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旬不忆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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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孤府?”
  “没错。你这个梦中情人,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胥钦诺转过头,不想再看他:“我看你才有问题,无缘无故地怀疑人。还有,你又来我这儿干嘛?”
  “当然是分享消息了。你可别没良心,我可是不管什么事都告诉你了啊。要是没有我,你上哪儿知道那些消息去。”
  胥钦诺不理他,将账本放在一旁,正准备轰人,采儿进门来,告诉她府内来了客人,正是独孤家的,爹爹让她去见。
  胥钦诺和上官海彦都纷纷看向对方,刚刚他们才聊到独孤家。
  换上衣服正准备出门的时候,采儿又很快地过来了。手里还拿着一封烫金的喜帖。
  独孤誓,要成亲了?


第4章 肆 心悦君兮君不知
  手里捏着那刺眼的红色,胥钦诺看了一眼,随即又放下。过了片刻,忍不住又再次拿起来,想细看。反复几次,最后也没有勇气打开。
  从最初紧紧地跟在他后面,到后来只远远地望着他。她和独孤誓似乎从来没有亲近过。她知道,他不喜欢她,不属于她,所以不为他做任何事,更越来越不敢去靠近他。
  喜欢就喜欢,不想给他任何负担。
  可是,心内难免会不时冒出来一点期待。他是知道她喜欢他的,虽然这么多年来她从没有表露,他从没有回应。
  她期待也许两人都互相等待着。
  可事实并不是这样。
  他要成亲了。
  胥钦诺觉得头很痛,有点喘不过气。可能昨晚熬夜太久,连身体也很是无力。她想回屋去休息,便把那帖子放在一旁。
  前脚才刚进了她自己的院子,上官海彦的声音却让人毫无准备地响起来。
  “钦诺、钦诺,有你的灯,竟然有人给你送灯呢。快点快点!看灯看灯!”
  他这大嗓门一吼,胥钦诺觉得头更痛了。根本不想理会是什么事情,只想快点回去躺着休息,继续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只是上官海彦的速度哪是她能比的。还没等进屋,就被拦下了。
  “你走什么呀,这可是稀事,有人给你送灯。”他将那昨晚放的花灯举得高高的,到她眼前,似乎害怕她看不清楚。
  看到那昨晚放出去的那花灯,胥钦诺觉得一瞬间清醒了很多。
  “这哪儿来的,不会是你去河里捞的吧。”
  “我才没有那个闲工夫。我在你家的门口,碰到一个小孩,见他提着这灯笼在门口张望。我问他来干嘛,他说有人给了他银两,让他把灯送到你手里。我就顺手帮你拿进来了。不会是独孤誓吧?你俩昨晚见面,约好今天送灯?”
  他一脸的讪笑,整个就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显然他还没有收到帖子就出门了。
  胥钦诺一把抢过花灯,然后进了屋关了门,开始仔仔细细地研究起来。
  可惜,什么也没有发现。
  这花灯是采儿在街上随便买来的普通花灯,如果要留纸条之内的东西或其他信物,只能放在灯芯处。可是里面什么都没有。
  那人送这花灯是何意味呢?
  正当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门外响起了不紧不慢的敲门声。不用猜,肯定是上官海彦。
  “干嘛?”
  “我的大小姐,是不是什么也没发现啊。需不需要小人帮忙指点迷津?”
  “这花灯该什么样子就什么样子,难不成你还真能看出花儿来?”
  “花是看不出来。不过,那小孩还拿着一封信,现在在我的手里,你说我看还是不看啊。”
  果然。话音未落,胥钦诺的房门“砰”地打开了。倚在门边的上官海彦着实吓了一跳。
  “这...这么快。”
  胥钦诺手一伸:“拿过来。”
  上官海彦把信交到她的手上,正准备说什么,那房间门又“砰”地关上了。他只好拿折扇敲额头。
  “傻!傻!傻!”
  说是一封信,可拆开只有短短的几个字:“下次,想有你的名字。”没有落款。
  不是独孤誓,不是他,不是。
  像是在寒冬里正受着凉,又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胥钦诺只觉得从头到脚都是一阵寒意,渐渐有些站不住了。她在桌边坐下来,趴在桌上,望着那花灯不转眼。也不知在想什么。
  花灯节一为祈福,二为结姻缘。祈福的花灯可以写上祈福者的姓或是只放灯。若是适龄的女子求姻缘,也可写上自己的名字在灯壁上,一同放入河中。
  第二日,心仪的男子便乘着小船到河里去选灯,然后带着花灯去女子家提亲。
  大多数互相中意的男女会直接在河边交换,无需在茫茫灯海里去寻。只有那少数痴心的男子为表自己的情意才会不惜余力寻找自己爱慕女子的花灯。
  是谁特意去河里挑了她的灯,她没有去想。是谁想要她的名字,她也没有去想。她没有心思去想其他,她只觉得心里都是寒意。
  胥钦诺整整一天都没有去店铺里查看,也没有看房里的那些账本,没有去院子里练剑。甚至她都没有出门。
  傍晚时分,上官海彦从窗户跳进来,看到她还是那个样子。像是在盯着那个花灯,其实两眼无神,不知在想些什么,她就这样在桌子上趴了一天了。
  任谁叫她都没有反应,也不曾吃东西。上官海彦这才从窗户跳进来看看。平时他哪有那个胆子。
  上官海彦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