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完帝王后我翻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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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死不可。”
  池奕愣住,还没吃水果呢,认什么罪?
  他强作镇定,见对方一副等他回答的样子,便迅速理清思路,恭恭敬敬开口:“草民也没做过这个,不懂规矩。不知何处冒犯了您,请您明示。”
  贺戎川放下茶杯,池奕感到审视的目光从自己身上扫过,“姚丞相向来恪守本分,定是受了你这等妖人蛊惑,才敢插手朕的内帷之事。”
  池奕差点从桌子上滚下来。
  他在现代是学历史出身,自然知道“内帷之事”具体指什么事。
  所以他根本就不是来当果盘的。
  把一个绝世美男子扒得只剩一条裤衩,深更半夜送进人卧室里,然后说他只是个果盘?!
  他才是姚丞相送给皇帝的主菜。
  书中说贺戎川的后宫不小,却从没听过他宠爱哪个嫔妃,他也没有孩子。――这家伙不会喜欢男人吧?
  显然,姚丞相也是这么想的。这位丞相可从没“恪守本分”过,他权倾朝野,和皇帝相互制衡,干得出来送男宠当眼线这种事。
  所以,原书里贺戎川根本就没吃什么水果,水果馊了不过是借口。池奕真正的死因是,姚丞相让他去爬皇帝的床,贺戎川不能对丞相下手,就只能拿池奕这个炮灰出气。
  想明白这些,池奕便见招拆招。他低眉顺眼,话音带几分委屈:“姚丞相只让来送水果,草民并不知他意图。水果既已送到,草民现在就滚。”
  这么说应该能把自己撇清吧?
  贺戎川目光在他身上又停片刻,忽而摆摆手,吐出清淡一句:“罢了,你出去。”
  池奕这一刻觉得自己简直是个天才!
  而且这位暴君也挺通情达理好说话的嘛!
  他一边给自己顺气,一边把乱七八糟的水果扔到地上,正要跳下桌子溜走,却蓦地听见一声:“站住。”
  “身上涂的什么?”
  似是随口的问话,却让池奕顿时浑身僵硬。
  被送进这间宫室之前,有人给了他一盒香喷喷的膏状物,他还以为是当果盘前要擦的身体乳,就把全身都涂了一遍。
  但如果姚丞相的本意是,把他塞到贺戎川的床上……
  那这盒身体乳就是催-情药啊!
  池奕内心绝望,却还要若无其事地解释:“就是……普通的香膏。”
  “香膏。”贺戎川的语气冻成了锋利的冰凌,“合欢膏的确也是香膏。”
  池奕终于从这人的话里听出了暴君特有的威严以及……杀意。
  半夜进人卧室,浑身涂满春-药,说自己不是来爬床的,信你个鬼哦。
  直觉告诉池奕,他完蛋了。
  “来人,照往常处置。”贺戎川侧过身,平静言语不高不低,刚好够门口的侍卫听见。
  此时的池奕已出了一头汗,往常是怎么处置?剥皮喂狗?原书里炮灰的结局?
  不行不行,他才刚穿过来,不能死在第一集 ……
  池奕紧咬下唇,逼迫自己冷静,硬着头皮想办法。
  左右看看,一边是贺戎川阴沉的脸色,一边是破门而入的侍卫……
  池奕灵光一现。
  突然,他穿着大裤衩子从桌上蹦起来,跌到贺戎川面前,扑进他怀里,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熊抱。
  时间凝固在这一瞬。
  果香混着合欢膏艳烈的气味钻进鼻孔,晦暗的灯火静悄悄跳动,铜漏吐出水珠,滴答一声荡开涟漪。
  两个带刀的侍卫目光空洞地站在门口,其中一人已举起了刀,却因为失去目标而不得不放下。
  池奕这下看清了贺戎川的长相,他眼型细长,鼻梁高挺,幽暗眸光中,眼波并非凌厉凶恶,而是疏离淡漠和深不可测。
  他的脖颈和锁骨附近有几道浅浅的疤,一只手腕戴着一根黑绳,绳上拴了个玉珠,手掌和指腹铺着一层薄薄的茧。
  池奕整个人趴在他身上,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看。
  此人正双唇紧抿,脖颈上青筋跳动,目光却穿过池奕,落在遥不可及之处。
  铜漏的水珠滴了十几下时,贺戎川的眼神渐渐聚焦在那两个侍卫身上,“出去。”
  侍卫们面无表情退出屋子。
  池奕松了口气,渐渐笑开,从贺戎川身上跳下来,又怕他突然走掉,便牵住他的衣角。
  他偷瞄暴君的表情,似乎真的……无事发生?
  接着,贺戎川如常做起每天晚上都会做的事,洗漱更衣批奏折,行云流水,也并不要人伺候,仿佛房间里就他自己一样。
  而无论他做什么,池奕都死死抓着他的衣服,像个尾巴似的跟在他身后。
  半开的窗子放进一阵凉风,只穿裤衩的池奕打了个喷嚏,他靠着贺戎川的背,唾沫星子全喷到了奏折和……对方英俊的脸上。
  贺戎川将奏折翻过一页,提笔写字。
  池奕皱眉,这人到底什么时候才睡觉啊?
  他想起来,原书里暴君生活极度自律,也非常勤政,也不知道每天批奏折到半夜,是不是在研究怎么杀人。
  想至此,他随意瞟了一眼面前的奏折,就看到贺戎川正写下“暗杀其党”几个字。
  ……等这人睡了就跑!暴君爱杀谁杀谁,这个炮灰自己可是不当了。
  天气彻底凉下来,没穿衣服的池奕开始打哆嗦时,贺戎川终于解决了一桌子的奏折,吹灯上床。
  池奕坐在床边看他睡觉,如果忽略这人都干过什么缺德事,只看他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