老师走。”
  没等收到对方的回应,亦忱已经被挤了出去。
  来叫他的工作人员还在,亦忱想了想跟着走了。
  其实亦忱心里是有数的,虽然文化节打的是“弘扬传统文化,守护文化火种”的名头,但没有谁会想和名声名气过不去,亦忱无非是一个合适的能推到最前面的人选,他很明白。
  可是他就是去了,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到站在主席台上看着台下乌泱泱全是黑脑袋,而他第一时间捕捉到某个寸头的时候他幡然醒悟,原来有些东西是根深蒂固的,是只要轻轻一下就能唤醒的。
  ――――

  ☆、你叫喻辞?

  【那年夏天的风吹得好热,泡在泳池里的两个人像炉里的火,滚烫又永不熄灭。】
  文二/ 喻辞
  “喻辞,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啊!轮得到你指手画脚吗?老子不去就是不去,谁来也不管用,赶紧滚,看到你们这些所谓的好学生就恶心。”
  亦忱刚和亦正刚吵完架拐了个弯就碰到了被人推出来的喻辞。
  喻辞很瘦,推一把浑身骨折的那种瘦。
  亦忱心情极差,顺手推搡了一下,把喻辞推回到了那户人家的门上,铁门“咣当”一声,里面有人骂道:“你再敢敲我家的门别怪我不客气。”
  喻辞扶着墙站好,缓了缓路过亦忱朝反方向走去。
  亦忱没有管闲事的心思,对着那个背影喊了一句:“对不起啊。”就回家了。
  六月,头顶的火球像个恶魔,总想吞噬掉地上的一切,包括亦忱在内。
  银行卡里只增不减的数目是亦忱和亦正刚之间最后的联系――亦忱还未成年,但也没几个月了,过完这个暑假,再过个年,银行卡的数目就该停止,从此大路朝天各走半边。
  不过没关系,他手里还有母亲的遗产,林林总总加起来应该够他大学毕业,他把自己扔进电风扇扇叶吹出的风里,合上眼背《离骚》――
  “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
  “钟阳,钟阳,钟阳你开开门我有话对你说。”
  对面传来的敲门声把“余虽好修以Z羁兮”打回到肚子里,亦忱睁开眼,脸上写尽了烦躁。
  他趿拉着拖鞋出门,在状元巷的长街上再一次见到了那个弱不禁风的男生。
  亦忱脸上的烦躁忽然转化为好奇,可能是今天和亦正刚吵架吵赢了,也可能是一个人待了太久有些闷,他打量着走近男生。
  喻辞还在拍打着铁门:“钟阳,钟阳你出来,我有话对你说,钟阳~”
  任凭男生怎样声嘶力竭,屋里始终没有人出来应话,连句脏话都没有,不知为什么亦忱想逗逗这个男生,反正也不认识。
  他环抱着胳膊靠在墙上,影子被墙和地面生生掰折,阳光很刺眼也很暖和,暖和到他穿着背心裤衩拖鞋额头都能冒出汗来。
  “喂,你不热吗?”
  市一中校服的丑度是排的上号的,而且夏天的短袖和长裤不吸汗,穿在身上就像裹了两片麻袋,难受。
  喻辞就穿着,穿的很整齐,像军训第一天的新生,还试图能得到教官的夸奖。
  不热吗?喻辞后背已经湿透了,但是因为颜色和布料的特殊性,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喻辞摇摇头,继续拍门。
  亦忱之前的不悦一扫而空,他觉得这个男生比他后妈生的那个小屁孩好多了。
  亦忱抽抽鼻子伸手挡了挡刺眼的光:“你认识这儿住着的人?”
  喻辞可能是喊累了,喘了两口气,顺便点了点头。
  亦忱有些郁郁,他问喻辞:“你是会说话还是不会说话啊,拍门的时候喊得像情深深雨蒙蒙,回我的时候像哑巴新娘,是我的问题吗?”
  喻辞这才看了亦忱一眼,但也就一眼,随后背对着那两扇铁门蹲下去。
  完全符合一中标准长度的头发里夹杂了土、石子粒和杂树枝,他不觉得沉吗?亦忱很是怀疑,出于人道主义精神,他伸手在喻辞头上揉了两把,把那些东西弄下去大半,然后就着太阳照下来的光打量着缩成一团的人。
  “喂,我再问你一遍,你和这家的人什么关系?”
  这下喻辞不仅没回复他,连点头摇头都没有。
  亦忱火一下子就冲到了太阳穴,他扒拉着喻辞的胳膊,还没用上力人软绵绵地倒在他脚边――晕过去了。
  喻辞在亦忱家里睡到了下午六点左右,期间亦忱还翻|墙进了对面扛出来一个在浴室自杀的男生,一天救了两条命,亦忱觉得死后不上天堂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