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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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试……”

“二妹。”

陈王氏生怕她说得太直白,会伤到陈三郎的心,赶紧开口。

二姐鼻子一酸,眼眸涌现出泪花:“娘亲,我都是为三郎好。”

陈三郎站起身,道:“二姐,我知道你为了我好,就让我再考一年吧。如果还是失败,我就跟姐夫去学杀猪。”

二姐噗嗤一声,破涕为笑:“就你这身子板,杀猪刀都拎不起,还杀猪呢。”

二姐夫问道:“三郎,听说你去学武了?”

陈三郎回答:“我就是感到身体孱弱,所以要练一练。”

二姐啐道:“胡闹。”

终是心一软,不再斥责。

中午,一家人融融恰恰地吃了一顿饭。吃饭后,二姐和二姐夫就要出城回家了。

临走前,二姐夫悄悄把陈三郎拉到一边,手脚麻利地递过一锭银子,足有五两重,低声道:“三郎,这是姐夫平时积攒下来的私己,莫要声张告诉你姐呀。”

陈三郎迟疑道:“姐夫,你平时花销颇大,不如留着用?”

他知道江草齐的性子,有急公好义之风,乡上哪家有难,不用开口,江草齐就会送钱上门,端是花钱如流水。

为了这事,二姐没少唠叨,财政方面约束起来,不再任其挥霍了。

二姐夫笑道:“花销再大,给点银子小舅子用也是天经地义的事。三郎,姐夫看好你,日后前程锦绣,不要忘了姐夫就行。”

话说到这份上,陈三郎也就不再矫情,伸手接过银子:“谢谢姐夫。”

姐夫刚走开,二姐又找上来,直接递过一口钱袋,沉甸甸的,起码十几两:“三郎,娘亲那边不肯收,就给你拿着吧。记得要收心养性做人,多孝顺娘亲,娘亲老了……”

说最后一句时,不禁哽咽。

陈三郎重重点头:“二姐放心,我会的。”

二姐却又叮嘱:“这些钱都是姐平时积攒下来的私房,你不要告诉你姐夫呀。”

“啊!”

陈三郎面色古怪,二姐跟二姐夫这两口子还真是有趣。

两份银子加起来,差不多有二十两,算是一笔比较大的钱财。以前三郎不管家,不知柴米油盐事,反正要用的时候就张口要钱。然而如今他却明白,家中种种开销,已有些不堪重负,快到了坐吃山空的边缘,真要注意了。

这笔钱来得正是时候,有了二十两,节省点用,童子试期间就不必要再伸手向娘亲要钱。

是夜,起了微风,春雨霏霏,远处泾河那边,蛙声一片,嘹亮的传过来。

此夜此雨此声,清新温润,有着一股蓬勃的气息在流动。

已是亥时,房间的灯依旧亮着。

灯下陈三郎专心致志,奋笔疾书,正在模拟着做一篇文章,一个个漂亮的楷字在纸上出现,成行,成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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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泼皮逞凶,红颜传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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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细细,雨绵绵,蛙声一片。

突然间,成片的蛙声仿佛被什么惊动,变得杂乱起来。

在无人看见的泾河,晚晴桥下,一只只青蛙从水里没命地蹦跳出来,四散逃遁。

哗啦!

河面卷起一阵漩涡,然后一只粗若婴儿手臂的螯钳从中伸出,异常灵敏地抓住一只逃避不及的青蛙。

螯钳微微一合,便将此蛙剪死,模糊的血肉往回一送,送进一张利齿森然的嘴里。

汩汩。

水波泛动,露出两只绿油油的眼睛,发着幽光。其大如脸盆的形体在水中浮沉不定,不见全貌,不知是甚水族。

片刻间,附近一带的青蛙皆逃之夭夭,沉寂下来。

河边岸上,却有狗狂吠。

啪的,灯花爆开。

陈三郎听到了狗吠声,抬头望向窗外,见雨夜深沉,看不到什么。再侧耳倾听,那狗声慢慢停住了。

他就不理会,继续秉笔疾书。

……

鸡啼声起,晨曦微微,雨还没有停,淅淅沥沥下着。

陈三郎醒来,起床洗漱,吃早餐。

陈王氏问:“原儿,考试将近,你还要去武馆?”

陈三郎回答:“事当坚持,不可半途而废。”

陈王氏叹息一声:儿子到武馆学武,打着的是强身健体的旗号,去这一段时日后,精神的确不错,她也不好阻拦。

不过坊间三姑六婆都在说,武馆的许念娘一天到晚在酒馆里喝酒,无醉不归,瞧样子哪里会甚武功,十有**,就是骗钱财的江湖混子。

其实对于三郎能否学武,陈王氏并不怎么关心,她更关心的是另一个八卦:许念娘的女儿许B生得绝色,不知三郎拜入武馆,是否会有别的心思在。

想了想,问:“原儿,是许馆主教你武功,还是他女儿?”

“我刚入门,什么都不会,哪里就能学功夫了?只是先扎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