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微已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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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挺搞笑的。
  他自然想不到陆行殊也是这么想他的。
  晚上差不多九点左右的样子两个人才下班,小地方虽然没那么多丰富多彩的夜生活,但是这个点街上人还是挺多的。
  周黎开的这家奶茶店离外婆家也没有很远,所以他俩也没买代步工具,而是选择了最原始的方式,也就是走路。
  夏夜闷热烦躁,还有令人厌烦的蚊虫叮咬。
  也不知道陆行殊什么体质,程旬感觉这一路上的蚊子都只盯着自己咬。
  偏白的皮肤随便抓两下就红了,可偏偏又不解痒,程旬只能无奈地加快步伐往回走。
  陆行殊走在他身后,望着程旬圆润的后脑勺,总觉得在这人身上看到了实质化的气鼓鼓。
  看他一直抓痒的动作,看来是被蚊子咬狠了。
  陆行殊垂眸,似乎在想一些事。
  到家后,外婆给他俩留了半个西瓜,程旬利落的切完瓜后分给了陆行殊一半。
  一口咬下去还挺甜的,冰冰凉凉也解暑。
  沈阿婆见他腿上明显的红包,从柜台那边拿了花露水和风油精过来,还笑眯眯的补了一句:“小旬就是招蚊子咬。”
  程旬接过东西后就认真的涂抹了起来,空气里风油精混着花露水的味道渐渐浓郁。
  陆行殊一边吃着西瓜一边垂眸回了条消息,是原来学校的老同学找他。
  “阿婆,我先去洗澡了。”
  程旬涂完风油精还是觉得痒,寻思着还不如去冲个冷水澡舒服一下。
  他说完这句话后看了眼陆行殊,眼里的意思似乎是在说,我先用浴室你没意见吧。
  陆行殊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哦。”
  多说一个字会死。
  吃完西瓜后,陆行殊收拾了桌子和厨房,又把吃剩的西瓜皮打包扔到了外边的垃圾桶里,免得过了夜招虫。
  小卖铺的卷帘门也拉了下来,他和外婆一起收拾了一下屋子后就关了一楼的灯。
  程旬洗完澡后就回卧室躺尸了,等陆行殊去浴室的时候,里边的水汽早已干燥,可见这夏夜炎热。
  恰到好处的温水洗去了一身疲惫,陆行殊随意抹了把脸,任由水珠从睫毛滚落。
  他顺手拿了脏衣篓去了阳台,将里边的换下来的衣服都扔进了洗衣机了。
  可惜没控制好洗衣粉的量,一不小心就倒多了。
  陆行殊皱着眉看着眼前自己造成的泡沫地狱,无言的关上了洗衣机。
  程旬躺着都快睡着了才见到他走进来,又挣扎着坐起,想去洗衣服。
  他趿着拖鞋打着哈欠走到浴室了才发觉脏衣篓竟不在原处,找了一圈才在阳台那儿发现,他又立马跑回了卧室。
  “陆行殊,这些衣服都是你洗的啊?”
  程旬推门而入,屋子里微微外泄的冷气让人浑身轻松。
  一脸冷漠的男生只是点头,倒也没说什么。
  “以后你放着就行了,衣服我来洗就好。”程旬又说。
  陆行殊看了他一眼:“为什么?”
  程旬也疑惑地看着他:“什么为什么?”
  “洗衣服打扫卫生之类的事我也可以帮忙。”陆行殊难得开口说了这么多话,“没必要一直麻烦你。”
  程旬看了他一会儿,忽然说:“这些事一点都不麻烦,是因为我自己想做。”
  “我知道你觉得我是外人,做这些琐碎的事只是为了报恩,但是,”程旬顿了顿,似乎是在组织语言,“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就是自己想帮阿婆做些事罢了。”
  “我没有说你是外人的意思。”陆行殊冷淡的表情产生了些许变化,眉头也微微一皱,“你误会了。”
  “哦。”程旬抓了下自己半长不短的头发,又说,“实在不行,那就我俩轮着做值日呗,谁都别想闲着,这总可以了吧。”
  陆行殊想了想这个提议的可行性,最后点了头。
  高中生正是抽条长个子的时机,程旬海拔本就不低,陆行殊又比他还高上几厘米。
  两个大男生挤一张床难免手碰手腿碰腿的,即便程旬侧躺贴墙也难以避免,所以换掉这张小木床看来势在必行了。
  定了一个不用兼职的周末下午,三个人一起去了趟家具市场。
  三个人从东看到西,从南看到北,最后选了张简单实用的木制双层床,侧边带阶梯的那种,贴着墙放刚刚好的样子。
  付了定金后又和老板定了上门安装的时间。一切准备妥当更换好后,总算告别了那张小木床。
  当然,不止换了双层床,就连原本的小书桌也重新买了一张,两张桌子并排放着,刚好卡在窗边,配套的转椅也买了一把。
  只不过这样的话房间里可以活动的区域又少了些。
  瑕不掩瑜,三个人都对如今的布置很满意。
  “你睡上铺还是下铺?”程旬漫不经心的开口问道,“反正我都行。”
  陆行殊喝了口水,也望向程旬,神色淡淡:“我也都行。”
  “那抛硬币吧,我花你字怎么样?”程旬麻利的从抽屉里的小铁盒中摸出一枚硬币来。
  陆行殊点头,表示同意。
  最终还是程旬睡了上层。也好,离空调近些还凉快点。
  这个夏天过得不快也不慢,一切都是恰到好处的节奏。
  陆行殊拆了个分装喷瓶,往里边灌了花露水后又滴了点风油精,直到两者颜色混的差不多了才送给程旬。
  “这两个东西能混在一